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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當真對得起這兩個字。
而這樣一個受萬人追捧熱愛的文學大家,現在就坐在他客廳的地板上,拋開了任何禮儀陪他喝酒,真的很違和,可也真的很溫暖。
“有什麼打算麼?”歲千看著手中的酒瓶問道。
“想回老家一段時間,”徐寧苦笑,“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再給任何人添麻煩。”歲千點頭:“也好,記得回來就好。”
“老師,謝謝您長久以來的信任和包容,做過您的責編是我能吹一輩子的事情。”
“等你從老家回來做我的專屬私人編輯吧,”歲千真誠的笑著,“記住我說的是要滿血復活的回來才算。”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還能不能回來,在徐寧那是未知數,他只是想逃離這座城市,他也不知是永遠還是暫時。但對於歲千的盛情邀請他還是給出了順從對方心意的回應。
再之後的事情徐寧就完全不記得了,他不記得他到底喝了多少,也不記得他都跟歲千說了什麼。醉死過去的睡了一晚,踏實無夢。
醒來的斷片讓他睜開眼處於發懵狀態,他強迫自己去回憶昨晚的內容,除了搖搖晃晃的酒瓶和被辛辣俘虜的喉嚨外別無其他了。
徐寧在客廳的沙發上找到了還在睡著的歲千,男人蓋著自己的外套,兩條長腿伸不開只能蜷著,看起來極其不舒服。
窗邊地板上是些東倒西歪的酒瓶,身上繫著酒瓶裝飾帶的果凍特別滑稽。
他先是回臥室取來薄被給歲千蓋上,然後給果凍餵了食。轉身去洗漱在路過客臥看到那個放在上的骨灰罈後他駐足了好久。
如被忘掉的傷突然戳開,痛便迅速擴散開來,他真的是快忘了,他媽已經不在了。最怕在這般不經意的瞬間,以為生活可以陽光燦爛無憂無慮,卻轉身就發現了險些被遺忘的悲劇。
“徐寧?”聽到歲千喚他,徐寧走回了客廳:“老師您醒了,我昨晚喝多了是不是特別不省事,給您添麻煩了吧。”
“沒有,你喝多了就睡著了,”歲千坐起來後疊著身上搭著的薄被,“你呢,現在已不是我的責編了,我們就是拋開工作上關係單純的朋友,還是說,你本不想跟我做朋友。”
“不是,”徐寧連忙否認,“我沒有。”歲千笑著看過來:“那就再別叫我老師,更不要對我用您這個字。”這樣的歲千,帶著鄰家大哥哥的光環,惺忪著睡眼看徐寧,表情裡極度的親和與耐心在等答案。
“好,”徐寧點點頭,緊接著問,“那我該叫您,不對,我該叫......你什麼呢。”歲千笑了:“我姓言,又比你大六歲,你以後就叫我言哥吧。”這兩個字從徐寧嘴裡說出來真的萬分彆扭,他試著叫了聲,他自己都覺那聲音不是他發出來,可歲千卻特別滿意的點了頭。
很沒有誠意的待客早餐,徐寧沒親自做,是訂的外賣。他跟歲千草草吃過後就打算去辦事。
他今天要將他媽骨灰安置在南郊的一個骨灰堂,想來悲哀,他連一塊像樣的墓地都買不起。
葬禮倒是可以負擔,但他不打算辦。
他沒有什麼親戚。早在他爸離家之後,親戚少了一半,後來在他媽確診神病之後,剩下的一半親戚也走光了。他當真不知他媽離去這件事會不會有人在意。
歲千想要陪著他去骨灰堂被他婉拒,他不想再踏任何人情,在路上與千叮嚀萬囑咐他記得常聯繫的歲千分開後,他搭乘大巴經過了四十分左右的路程到了那個骨灰堂。
昨天在殯儀館出來徐寧就跟這裡的經理取得了聯繫,他到達的時間也是約定的點,接待過後他選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將抱著的那壇骨灰按照正常的程序放置。
一切處理妥當後已快中午,他頂著大太陽出來在路邊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了好半天才返程。起身沒走出多遠,身邊擦過來輛灰麵包車。
這種偏遠郊區通管制疏鬆,常有開錯路從非機動車道折回的情況,徐寧的沒太在意讓接下來的狀況變得更突然。
麵包車沒停下,車門卻猛地打開,探身出來的兩個男人以極其快的速度將他拖拽了上去。
“你們要幹什麼!”車門已滑動閉合,車廂裡除去司機還坐著五個大漢,徐寧喊聲一出,立馬有人照著面門給了他一拳。
徐寧在最開始被拽住的那刻有想過是林鵬飛又叫人他回去,可這打在臉上的重重一拳讓他清醒,他判斷錯了。
林鵬飛的人從不敢這麼對他。
第16章徐寧失蹤了。
林鵬飛在得知田美惠去世的事後派人將徐寧找尋,卻毫無蹤跡。這種情況還是從沒有過的。
他是在意識到他的強行扣留間接至使徐寧失去母親後才想盡點補償義務,然而徐寧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沒來找他作,也沒給他打電話,看來是真的不打算與他有集了。
讓林鵬飛摸不透的是,那麼個打一子都不會吭一聲的人是怎麼做到雷厲風行突然蒸發的。連老家他都叫人去蹲了點,可也並沒有看到徐寧身影。
在他身邊吵吵鬧鬧了這幾年,他還從沒覺得徐寧會真的離開。儘管每次徐寧去意已決的程度在不斷加深,他也認為那是愈演愈烈的想讓他挽留。哪怕到了如今他都奉陪到底的送了分手禮,他也仍然篤定徐寧還會願意被他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