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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翻找的情形。

徐寧大部分衣物都沒帶走,跟他的掛在一起卻也很好區分,小一碼的尺寸總是會比他的縮一圈。徐寧跟他那個媽一樣愛乾淨,閒來無事總是會打掃衛生,這麼大的房子卻始終拒絕僱傭保姆和清潔工,他一個人就全都照顧過來了。小到洗碗刷盤大到清理泳池,從不嫌累,看起來柔弱卻一點都不願示弱。說了多少次是要他住進來享福的,可他總是說親力親為才更快樂。

該死,林鵬飛一拳頭砸在了身邊的等身穿衣鏡上,怎麼那人在時他一點沒有這般的觸動,那人不在了這裡卻到處是其留下的溫柔。

他知道徐寧一直都想過正常的生活,不想要擔驚受怕也不想要吃醋爭寵。可他什麼都知道,卻從來沒有做好。他總是覺得徐寧管他管太多,也總是覺得徐寧做什麼都是在為能留住他而變著法的作。

現在就算他想徐寧回來繼續作他,都已是不可能。

生離也要好過死別,如今他想看一眼都看不到了。

玻璃碎片割傷了手背讓林鵬飛穿好西裝用了太長時間,他視線落在玻璃屜最上面那排的某隻領帶夾上,反覆撫摸後捏起來別好。

外面已經下起了雨,單宏撐著傘在門口等他:“飛哥,用吃點東西麼,你一天都沒吃了。”如果不是聽單宏說,林鵬飛還真忘了他一天沒吃飯的事,可他不知怎的,到現在也未曾到一絲絲的餓。他微微低頭走進傘下:“不用。”坐進車裡後他示意站在車邊的單宏:“讓白展帶著人在會館集合,等我回來。”雷聲轟鳴中雨勢變大,一道道滑過長空的閃電照亮了視線。林鵬飛盯著車窗上快速聚集滑下的一條條水痕。他以前很討厭雨天,不知什麼時候就討厭不起來了,透過那些水柱看到街邊的花店後他叫停了車。

隨車的只有辛罕一個,他在快速明白過來林鵬飛的意圖後抓起傘要下車。

“我自己去。”林鵬飛推開了車門。

辛罕連忙下車繞到後備箱又出把傘遞給已經邁出一條腿的人,然後站在那看著那人踩著積水奔著花店去了。

明亮的室內被醉人芳香點綴,進了那扇玻璃門就像是打破了結界,滿眼都是嬌豔彩。

正忙著花的女售貨員笑著站起身問走進來的高大男人:“先生,請問想選什麼花?”林鵬飛四處張望的視線在一片白上定格:“白玫瑰。”徐寧最喜歡這花,這花如徐寧對他的愛般乾淨純粹,他聽過很多人說愛他,可那些人不是奉承他就是愛他的錢,他清楚那些愛裡摻假,因為真正愛他的人他見過。

“好的,”女售貨員笑靨如花道,“要多少朵呢,我這就包給您。”林鵬飛略有遲疑後開口:“二百九十九朵。”他是想起年少時徐寧給他折過二百九十九隻紙鶴,明明是嫌累不願折了,卻還跟他說,是代表兩人久久的意思。

一身筆的黑西裝,懷抱一大捧白玫瑰,那售貨員估計是在豔羨著哪位姑娘得到這位優質男士的愛,在林鵬飛結賬後轉身走的時候很愉悅的說了聲:“祝您幸福!”幸福?怕是無論有多少這般真摯的祝福他都再得不到幸福了。林鵬飛嘴角牽強的扯了扯,撐開傘緩慢走向路邊停著的車。

墓園依山傍水,若是在大好晴天定是風景無限,在這樣的雨夜裡徒留漆黑一片。

這兩塊墓地本是一富商提前預定給自己和老婆的,是韓佔軟硬兼施給買過來的。辛罕下車後走在前面帶路,下午他剛來過,那時候徐寧的幾個朋友也在。現在墓前沒有人了,只剩一地殘敗的花瓣。

懷裡是一捧白玫瑰,身後是兩束車燈,林鵬飛穩著步子走近。

墓碑上照片裡的人在笑,大概是很難找到近期照,所以才用了徐寧大學時候的。林鵬飛站定後直直看著那張臉。昨天到現在他都只是聽辛罕彙報進度,當真正站在這墓前,悲傷變成了狂傾不停的雨點,凌亂了他的整個世界。

他承認傷害徐寧的他沒有資格落淚,可他卻越發控制不住,鼻子酸到發堵。一個在他生命裡駐留了那麼久的人,與他恩愛過,糾纏過,冷淡過......給了他千萬種柔情他卻還以無數次傷痛,從此再無後續了。

彎下將花放置好後他蹲在那近距離的看著墓碑,耳邊是風聲雨聲和雷聲,可他的心裡卻特別安靜。有個聲音在說:陰陽相隔也好,他終於如願以償徹底離開你了,如果他還在這世上,還要受你多少有意無意的折磨。他解脫了,你也可以放手了。不要再來看他,你不配。

見林鵬飛蹲在那遲遲不動,不遠處的辛罕撐著傘走過來詢問:“飛哥?”林鵬飛扶著墓碑站起身,傘遮擋著面孔,聲音低沉:“走吧。”他抬腳走的時候,從偏了的傘邊望出去,恍惚間彷彿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有個頂著雨揹著雙肩書包時不時回頭看他的少年,渾身都溼透了,白淨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鼻樑上駕著的眼鏡鏡片被雨水糊滿。冷的發抖的嘴微微動著,在對他說:“那我先走了。”林鵬飛瞪著眼看著那方虛無,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被辛罕穩住後他再抬起頭,就什麼都不看見了。

他不停的找尋著那種錯覺,可只剩濃密不間斷的雨簾。

他一步步的走,他沒有回頭,回頭也回不到過去。

如果真有下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