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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是暴利不假。
沈望舒看出來了,便伸出食指按在她角,按著她角微揚:“怎麼,阿卿這是心疼了?”一語道破,路以卿有些羞窘。頭一偏嘴一張,就在沈望舒的食指上輕咬了一口,倒也不捨得用力:“這一本萬利的生意,我自然是心疼的,為設這個局可是虧大了。”沈望舒被咬了一口也不在意,只象徵的捏了捏路以卿的臉頰算是報復,同樣不捨得用力。可饒是如此,路以卿風吹曬幾年還白白的臉頰被沈望舒一捏,也明顯紅了一塊。看得沈望舒不由皺眉,又捨不得的輕輕替她了。
路以卿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順了,心裡的那一點捨不得也消失不見了。她甚至沒等沈望舒開口說些什麼,便自顧想通了,臉頰還在沈望舒手上蹭了蹭:“不過還好,託那一段‘奇遇’的福,如今倒也不缺賺錢的手段。等我把琉璃的生意收了個尾,咱們就換門生意繼續賺錢。”沈望舒本想收回手的,聞言動作微頓,略有遲疑的看了眼前人一眼:“阿卿,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或者現下的處境?”路以卿聽她說起正事,原本黏糊的神一收,倒也正經起來:“怎麼了?”沈望舒對她也沒賣關子,直言便道:“瓜田李下,是該避嫌了。”路以卿對上她灼灼目光,霎時瞭然——沈望舒說的是供養衛家軍的事。
她們養了衛家軍三年多了,之前一戰後勤也是由路以卿負責,其中所耗錢糧不可計數。這些衛家軍中人人清楚,之前是為了恢復衛家軍元氣且不提,現在衛家軍在秦國已經得到了一筆不菲的錢財,如果路以卿還是像從前一般的作為,只怕落在有心人眼裡就免不了收買之嫌了。
兩人都不知衛大將軍是不是那有心人,但之前聚會上竟然都有人提及向路以卿上繳戰利品的話題了,這件事就再不能被兩人輕忽。
最重要一點,路以卿的野心並沒有那麼大。她從未想過取而代之,自然也沒必要將自己置身險境去爭去奪。趁現在衛家軍的情況改善,急勇退也是自保之道。
兩人對視一眼,雖從未對此事明言商議過,目光相接卻自有默契。
沉默片刻,路以卿最後問道:“阿沈有沒有想過更進一步?”沈望舒果斷搖頭:“沒有,也不必。”微頓,又道:“我還記得你那個夢。”那個預知一般的夢,夢中路家家破人亡,她為復仇費盡心機。最後仇報了,她也鬥倒了襄王重新扶持幼帝大權獨掌,可那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並不奢求權力,路以卿也是,所以她們沒必要為此付出更多。
一問一答,路以卿的神驟然鬆懈下來,她抿著笑了笑:“這樣啊,那是好的。等回頭我就去與大將軍商量,衛家軍今後還是他自己來養吧,也免得我費心賺錢。”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驟然放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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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城中一派平和,甚至原本隱約生出的齟齬,也在一方的主動妥協下重歸平靜。可西涼回長安的路上卻並不那麼平靜,或者該說是充滿了刀光劍影。
延康帝貪財,長安城的皇宮中又有軍可供調遣,因此他便直接派出了自己養了十多年的私兵前往西涼,以此保證能夠順利運回衛家軍獻上的寶物。可延康帝大概沒想到,正是自己大張旗鼓的派私兵前往西涼,反而惹了死對頭襄王的眼……
陽城以東的驛館裡,風塵僕僕趕了一天路的甲字號私兵趁著天黑前入住。五車琉璃自是有人看管,可此處還未離開西北地界,想著衛家軍在西北的威名,眾人倒也不算十分緊張。
頭領安排好今晚的當值,便遣退了眾人回房休息,以養體力明繼續上路。
一切看似風平靜,與之前幾的趕路投宿都沒什麼不同,他們帶著宮中印信驛館也照顧得十分妥帖。直到萬籟俱寂,眾人都睡之後,一夥黑衣人偷偷摸進了存著琉璃的庫房。
值夜的看守被打昏了,一個黑衣人摸出火摺子照亮了庫房,更多的黑人有則是行動迅捷的打開了馬車上封好的木箱。而後火摺子一照,滿箱晶瑩剔透的琉璃便映入了眾人眼簾。
有人從箱子裡取出匹尺長的琉璃馬,頗有些動的道:“頭,是琉璃。”不用他說,眾人都看見了。琉璃貴重是眾所周知的,這般做工緻的琉璃器物就更不用說了,比起那些用來裝葡萄酒的附贈琉璃瓶,這些東西的價值更要翻上幾番。就好比那匹晶瑩剔透又神駿異常的琉璃馬,放到長安讓人競價,少說也能賣出幾千甚至上萬兩。
而這樣珍貴的琉璃在他們面前還有好些,整整五大車數十隻箱子,若是每個箱子裡都有一件這樣的琉璃器具,其中的價值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動——如此也難怪衛大將軍能拿得出手賄賂皇帝,也難怪延康帝捨得派出手下私兵前來接應了。
一眾黑衣人的呼都急促了幾分,包括被喊做“頭”的首領。
首領深口氣,才說道:“把東西放好,琉璃易碎,動作都小心些。”眾人聞言哪敢反駁,拿著琉璃馬的黑衣人更是謹慎,彷彿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磕了碰了就是成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