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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看著她眼神黯淡下來,頹喪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又猶豫。可最後她也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算是簡單的安撫,並沒有因此鬆口答應些什麼。
晚間的時候似是賭氣,路以卿難得沒有窩在沈望舒懷裡入睡,反而背對著她。
可惜長久以來身體似乎養成了習慣,入睡時還氣鼓鼓要保持距離的人,睡著之後卻還是自動自覺的又鑽進了悉的懷抱。沈望舒糊糊想要睜眼,結果深深地睏意拉扯著她到底沒能醒來,只是下意識的,還是將懷中悉的身軀往自己懷中攬了攬。
兩人重又相擁而眠,身體緊貼,無比契合。
翌醒來,又是在沈望舒懷裡,路以卿還沒醒神又就在對方懷中蹭了蹭。然後昨的記憶後知後覺回籠,意識到昨晚自己還有意跟人賭氣,清早卻又在對方懷中撒嬌……
路以卿的動作稍稍僵硬,心裡不自覺湧起一股尷尬。但好在沈望舒似乎還沒醒,於是她還能心安理得的閉眼躺在對方懷裡,順便趁著這個時間說服自己——賭氣是沒有意義的,沈望舒拒絕她也是沒有錯的。畢竟西北之行危險頗多,自己三言兩語就想讓對方陪著冒險,其實也是強求。
清晨一片安靜,似乎尤其適合保持理智,也便尤其適合說服自己。路以卿閉眼在沈望舒懷中躺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睡著了的同時,順便也完成了自我說服。
再睜眼已是上三竿,沈望舒也早不在身邊了。
路以卿這幾已經習慣了與沈望舒形影不離,乍一睜眼沒見沈望舒,心裡莫名還有些慌。她一個靈便從上爬了起來,剛拿起衣裳慌慌張張的穿戴,就見沈望舒從外面回來了。
沈望舒看著她,還有些不解:“怎麼了,這般著急?”路以卿穿衣裳的動作頓了頓,緊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穿戴,只是動作比之前放慢了些。然後她慢悠悠的穿戴整齊,同時用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句:“早晨不見你,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說完頓了頓,又道:“昨晚我也沒有對你發脾氣,我就是自己生氣而已,你別在意。”不管路以卿的話是解釋還是狡辯,沈望舒總歸還是全盤接受了,她微微出一點笑意:“我知道,阿卿對我這般好,哪捨得對我發脾氣?”路以卿被這話說得臉紅,同時又有些慚愧,決定暫時將西北之行的事按下不提。
結果她這邊剛打算放棄,那邊沈望舒便與她說:“昨你說要去西北,這提議實在突兀,無論是父親還是我,需要考慮的都很多。正好如今一夜過去,大家也都有了思量的時間。你如果還堅持想去,那咱們便去主院問問,看父親可曾改變了心意?”路以卿聞言倏然抬眸,一雙眼中重又燃起了光亮:“你願意陪我去?”沈望舒抬手替她理了理衣襟,動作溫柔:“我陪你去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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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起得有些晚了,跟著沈望舒去到主院時,路家主正送走兩名管事——他如今身體大好,襄王眼看著也沒空理會路家,便索重新面了,也不必事事都要沈望舒代為處置。
路家主見著兩人到來,眼皮微抬了抬,不甚熱絡:“來了?”路以卿總是被偏愛的,這還是路家主頭一次對她如此冷淡。她略微有些不適應,可面對著路家主到底也沒多少拘謹,更多的時候甚至習慣了直來直去:“阿爹可是忙完了?”路家主聞言終於看向她,對上目光似乎就明白了她想問什麼。他在心下嘆了口氣,又轉開目光看了眼跟在路以卿身後的沈望舒,見到的是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複雜情緒。於是他垂眸想了想,乾脆說道:“你昨那些話,我也仔細想過了。”路以卿一聽,耳朵都豎起來了,緊張又期待的等待著下文。
路家主也不賣關子,緊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襄王盯上了咱們家,可西北卻不是襄王想手就能手的地方。你若去了西北,便能大展拳腳,不必受制於人。可你有沒有想過,如今西北戰事剛起,正亂著,實在不是你們兩個女兒家該去的地方。”路以卿聞言抿緊了,眉頭微蹙,想了想才道:“正因為西北戰亂,我才想要在此時去。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好,冒點風險也是值得的,更何況這場戰事並不長久。”路家主點點頭,卻話鋒一轉說道:“要雪中送炭也該是我去,你們倆還是去金陵。”路以卿一愣,沒來得及反駁就聽路家主又道:“這些年走南闖北,西北那地方我也去過許多回了。走商還是如何,我總比你們兩個小輩來得妥帖。再則我才是路家的家主,只要有我在,商行就還是我的。襄王既然想要路家商行的全部,最先要對付的必然是我。等我去了西北,襄王的注意力也會先被引去西北,你們去金陵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時間,之後再謀其他也不會太難。”這話說得路以卿一時竟無法反駁,但她可從來沒想過要讓路家主替自己冒險。於是她眉頭皺得更緊了,一臉的不贊同:“可是阿爹你的傷還沒好,西北也不是什麼好去處,你還是回江南修養吧。”路家主聞言,大包大攬的說著自己傷勢痊癒,可路以卿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