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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魔力，老法師臉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血，彷彿一塊生鐵一般青白:“但是，百萬靈魂……這個數量，您不會是打算真的匯聚人類的靈魂來推動法陣吧？”事實上，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但答案，又是如此的恐怖，令人難以想象……那個所謂的噬魂法陣，曾經是阿爾瓦大法師的重要研究課題之一，即使是特斯拉也僅僅只瞭解其中的皮而已，但推動這法陣的能量他卻非常清楚——並非魔力，而是靈魂。

至少百萬數量的靈魂。

當初，這個法陣曾經被很多研究者斥責為瘋狂，甚至被作為惡異端說而封印起來，阿爾瓦也不過僅僅是斷斷續續研究了幾年——但現在看來，他實際上並沒有中斷，而是繼續道已經完成了的程度。

而他收集靈魂的方法，就是兩國之間的戰爭……雙方之間的攻伐，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一盤掌控在他手中的棋局！

特斯拉的手指顫抖，狠狠咬牙。

他雖然暴躁，但並不是笨蛋，自然很快就能想到，兩人之間的談內容，是眼前這個強大的法師用一生的時間佈置的某些佈局之中的一部分——但是此時此刻，對方卻完全沒有必要告訴自己，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他人的機密往往意味著很簡單的結果，要麼成為對方的同伴，要麼就是……可是如果他想要得到自己的幫助，那麼早在幾十年前就可以將自己拉進他的計劃之中，就算是現在想要做的話，那麼也應該是在第一時間開口詢問，而不是先說出這麼一大堆可怕的秘密。

而且對方如果真的想要他的效忠，只要改變一下在克隆體上留下的秘法印記，應該就可以了。

冷汗在大法師的額角浸透出來，他小心翼翼的後退，向著那面鏡子慢慢靠攏……那裡是房間中暗藏的一扇暗門，雖然並不是出口，但至少應該可以爭取時間——現在出口不用想都知道已經被封鎖了，但只要讓自己恢復一些實力，那麼至少也不至於全盤皆輸，至於之後的事情，可以慢慢再想。

對於他的算計，托馬斯似乎一無所覺，他只是盯著眼前那水晶上，戰場的畫面，手指在小桌上輕輕敲打出急緩不定的節奏，似乎沉醉其中。

然而，當那座小小的門扉已經近在咫尺，特斯拉慢慢繃緊肌準備一躍而入的時候，所有的動作，卻一瞬間就被他彷彿自語的語聲打斷了“那麼劣等的半位面，有還不如沒有，而且，你很快就可以見識到更有趣的半位面了。”什麼？

特斯拉的身體幾乎僵硬！他慢慢的轉過視線，目光與對方手裡把玩著的一枚拳頭大小的紅寶石一觸，不由失聲驚呼，聲音淒厲之極！

“不！導師，我可以幫助你！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為您拿來……而且我可以立刻就做好一切的……”作為一名大法師，他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錮魂術……無比陰損的一個死靈系法術，會將一個人的靈魂永久錮在一塊寶石中，只要寶石不碎，就算是想要死亡都是不可能的，只能永遠被囚在那空空如也的狹小空間裡！雖然這個法術需要接觸目標，但是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逃跑還有什麼意義麼？

“有必要麼？你覺得我會缺一個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丟了我很多東西的愚蠢學徒？”嗤笑針一般紮在大法師的耳朵裡。凍結了特斯拉的全身血，將他推進深淵。

“你……托馬森，托馬森·阿爾瓦！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咒法首席嘶聲咆哮，但是，那個人已經微笑著將那枚石頭扔進了大法師的懷裡:“不——！”長長的慘叫聲中，大法師的身體上迸出了一道綠芒，模糊的影子一瞬間被那寶石納，而那一具剛剛啟用的克隆體，則再一次砰地一聲化為了無數灰粉！

彩光閃耀，絢爛一瞬，就此消失。

第0659章勝利與獎賞凌晨時分，星輝西隱，霧靄一般的晨曦之中透出猩紅的光暈，點亮這個世界，也將它最真實可怖的一面呈現在所有的觀察者眼中。

那是，戰役之後的戰場。

一夜的沉澱之後，原本曾經最為鮮紅刺目的血，已經化作了烏黑的塵泥，與殘破的武器盔甲，破破爛爛的旗幟與戰死者的屍體疊在一起，在晨曦之中，構造出奇特而靜謐的，末黃昏般的一般的場景……

勝者打掃戰場的隊伍早已經完成了他們的工作，而對於戰敗者們的屍體，沒有人會付出多餘的憐憫之情，蒼涼的戰場註定是失敗者的墓地，漫步其間的孤獨野狼便是失敗者葬禮的賓朋，一群群的烏鴉便是儀式的主持者，他們在屍體上跳躍，用堅硬的長喙扭下最為鮮肥美的餐點之後，自然會送給他們一兩聲志得意滿的，墓歌般的啊啊鳴聲。

帝國的失敗，或許早已註定。

應該依仗的三個帝選侯軍團，被被引到了另外的地方之後……正面戰場上帝國人唯一剩下的優勢，僅僅是比對手多出了近萬的士兵。

當然，帝國人的指揮者們並不會因此而沮喪，因為他們認為，自己至少還佔據著素質上的優勢，林蘭家族雖然一直遊離於在伊利里亞的大貴族圈子的邊緣，但畢竟也是個有著數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