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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遊戲開始玩新花樣。

給了個附加條件，兩人不能離開彼此五米超過一小時。

秦野跟秦夜收到這個奇奇怪怪的附加條件時彼此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樣的神情:這遊戲是不是有什麼病。

秦夜在那笑了一聲。

“先走了，有事來三樓。”秦野正懶散靠在沙發那休息，聽完這句眼睛都沒抬一下。

“你也不是不能下來。”

“遲早得回房間睡覺不是。”秦野沒說什麼，這人和他要是一個腦回路那往後就沒必要再繼續爭上去下來，都是小事，無關緊要。

其實樓下也沒什麼好待，準確說關在這地方可本就毫無意義。

在那條件出來後這兩人就分了開，顯然大家都沒把這事放心上，管他能不能，遵守這兩字秦野不，以此類推，跟秦夜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你規定你的，我過我的。

半小時後秦野回了房間，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近了，依舊在五米之外，一小時後違反這個條件的懲罰上了線。

秦野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和他一樣，但那覺的確不怎麼樣。

第一覺是冷，隨後心臟一陣鈍痛，他沒心臟病，也清楚明白這點不適從何而來。

那種憋悶跟心悸難以言喻，挑的是個好地方，總說動心，顯然身上這個地方金貴，罰哪都是苦，挑著這個連著命的也有門道。

就像吊橋效應，最會騙腦子，以為那人叫你心安。

就像巴普洛夫條件反，見了他像見了的狗，有了解藥的癮君子。

這樣熬一宿不是開玩笑，秦野在房間的椅子上微微俯身，額頭微垂，眉間微皺，被口那點鈍痛磨得難受。

他黑髮垂下幾縷，看不太清神。

即便如此，秦野還是沒想過去對面敲門，他起身，剛想倒杯水，因為這樣那樣的影響，沒拿穩，透明杯子摔在了地上。

那東西沒碎，但動靜鬧得大。

秦野拿手撐了撐，視線落地，不發一言蹲下了身子。

就在這時那點不適突然緩了下來。

秦野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他掀起眼皮，恰好對上打開門進來的秦夜。

那人站在門口，由高處往下垂著眼睛看，帶了些打量的意思。

“怎麼，看你臉不太好。”秦野雙眼微眯，除了有些淡面一點蒼外，看不出絲毫破綻，角不甚在意地一挑。

“嗯，困了。”兩人一高一地對視，都是一身狠戾鋒芒，可又收著。

秦野一看門口那人的模樣就知道這條件只是針對他，想來也是，對方不過一對從他身上得來堆成的數據。

這一關的宗旨是死他，想想就知道不會傷到那個複製品。

“你要沒事就出去。”秦野聲線一如既往微微往下沉，尾音落頓一點清冷，沒什麼溫度，沒什麼善意，只能聽出是在趕人。

門口那位沒走，只是看，接著問了一句。

“我們在這第幾天了？”秦野不太明白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個突兀的問題，垂眸一想，配合著作答:“第四天。”秦夜沉默片刻，視線自始至終落在秦野身上。

“你知道你自己聰明的，所以我其實不好騙。”畢竟同出一源，但再往深裡說，一樣的除了智商還有格。

所以有些事，不說穿，不多管。

秦夜:“走了。”他給完兩個字把門帶了上。

秦野看著他離開，剛剛心臟的不適還沒徹底緩過來，但在那個複製品出現的瞬間，他確實得到了一瞬間的息。

房間裡重新歸於寂靜。

秦野已經洗漱完打算睡了，可躺上半宿後他有些睡不著。

輾轉反側，毫無睡意。甚至有點煩躁。

理由很簡單，先前有的那點鈍痛沒再出現過，這意味著那個人還在五米之內，這個房間算不上大，從到門已經有一段距離。

他在門外。

而現在已經凌晨兩三點。

秦野最後還是坐起了身，他指腹搭在額頭，皺眉沉默片刻，到門口打開了門。

兩個房間不遠，中間有一段距離。

這裡沒開燈，外面也沒月光投進來，唯一的亮光從秦野房間裡漏出來，打在地上狹長一道，蔓延到另一扇門那頭。

那個複製品一半落在光裡。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外，從他那個位置到秦野房間的那張，差不多剛好五米，估計得頗為準。

秦野站在背光處，對方著那點微弱的光，眉眼闔著，坐在那已經睡著，整個姿勢跟他坐椅子上閉目養神時相差無幾，雙臂疊著，頭微側，安靜。

這種覺很奇怪，就好像看著另一個自己。

比起動這些情緒，秦野更多是覺得堵，他實在很不喜歡欠別人。

秦野站在他面前，叫了他一聲。

“喂，醒了。”對方睡得還算淺，不過說來，這姿勢估計也舒服不到哪裡。

那人輕輕掀起眼皮，惺忪帶點懶散，對上他視線後又挪了開。

“怎麼了？”

“你可以走了，椅子留下。”這兩都是聰明人，話說一半就行，也都能懂裡面意思。

秦野說完都淡淡立在那裡，身上一股子疏離，即便對著自己，也不見得有半點放任對方接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