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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餘下的皆是陸路。乘車的話,路不好車也不好,那就純粹是受罪了,便是想想馬車的顛簸路以卿都覺得骨頭疼。
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到這一點的路以卿乾脆就打消了出門的念頭。她轉而使人尋了鐵匠來,在錢財開道下,忙活一天做出幾組彈簧安在馬車上,勉強做點減震,聊勝於無吧。
在平坦的路面上灑幾顆石子,再用裝了彈簧的馬車碾過去,坐在車裡還是顛簸。可除了路以卿,其他人卻都道已是比之前好上許多了。
路以卿不怎麼滿意,可想到明就要啟程,又有些無奈,最後只能遺憾的嘀咕了一句:“可惜沒橡膠,只能在車廂裡多鋪些東西了。”不過就算有橡膠,她一天也做不出輪胎來。
沈望舒這一天都陪在她身邊,聽她小聲嘀咕,便問了句:“阿卿你在說什麼?”路以卿這才收斂起失望,回了句:“沒什麼,我就隨便唸叨幾句。”說完又拉著沈望舒上車:“望舒你先試試這馬車,咱們坐這車去西北的話,路上是不是太辛苦了啊?”沈望舒沒出過遠門,可她本身也沒經歷過現代社會的各種便利,她乘坐的馬車從來都是那樣的,如今有了彈簧減震,已是比她從前所乘的馬車好上許多了。因此她半點沒嫌棄,反而對這輛馬車頗為讚揚:“這車經過你改善,已然不錯,我坐著比當初王妃的車駕還要平穩些。”她說的是襄王妃的馬車,姐妹倆關係雖算不上親密,可在襄王表意圖前,兩人還是有些來往的。畢竟就算是看在路家送上門的那些錢財上,襄王妃也比沈家許多人拎得清。
路以卿聽罷先是嫌棄的撇撇嘴,繼而想到什麼,又來了神。
此時天已是不早,路以卿卻還是拉著沈望舒出了門,乘著她新改良的馬車,去了長安最大的一家車馬行。然後在沈望舒還沒清她意圖的時候,路以卿就已經談好了一筆生意——她把剛出來的改良法子賣了,賣得急沒得多少,卻也是小賺了一筆。
等出了車馬行,路以卿便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看,那去相國寺花的錢,我賺回來了!”沈望舒見她這得意的模樣就手癢,很想擼,可出門在外到底還是忍住了。她捏了捏路以卿的手,含笑望著她:“是是是,還是阿卿厲害,要走了都還不忘最後賺一筆。”路以卿被她這麼一說,又不好意思起來,畢竟跟路家商行平裡經手的錢財相比,她剛賺那些就連九牛一都算不上。當下輕咳一聲道:“你都說這法子好了。就可惜我們家沒有車馬行,而且如今也急著離開長安,否則光是給那些達官顯貴改進馬車都能大賺一筆。”沈望舒並不懷疑路以卿的能力,雖然她總是忘事,可每回都能有奇思妙想賺取錢財。路家主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對於給錢給人都給得毫無負擔。
最後一天賺到錢的路以卿心情很好,眼看著時間雖然不早了,還是拉著沈望舒在長安城裡逛了一圈兒:“咱們四下看看吧,下次回來,也不知何年何月了。”第52章良藥苦口路家人走得很低調,不低調不行,怕被有心人發現就走不了了。
清晨,天方微明,路以卿一行便登上了馬車。等馬車駛過街道時,街上都還空空蕩蕩的,馬蹄踩在長安的青石板街道上都帶著清脆又沉重的回聲。之後便伴隨著這馬蹄聲,馬車一路將人載到碼頭上,昨夜就送過來的行李甚至已經裝好了船,就等她們登船便可以拔錨啟程。
送行的人自然是沒有的,路以卿兩人和路家主所乘也不是同一條船。雙方一個北上西北,一個南下江南,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背道而馳了,片刻同路也沒有。
碼頭上,路以卿牽著沈望舒,與路家主相對而立,不遠處停泊著背道而馳的兩艘船。
路家主抬手想摸摸路以卿的臉,可想到女兒如今到底長大了,不好再摸臉,於是改為拍了拍她瘦弱的肩:“阿卿,此去西北莫要強求,阿爹會一直在金陵等著你們的。”路以卿點點頭,咬著下看著路家主——她穿越至今不到兩月,與路家主相處也不過月餘,對方雖是頂著她親爹的身份,可她心裡始終記得對方只是原主的父親。她會費心救他,也會向他索取,可說到底心裡也是隔了一層的。直到此時分別,她方覺不捨。
路家主見她不說話,眼中卻明晃晃寫著不捨,不由得笑了:“捨不得嗎?咱們父女聚少離多,我還以為你都習慣了呢。”說完嘆口氣,又道:“不過這回也是不同,該是你去闖蕩了。”說這話時,路家主神情間隱約有些落寞,看著路以卿的目光便像是看著即將展翅的雛鷹。
路以卿心裡驀地酸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路家主的手:“阿爹你等我,至多三年五載,我定就回來的。在這之前你切要保重自己,莫要再著了旁人的道,錢少賺些都沒關係的。”路家主一聽她說三年五載,便知她此去西北已不是尋求個庇護那麼簡單。他本說些什麼,可想到如今的路家也只他父女二人,忽然便也生出了幾分豪氣,不再過問更多。只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又重重在路以卿肩頭拍了一下:“你啊,三年五載的時間難道還短了嗎?”其實對於路以卿打算要做的事來說,三年五載真的不長,可對於分別來說就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