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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
終於,在第n次看見沢田綱吉試圖將飯菜喂進自己的鼻子後,白蘭忍不住開了口。
“綱吉君,是最近發了什麼事情嗎?”
“啊、啊?!”沢田綱吉恍然回過神來,才發現勺子裡的豆腐湯,已經距離自己的鼻子只剩三毫米。
“……”滿懷心事的沢田綱吉乾脆將勺子放回湯碗,下意識攪動著手指,低著頭沒有說話。
看來確實是遇見什麼了。
白蘭暗暗嘆了口氣。緊跟著收起筷子,安靜地坐在飯桌另一端,耐心等待沢田綱吉的回覆。
無聲的沉默之中,沢田綱吉的內心充滿了糾結和遲疑。
雖然他十分信任白蘭。但是爸爸常年以奇怪的理由不歸家,以至於媽媽晚上拿著和爸爸的合照,揹著他默默淚這種事情……
說實話,總覺得說出來的話,好像不太適合。
一般人聽見了,大概都會覺得爸爸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吧。
沢田綱吉眼中的光芒微微暗淡。
可是爸爸之前有次回來,在和那位慈祥的老爺爺一起離開之前,出的留戀又不捨的隱忍眼神,同樣在他的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明明總是在他們面前笑得沒心沒肺;好像幾百年不回家也不是什麼事情;出門在外更是完全不擔心家裡狀況的樣子;偶爾寄來幾封信,還全都是無厘頭的理由和各種奇怪的照片……
難得歸家也只會以欺負嚇唬他為樂;更看不見活潑可愛的小納茲,還不經意間踩到過小納茲的尾巴……
總之,各種討人厭的事情,好像全都能集中在這個糟糕的父親身上了。
——如果不是那天跟媽媽進屋時,回頭間無意的一瞥的話。
沢田綱吉大概永遠也不會在沢田家光光鮮外表的偽裝下,察覺到沢田家光心中,與自己和媽媽相當的,甚至因為某些抉擇,而更加顯得強烈的情。
就像他從來不知道,開朗的媽媽也會在思念爸爸的每個夜晚,撫摸著一本相冊、或者是一件衣物,獨自傷心一樣。
相比起爸爸和媽媽送給他的這些,他好像從來不是一個體貼可靠的好兒子。
所以,至少在他力所能及的,他不希望爸爸在任何人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尤其是在這位,他已經暗暗歸屬到家人行列的哥哥面前。
沢田綱吉了鼻子,自以為很好地隱藏過泛起一陣酸澀淚意的紅眼眶。在白蘭溫柔的目光注視下,小聲地支吾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想問一下哥哥,下次放假的時候,有沒有時間,去我家裡玩幾天……”沢田綱吉的聲音越說越小。
到最後,大抵也覺得請求一個沒過十歲的小孩子,跨越半個地球去自己家遊玩的事情,過於草率和失禮。
沢田綱吉緊張地臉蛋漲紅,連忙慌張地擺手解釋道,“如果哥哥不方便的話可以不用……”
“這倒是沒有什麼。”白蘭語氣溫和地打斷了沢田綱吉自責的反省。
除卻被家族保護得特別好的少爺小姐,黑手黨裡的小孩向來早。
十歲就到處跑著闖蕩,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誒、誒?!真的嗎?!”沢田綱吉忽地抬起頭來,眼睛裡都亮起了期待的小星星。
面對沢田綱吉崇拜又欣喜的表情,白蘭的嘴角上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循循善誘地詢問道,“不過,我能問一問是為什麼嗎?”老實說,一向軟綿綿且隨和遷就他人的沢田綱吉,忽然間對他提起了自己本身的訴求,是一件讓白蘭覺得莫名高興,又倍生擔憂和疑惑的事情。
沢田綱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雙手放在桌下,無意識地著衣角,時不時抬頭偷瞄一眼白蘭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因為、因為我很少到同齡的朋友。如果哥哥能去的話,媽媽一定會很高興的。”白蘭:“……”真是不會撒謊啊。
看著緊張到磕巴、還衍生出一系列小動作的沢田綱吉,忽悠人從不變化情緒的白蘭忍不住慨。
不過,有用的訊息已經提煉到了。
想來最近讓沢田綱吉煩惱的,就是沢田奈奈的事情吧。
白蘭把懸著的心回肚子,安穩放好。抬起手腕,在學員通訊器的光幕上一陣敲敲打打,“這是我在主世界的電話號碼。到時候會用這個聯繫你的。”
“滴滴”幾聲接收到白蘭的簡訊,沢田綱吉喜不自勝,連連點頭,信誓旦旦地許諾道,“我一定會準時去接哥哥的!”白蘭角的弧度漸漸變大,然後又逐漸趨於僵硬。……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家的確定地址啊。這是打算到哪裡去準時接他呢?
靜默地等候許久,也沒能等來沢田綱吉的下文。反而看著沢田綱吉興致地收拾好碗筷,蹦蹦跳跳地去書桌前複習起了落下的功課。
一時間,白蘭的內心充滿了無奈。
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靠在頭處理起了家族事務。到底是沒有再去打擾全身心投入到了學習中的沢田綱吉,也不打算過後再勾起男孩子的“傷心事”了。
這個小傻子哦。
得虧了他還能向11號購買情報,或是與學員系統進行易。
第二十三章身份暴儘管嘴上說著要留在沢田綱吉家裡頭蹭吃蹭喝蹭房子,可實際上,犬大將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