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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見她倔強,還要再說什麼,結果路以卿站起身便推著她往門外走。

都說路以卿寵媳婦,總是對她言聽計從,可當兩人位置調換,沈望舒又何曾能夠拒絕得了路以卿?她被路以卿推出房門後好言好語勸了幾句,最終也只能無奈的獨自回東院去了。

沈望舒一走,路以卿便又回房去了。她坐在路家主對面,脊背得筆直,難得出與往散漫全然不同的姿態,開門見山的對路家主說道:“阿爹還在顧慮什麼,不妨直接與我說。你我父女開誠佈公的談一談,總能尋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路家主聞言看向了她,對於路以卿忽然出的鋒芒有些詫異——他自己養的女兒自己知道,若是失憶之前尚有幾分銳意進取,那麼失憶之後便只能用安於現狀來形容了。

三年時間,路以卿反反覆覆的失憶,也反覆糾纏於兒女情長。時至今路家主幾乎都要忘了曾經培養的繼承人究竟是何種模樣,直到此時再見到路以卿眉眼間出的鋒芒,他都不知道是欣喜多一些,還是複雜多一些,脫口問道:“今你們外出,到底發生了什麼?”路以卿沒想到路家主一眼看穿這許多,也有一瞬間的怔忪。可她並不願意多說,便只垂眸道:“遇到一些人,遇到一些事,忽然就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了。”路家主還以為兩人外出又遇險了,目光緊張的在路以卿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兒,好在除了外出一趟染了些風塵,路以卿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妥。他稍稍鬆了口氣,終於因女兒的轉變高興起來,甚至笑道:“那看來,你今遭遇應當也不是壞事。”不是壞事嗎?路以卿想了想,竟覺得有理。

父女倆先是談了一番心事,而後才提起正事,路家主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西北不比長安,如今的戰亂且不提,那邊的氣候也與長安大為不同。那邊常年風沙,缺水乾燥,外鄉人過去多有不適。好一些的水土不服喝些湯藥,差一些的直接丟掉小命也不是沒有。”路家主說起這些語重心長:“阿卿,你該知道,我這輩子也只你這一個女兒。我寧願自己去西北,或者咱們另尋個妥帖的法子,也不想你前去冒險。”路以卿認真的聽他說完,這才道:“水土不服,我可以帶著大夫同去。環境不好,我也可以忍耐適應。我想阿爹當初掙下如此家業,吃過的苦頭也必是不少的。便是那西北風沙之地,您如此悉,想來曾經也沒少往那邊跑過。您都可以忍耐這些,我又為什麼不行呢?”路家主聞言想也沒想就道:“可你是女子,我不願你去吃苦,我掙下這般家業難道就是為了讓女兒再去吃我吃過的苦頭?阿卿,你聽爹的話,就算是去尋機緣,也不必在西北久留。”路以卿聽到這裡卻是皺起了眉頭,似是不滿道:“原來阿爹是看輕女兒。”路家主一時失言有些懊惱,忙擺手道:“沒有的事,我只是不想你吃苦而已。”說完這句還怕路以卿揪著不放,於是又補了句:“還有阿卿,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怕去西北吃苦,望舒呢?她好端端的官家小姐下嫁給你,你不僅不能讓她過上安逸的生活,還要帶她去西北吃苦?!”這話如利刃,重重在了路以卿心頭,讓她一時無話可說——沒經歷過今之前,她是有心帶著沈望舒一起去西北的,她覺得既然兩人是夫,那麼無論榮辱都該不離不棄。可今之事讓她明白,她虧欠了沈望舒多少,這時候再要帶她去西北吃苦,她卻又捨不得了。

好半晌,路以卿咬牙憋出一句:“那,那我就自己去西北,她在江南等我就好。”她這樣說著,可分明就是捨不得,路家主看得直搖頭。搖著搖著他又笑了:“你啊,這番話你拿去與望舒說,你看她是何反應?”路以卿聽他這樣說,莫名就心虛了一下,卻還是嘴硬道:“這,這是我和望舒的事,我自會與她商量,就不勞阿爹費心了。”說完索懶得去反駁路家主之前的擔憂,直接咬定道:“西北之行,該是我去,就是我去。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阿爹不必過於憂心。”路家主看到了她眸中的堅定,忽而想到女兒也滿十八了,真不算孩子了。他看不得她吃苦受罪,也不願見她碌碌無為,終究還是沉默下來。

父女二人對峙片刻,路家主最先妥協下來:“說吧,你還想要什麼?”路以卿的眼睛亮了,毫不客氣:“我想要阿爹手下一半的人手,還想要您手中能拿出的一半現銀。今後這些人在哪裡,做什麼,都與路家商行無關。”路家主聞言笑了,在她腦袋上輕拍一下:“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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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回到東院時,天已經不早了,她剛從主院回來,晚膳自然也不必再過去吃。

沈望舒見她這麼晚才回來,上來時不免問了一句:“這麼晚才回來,你當真是與父親死磕去了?”問完又眨眨眼:“那不知阿卿是贏了,還是輸了?”路以卿從路家主手裡要到了人,也要到了錢,父女二人順便還將人手劃定了——其實心腹之人也就那些,其餘人手也是差不離,都不必挑細選。前一批已經往金陵去的人已經在半路了,叫回來難免麻煩。於是如今還留在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