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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是虛言,從各個方面各個角度來說都是一樣。尤其路以卿擁有了一番奇遇後,腦子裡多出的不僅是一本小說的內容,更有那個世界千百年來的歷史。
路以卿很清楚人貪婪,所以也並不想以此來試探什麼。再加上她與沈望舒不過是兩個女子罷了,她們又沒有後代需要繼承什麼,只要能保證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就夠了。而她們唯一需要負責的也不過是路家主這些年兢兢業業的心血,可到底幾經折騰,這些產業還剩多少也就不好說了。
兩人很理智的商量了一番,都覺得目前的家業已經不需要再擴展了,路以卿甚至可以提前結束自己手下的一些生意,或者徹底轉到暗處免得惹了人眼。
路以卿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可還是嘆道:“也成吧,左右就咱們倆,最多再加上阿爹。咱們三人就算將來那銀子當石子扔水裡聽響,這輩子也花不完積蓄,如此倒是真沒必要繼續了。”時人闖下基業,多半為的是傳承,像她們家這樣沒傳承的,還在意那麼多做什麼?
沈望舒見她說得輕鬆,但眉眼間分明是不捨的,只好拍了拍她肩膀安兩句。也就是在這當口,長安的書信送來了,於是兩人索一同看了。
這封傳信上的內容幾乎是接著上次傳信的,而從這兩封傳信的間隔就能看出,長安的局勢轉變之快。倒是信中的內容並沒有太過出乎兩人的預料——無論是“看過”的那本小說中,還是曾經的那個預知夢裡,勝利者從來都是襄王,而現實中襄王也確實要比延康帝更優秀些。
延康帝出事了,長安變故的勝利者果然是襄王。
小兩口對視一眼,之前的閒適盡數收斂,路以卿起身便道:“阿沈你留在家裡,我去軍營那邊一趟,不知何時回來,今你也別等我。”沈望舒點點頭,正要送路以卿離開,結果剛站起來想到什麼又轉了身。等她再回過頭時手裡便多了一隻裝滿的荷包,一面遞給她一面叮囑道:“已經快要正午了,你此去恐怕趕不上午膳。萬一到時候餓了,吃點東西也好填填肚子。”路以卿一捏荷包就知道,裡面裝的是一小袋乾。這東西算是零食,平裡閒來無事磨牙用的,也是路以卿偏愛食,所以即便是書房裡也備著這些。
沈望舒總是記掛著她的,路以卿想到這裡,急切的心情瞬間就平復了不少。
但終究有事,路以卿也沒多留,只把荷包栓在了間,又與沈望舒叮囑了兩句,便帶著那封書信匆匆離開了——她都收到消息了,近來緊盯長安的衛家軍想必也不會比她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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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與路以卿所料不差,等她趕到軍營時,衛家父子倆果然已經收到了消息。
路以卿前腳剛踏進軍營,後腳就被神匆匆的衛景榮抓了個正著:“小路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城中尋你呢,你這就來了,可省了我不少功夫。”說這話時,衛景榮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似是興奮又似是憧憬,卻又複雜得不僅於此。
路以卿一看就知道,衛景榮這是壓抑多年,終於等到了宣洩之時的情緒。這也證明衛家軍果然已經收到消息了,不過她伸手捏了捏袖袋中的書信,面上卻是不動聲的問道:“怎麼了,這時辰你不好好在校場練兵,要尋我有什麼事?”衛景榮並沒有察覺到路以卿的保留,拉著她的手臂一面往中軍大帳走,一面壓抑著興奮與她低聲道:“長安那邊有消息傳回來了,也不是我要尋你,是父親要召集眾人議事。”說起來路以卿在衛家軍中的地位著實有些古怪,一方面她身上並沒有朝廷封賞的官職,唯一在衛家軍中掛的職位也不過是衛大將軍自己給的。說起來連正經的品級都沒有,跟中軍大帳中議事的將軍們壓沒有可比,但又因為她身份的特殊,衛家軍中每逢大事還真就少不了她。
路以卿輕車路的跟著衛景榮往中軍而去,嘴上繼續問道:“是何消息?我看你這般動,想來這消息於衛家軍是有益的吧?”衛景榮確是把她當朋友的,聞言倒也沒有瞞著,只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是好消息,皇帝駕崩了。”說完才又解釋:“就因著咱們那批琉璃,前段時間皇帝和襄王鬧崩了。起先是皇帝佔了上風,查出襄王豢養私兵,於是便讓驍騎營把襄王府圍了,還給襄王賜了毒酒。”說到這裡話音微頓,路以卿只是揚起眉梢,卻沒說話。
衛景榮果然說了下去,語氣卻跟說故事似得:“小路你肯定不知道,襄王囂張成什麼樣了。他當著傳旨宮人的面就把那毒酒喝了,結果宮人一等二等卻死活等不到他毒發。原來就連皇帝宮中也有襄王的人,竟是連皇帝親自備下的毒酒也給換了,他還嫌換的酒不好喝。”這些路以卿倒是真不知道,畢竟她再怎麼在長安佈置人手眼線,可佈局的時間有限,能在長安調動的力量更有限。對於這種在襄王府,甚至是皇宮中發生的詳情,她是一無所知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衛家軍收到的消息竟事無鉅細至此,想也知道他們在長安又有何等力量。
有那麼一瞬間,路以卿的心情是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