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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沒想出個究竟,打開電腦,腦子卻空空的什麼都看不進去。在網上找人下了盤棋,本是大好局面卻因一步失誤得滿盤皆輸,再也沒心思去下了。坐那兒卻又想起自己的處境,以前一直是很好的局面啊,就如下圍棋,我的佈局一直不錯呀,怎麼到了中盤就一塌糊塗了?我是哪一步走錯了?是老肖那一步?還是佈局時本就存有隱患?又或者是進入中盤後我只顧守住優勢卻忘了主動出擊導致被人翻盤?我該怎麼去扭轉這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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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二天心情仍不見好。上午上班後翻了翻當天的報紙,頭版是書記發表了重要講話和省長視察夏天洪災區災後重建的新聞,從照片看得出省長身邊的災民一個個笑得嘴都合不攏,不知是他們災後的生活確實不錯還是因看到來了省長這麼個活寶他們有熱鬧可看而開心?當然也許還有很多當著省長的面為這個冬天怎麼度過而愁眉苦臉的,不過那些照片是不可能上報的了。第二版是為災民捐款捐物的報道,電力系統捐了多少,某民營企業捐了多少,某國有企業捐了多少,當然這些捐款的數目都不少,記者採訪時這些單位的代表無不對災民的處境深表揪心並號召人人都來獻上一片愛心,其後的報道中還有個退休老工人一下捐出一個月退休工資,更配了一些誘惑大家繼續慷慨解囊的煽情評論。看來災民這個冬天的生活確實不容樂觀,不過我總覺得那是go-vern-ment該管的事,只要少搞那麼一兩個政績工程,或只要我們的go-vern-ment官員一週不去酒店大吃大喝不去其他高檔場所盡情蕭灑,災民們的生活就會有保障了,又何必非要麻煩我們這些平頭百姓?
看了幾篇新聞仍是無聊,見上午沒什麼事,一個人打個車到江邊轉了一圈,在公園裡看了會兩個老頭子下象棋時面紅耳赤的爭吵,再轉到步行街買了雙皮鞋,正提著鞋走著,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林小君。
“老兄,怎麼上班時間一個人跑來逛街了?什麼時侯回來的,也不說一聲。”林小君今天將頭髮披散開來,更顯出女人的神韻,外面的風衣竟沒能遮住部的起伏,正待垂涎一番,卻看到她旁邊站著個男子。
“呵呵,小君啊。我才回來幾天,事兒一多,倒忘了向你報告了。這位是?”不經意地打量了那男子一番,那男子帶一副眼鏡,比我高了大半個頭,面龐白淨,身材勻稱,有一種讀大學時見過的我們學校那位慣常以誰也看不懂的“現代詩”哄女人上的詩人的風度。
“哈,這就是我老公。老公,這是銀行的陳經理,我一個朋友。”林小君大大咧咧地介紹著。
“呵呵,早聽小君說起她有一個好老公,今天倒是幸會了。”儘管有些自慚形穢,我還是仰視著伸手與那小子打了招呼。
林小君說她媽今天生,特地請了假,正要買東西了過去呢。既然他們有事,我們只好先行告辭。
偷望著兩人親密的身影,心說林小君這等美人,也只有如此風度翩翩的男子才與之相配,也唯有此等男人才令她不會生出二心。卻又想那小子三十多了沒一絲身材發福的跡象,上功夫一定不錯,不由得暗歎自己這輩子是沒機會一親芳澤了。遺憾了一會,又幻想著要是她老公出個車禍離開人世就好了,那樣我就有機會去她家裡安她,待將她安得伏我肩上哭泣之時我便好就中取事了,不過隨之就罵了自已若干遍“豬狗不如”,最後還暗斥自已再也不得胡思亂想了。
回到分行機關已到下班時間,草草吃了幾口飯,回辦公室看了會沒看完的報紙,再出門上衛生間時正碰見劉瑩進她那邊辦公室,待我小解一番回到辦公室,劉瑩卻在我辦公室坐著呢。見我進去,她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我:“陳經理,上午你不在,這兒有個文件你看看,籤個意見,辦公室那邊下午等著呢。”聽了她生疏的語氣我有點不:這才多久沒行苟且之事?女人的熱情竟也消逝得這麼快?又想起昨天碰見她老公了回家與阿瓊的打鬧,心中便有些煩躁起來。
今天劉瑩上身穿了件繡花衣,下身是牛仔褲,這身打扮撐出了她的豐滿,以前她在我身下扭動著的光光的身子便在我眼前浮動,讓我焦躁的身體開始發熱,借拿巾揩手之機將門輕輕關上並暗暗地反鎖起來,再走近劉瑩身邊時便一手接文件夾一手摟她的,不料她一閃身便脫離了接觸。
既已開了頭,我當然不會放過,丟了文件夾便一把將她摟過來親了上去,劉瑩一邊躲閃一邊低聲說道:“陳雨飛,別這樣,這樣不好,求你了。”這時我哪還會聽得進這些廢話?她叫我名字時竟加上了我的姓,如此見外的口氣就似我倆從沒有過什麼事一般,卻讓我在慍怒之中更多了份刺,當下不由她多說,雙手一使勁便將她掀倒在沙發上。
見我鐵心要霸王硬上弓,她也不好意思大聲呼叫,只是使勁掙扎,待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脫了她那難脫的牛仔褲,劉瑩便知已不可避免,身體一鬆突然放棄了反抗,只是閉著眼睛任我動作。見她不似以往般的熱情,我大無趣,身體的快卻尤勝以往,動不久便趴在她身上完成了衝刺。
事畢,劉瑩從茶几上扯了些紙胡亂擦了擦,提上褲子冷冷地對我說了句“陳雨飛,我鄙視你”便開門出去了,看樣子她真是生氣了。
經過這番折騰,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自我收拾一下,躺在沙發上自問劉瑩為何要鄙視我?以前和她瘋狂時她怎麼就不鄙視我?不就是兩個多月沒在一起了嘛,怎麼一下子就這麼生疏了?猶記得情之中她還曾狂呼過“我愛你”呢,難道那“愛”的時效就如此之短?
一時間想不明白,正要慚愧一番,卻又想起張洪濤曾說過的話:“男人只要達到目的,手段又算得了什麼?”是啊,我達到了在她身上發洩的目的,是強j還是yj又有什麼區別?如此一想,倒有“豁然開朗”的覺,這個午覺竟睡得很是香甜。
133下午醒來仍是無事,走到隔壁辦公室看了看,林經理正研究報紙上那些哄人的養生之道,其他人也只是在電腦上玩遊戲。已近年終,領導們都在一心一意抓業務,審計部門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去添亂,又沒有其他事可幹,倒樂得清閒。
劉瑩沉著臉假裝沒看見我,倒讓我暗暗好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本就沒想過去哪兒告我強姦呢。
說笑一番,再回辦公室打開電腦看了會新聞,伊拉克戰事早已結束,伊拉克人民並沒有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偶有幾個黴國佬所稱的“恐怖分子”亂扔了幾顆炸彈,可仍影響不了大局。看來伊拉克有沒有薩達姆都沒關係,就如同江都分行信貸部沒了我陳雨飛仍運轉得很好一般。
無意中看看沙發,想起中午劉瑩在上面無謂的反抗,想到在她身上噴時的快,不由得摸了摸自已的下體,正要得意一番,卻又想到自已目前的處境,心裡不面黯然。
十五年的生活,就如過眼煙雲,曾經的青澀,曾經的歡樂,曾經的意氣風發,曾經的捨我其誰,怎麼都離我漸行漸遠了?
我也曾與其他各行各業各單位的所謂“英”一樣,努力地追尋過出人頭地的途經,就象囊騷動時那千千萬萬子中的一個,往外衝時只盼能捷足先登得到與卵子結合的機會,可千千萬萬的子前赴後繼卻只有一個卵子等著,而避孕套避孕藥之類的科技手段使得那唯一的機會都成了不可能,就如同我快要提升之時被人踩了一腳,倒是江凌這小子漁人得利了。
更可怕的是,我明知道只有一個卵子在前面等著,偏偏還懶懶地不去爭取那會合的機會,總以為自已是子中最優質的,那卵子會主動鑽進來和我會合,其實這等好事哪會輪得上我?
這十五年的生活越過越悠閒,而悠閒的生活不斷地消磨著自已身上的銳氣,什麼宏大的理想早就拋到九霄雲外,我似乎就在這種生活中慢慢地褪化了。想起上次與彎彎上街時那外國娘們和我說話的場景,當時我並未聽懂她說的話,但見她離去時大大的部很有節奏的扭動,我心中除了一陣茫,還暗想說不定錯過了一段跨國婚外情呢,由此遺憾了若干天。現在看來,那又能怨誰?不就怨自已在燈紅酒綠之中失了自我?
曾經是整忙碌的生活,曾經為自已的理萬機而自豪,可現在一下子沒人打擾了,工作上似乎過於清閒,心裡老是空蕩蕩的,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也許這就叫“失落”吧。我現在的狀況就如同那些副市長副書記們被退後去人大政協掛職一樣,級別不變待遇不變(實際待遇當然不一樣了),也就是給個地方讓你拿錢休養,只要別來添亂別來壞事就是了,阿瓊她爸現在政協不就整天閒得沒事因而非讓彎彎住他那邊供他沒事取樂?
想起剛畢業時張洪濤的教誨:“你改變不了這個世界,那你就得適應這個世界。”十幾年過去了,我沒有能力改變世界,可我真適應了這個世界嗎?我似乎並未能象張洪濤那樣真正地融入這個世界,我只不過是適應了現實的虛浮,並已逐步被現實的平庸所同化罷了。
李維全剛上任,估計得幹個四年,這四年之內我是不可能東山再起了,難道我就這樣空耗下去?
腦子裡閃出“人工授”這個詞。是啊,我不能就這樣等著有下一個卵子的機會,我也得找個“人工授”的機會,儘管成功率不是太高也不太保險,可那畢竟是另一種希望。
想到最後心裡一動,拿起電話試著撥了上海老大姐的號碼,沒想到一打就通了。
先寒喧了幾句,接著說了一下現狀,問她:“老姐,上次說過的隨時去你那兒的話是不是真有可能?”
“沒問題啊,我那兒正好缺幾個職位呢,每年拿個十幾萬,收入應該不比你在銀行差,只是你家裡有阿瓊那麼好的老婆彎彎那麼伶俐的兒子你得好好考慮,你真捨得離開他們?”老大姐畢竟是女人,想得周到。
“老姐,我現在的工作環境讓我整天煩悶,老這樣下去我會發瘋,不如換個工作環境換一種生活方式,也許那樣對我好點。”老大姐沉默了很久,最後問:“老弟,你考慮清楚了?”
“是的,已想了好久了。”老大姐嘆了口氣:“你要是真想出來,那就把手續辦了吧,辦好了馬上來我這兒,現在正好有空缺,職位我會給你安排好的。”打完電話,呆坐著想了想(又似乎啥都沒想),回過神來便寫了張申請賣身的報告,給人事部時,人事部經理很奇怪地看了看我:“陳兄,你可別衝動啊。”
“呵呵,我早過了衝動的年齡了,現在都有點陽萎呢。想了幾天了,就這樣吧。”江凌聽說我了報告,特地把我叫了上去:“飛哥,你怎麼也了報告?我還有好多事倚仗你呢。”
“呵,江行長,我覺得在銀行呆膩了,想出去轉轉。”江凌說了一大通勸我的話,可他也知道他現在沒有權力給我承諾什麼,說出的話便失去了引力。
“要是現在買斷,飛哥你有什麼打算?”
“有個同學在上海一家證券公司當分管人事的老總,我想先去那兒看看。”
“飛哥,你再考慮考慮,報告先放我這兒。”
“江行長,謝謝你替老哥我著想,不過我已決定了,你就別為難了。”
“再想想,再想想。過兩天再說吧。”了報告,心裡竟一陣輕鬆,卻想起昨晚剛和阿瓊打鬧過,心說晚上還是不回去算了,我和阿瓊都冷靜一下再說,便給丫頭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飯。她問我去哪兒吃飯,我心說還是帶她去吃海鮮吧,便告訴她下班後直接去東方海鮮城。
東方海鮮城仍是人湧動,就如同在其他大大小小的城市所見過的一般,只要是餐館,沒有生意不紅火的,看來中國人別的都不講究,可對吃的就絕不會含糊,飲食基牢靠,中國餐廳在世界各地便總能所向披靡了。
和丫頭兩個人在大廳靠窗邊找個座位坐了。既然阿瓊已經挑明,和丫頭一起吃飯時我便不再顧忌碰上什麼人了,這頓晚餐便吃得悠哉遊哉的很是輕鬆。
上衛生間時碰到了錦城公司的蔡總,倆人很熱乎地說了陣廢話,估計他早知道我去了審計部。兩人從衛生間出來時他說等會過來給我敬酒,結果我買了單也沒見他的人影,我知道現在的人都很現實,也沒往心上去(往心上去有個用,憑空給自個找不痛快?)飯後去歌廳聽了會歌。現在的演歌廳,大都象我上次與阿瓊聽的“二人轉”似的,臺上的男女都說著或隱諱或公開的情之語,臺下的觀眾照例是一片鬨笑之聲,丫頭也聽得哈哈大笑,見她大笑我心裡也暗笑:失了處女之身,女人就象變了一個人,要是當初與她剛相識時就看這等東西,還不把她羞壞?
晚上在丫頭那兒自是免不了要行房事,沒想到丫頭正來例假,可我卻抑制不住身體上的興致,便(此處刪去一百八十五字)待丫頭清洗乾淨躺下來時,她答答地哭了一陣,問她為啥要哭,她說我一點都不尊重她,只知道折磨她,我只好謊說是愛她過深因而想與她經歷一切,哄來哄去便把她哄得笑了起來,我心裡卻說:難怪男人們都在乎處女呢,要是陳紅哪有這麼容易哄?當下便比較陳紅與丫頭兩人的長短:丫頭是以處女之身伺我,覺自是不一般,儘管沒什麼技巧,我在她身上運動時她只知道閉著眼睛享受,可她的身子確實讓人回味不已;陳紅不是處女,可與她在一起很輕鬆,而且善解人意。比來比去的覺得各有千秋,食之都有味棄之皆可惜,真舍了哪一個都不會令我稱心,暗想要是陳紅做老婆丫頭做妾,那子才叫美呢。
與丫頭說起買斷離職之事,丫頭聽說我要去上海,並未勸阻,反而顯得很高興,還說要跟我一起去上海生活。她的話倒讓我暗暗心驚:莫非她真想跟著我廝混一輩子?
134第二天一上班李維全就打電話將我叫了上去。
“陳雨飛,怎麼你也了報告?”
“呵呵,李行長,我這是響應你的號召啊,我怎麼不能報告?我也覺得我該換換環境了。”
“陳雨飛,說實話,咱們是爭吵過,可那都是為了工作。以後江都分行的工作你還得挑起重擔的,你看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李維全的話令我覺很突然,也讓我有些猶豫:也許,我陳雨飛對江都分行來說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呢?
回到辦公室反覆想了很久,後來想到信貸部離了我照常運轉,李維全那樣說只怕是客套話吧,當下心裡一橫:大丈夫朝令夕改三心二意的,能成何事?既已決定,為何還要反悔?何不去體驗一下另一種生活?
中午和廖衛東喝酒說起這事,他沒多說什麼,只是說我自己決定怎麼走是我自己的事,多一重經歷也並不是壞事。趁著酒意他對我這人做了一翻品評:“飛哥,你這個人,為人正直,講義氣,不會主動去害人,看起來什麼都不計較,其實心思縝密。不過呢,你這人做參謀是一的,可要掌管一個企業,那可不行。就象諸葛亮,只能當參謀不能主事。劉備在世時諸葛亮有多厲害?襲荊州,奪西川,取漢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簡直是神人一般。可劉備一死,阿斗只知吃喝玩樂,蜀國實際上是諸葛亮當家,結果呢?蜀國每況愈下,還比東吳早亡了幾十年,這是諸葛亮當家的失敗。飛哥你也一樣,只能噹噹參謀的角,真要主事肯定不行。”廖衛東把我與諸葛亮相提並論,倒讓我受之有愧,不過卻也覺得他對我的有些分析很是中肯。
談起我從銀行出來以後的事,廖衛東說可以先去上海看看,他也在找新項目,要是在外混得不就回來與他一起做做,也可以去何其偉那兒給他把把關。說起何其偉的項目廖衛東透出了一絲擔憂:一是政策上的問題,二是資金上的問題。
“現在他這樣預售塔位,我擔心會與非法集資掛上鉤,別犯了事兒可不好。”回到家裡,阿瓊儘管不搭理我,可飯菜還是做了兩個人的。吃飯時我給她說了買斷的事,她愣了好久,待反應過來便大聲質問:“陳雨飛,你憑什麼自作主張?你問過我的意見嗎?我不同意。”
“算啦阿瓊,別那樣,你也知道,我在銀行再下去也很無聊。我憋得難受啊,這樣下去我會發瘋。我已下了決心,反正離開那兒也不可能餓死。”
“彎彎都這麼大了,正需要你好好教他,你卻放棄安穩的工作,以後你哪有時間去教他?你就忍心把他耽誤了?你也太自私了吧。”
“阿瓊,你也別動。我要是在外老受氣心裡不舒服,在家裡我哪還有心情教兒子?只怕給兒子帶來的影響更不好。”
“陳雨飛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要不想和我過咱們就離婚,兒子咱們還是一起撫養,又何必非要出去?真要出去,兒子你也帶出去。”這一晚阿瓊很晚才睡,只怕她一直在心起伏吧。我卻很平靜地在網上玩了很久,連下了五盤圍棋,每盤都能很痛快地屠殺對方大龍,這倒讓我覺得我買斷走人的決定是絕對正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