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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玥鐲2023年7月5字數:3，213字老家一到夏接的時候，總是陰雨綿綿，沉悶的空氣彷佛蒸乾人身上的每一滴汗水。

抬眼望去，伴隨著雨滴滴落在坑坑窪窪的水泥路上升騰起陣陣白煙。

我趕緊爬完碗裡最後一口飯，站起身來，對母親說:「媽，我受不了了，開空調吧，這在樓下待著純活受罪。」母親奮力地搖著蒲扇，汗水打溼的頭髮一縷縷的緊貼著臉頰、脖子，沒好氣的回我:「不行，外面還打著雷，萬一等會把空調噼壞了。你坐好別動，心靜自然涼，」說完把扇子轉向我，給我扇起了風。

我有些好笑又有點動，拉著椅子坐到母親身邊，搶過蒲扇，選一個兩人都能吹到風的角度，大力地扇著風。

不用自己出力，母親明顯舒服多了，微微舒張身子，一手從髮挽起頭髮，一手扣下手腕上的頭繩，微微一晃，一個清的側邊馬尾就紮了起來。

長長地淺吁了一口氣，慨道「舒服!」據牛頓的熱力學定律，能量不會憑空轉移或者消失。

母親有多舒服，我就有多熱，本來勉強還能接受，現在只覺得空氣愈發沉悶，每一陣風都夾雜著水汽，像是站在煮開的熱水壺旁，不一會就汗浹背。

「媽!～」我哀求道。

母親嫌棄地看了看我，微壓嘴角說:「去去去，把門關上，我們上樓，」本來去拉轉閘門的母親忽然又轉過身來嚴厲的說道:「還有把你買的考研資料帶上，學校都沒怎麼去光是上了幾年網課，不考個研，哪有公司肯要你。」我從箱子裡扯出許久都沒動過的資料，走到樓梯口「媽?不上去杵著站著幹嘛。還有什麼要拿。」母親蹲身從高處遞下一雙拖鞋:「瓷磚返，穿這雙新的，注意別滑倒了。」

「怎麼可能。」我換上鞋跟在母親身後。

見鬼，到現在我才發現可能是因為天氣熱，母親原本穿的寬鬆款的運動褲現在緊貼著，把母親豐滿的股勾勒成一個桃形，隨著母親上樓的腳步微微顫抖著。

搞得我尷尬的不知道看向哪裡，只好嘴上催促道:「哎呀，快點行不行哈，我都快熱死了。」我的母親今年四十五歲，平裡在家就是做做家務，逛街麻將，所以看上去比同齡人要年輕上一些，不過平裡不怎麼運動只是偶然有人約就去跳跳廣場舞，身材略微有點發福。

平裡偷逛黃網站我就喜歡看女圖片和年上視頻，有時會忽然想到母親，短暫幻想下圖片和視頻的人是母親，不過往往很快就會因為巨大的負罪愧疚而移除這種想法。

可是現在不知怎麼的，那些過去荒唐罪惡的想法從腦子裡奔湧而出，怎麼也沒辦法壓下去。

「怎麼熱成這樣，」母親冰涼的手背壓在我的額頭一下將我驚醒。

「有點暈，」我假裝拍了拍口，做了個乾嘔的動作，「怕不是中暑了!」

「你說你，」母親擔憂的說道:「快去房間裡坐著，別在空調口下，離遠點，我去樓下拿點十滴水。這麼大人了，熱到了也不知道說。」剛進房間坐下，就聽見母親噔噔噔拖鞋擊打地面的聲音，:「怎麼樣?覺好點沒，」說著就把一隻好管的十滴水進我手裡「快點喝了，還難受，我帶你去看醫生。」喝完藥，我側頭望向母親，只見母親半扶在電腦桌邊，一臉擔憂地望著我，急促地小口小口換著氣，上身廉價的粉t恤因為汗水藕斷絲連地粘連在身上，逆光對著窗口將口沉甸甸的柰子襯映出人的陰影，輕薄的衣料將它豐滿的形狀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那飽滿高聳的曲線，隨著母親的呼顫顫巍巍地晃動著。

我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扭開頭去，說到:「好，好多了，不用去看醫生的。」母親好像察覺到什麼似得，直起身子，將前的衣服拉起再輕輕拍平，語調有些不自然地說到:「太熱了，我去洗個澡，你要洗的話，就去一樓，衣服丟盆裡拿洗衣服泡著就行。」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涼點再去。」說起這個空調，當時買的時候父母總想省著點錢，一合計就給二樓最大的我的房間按了個，平時到了七八月份特別熱的時候，就來我房間打地鋪。

也不知道他們這麼省到底圖個啥。

只是沒想到這些年家鄉這邊的天氣是越來越熱，從最熱的時候29度一路蹭蹭蹭的蹦到最熱時候39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溫室效應導致的。

正胡思亂想之際，老媽換了身淺綠紐扣睡衣，抱著個毯就進來了。

往空調正對著地地面上一鋪，就盤腿坐了上去，打撒盤著的頭髮，用巾細細擦拭起來。

「媽，還說我呢，哪有你這樣的，洗完了就在空調下吹的，」我看不下去，提醒道:「別吹出個風溼來，前幾天還抱怨說肩膀痛。」發```新```地```址5m6m7m8m..c()m「呸呸呸!你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我還能不知道嘛，我就吹一會，哪像你年紀輕輕的，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暈。」

「行行行行，你就當我在放，肩膀酸的時候別叫我按就行。」

「為什麼不叫你按，」母親迭好巾放在一旁，從我上扯下枕頭躺了下去「生你總要有點用吧。」

「我就這用處，」我故作傷心的說到，「早知道還不如不出生的好。」母親白了白眼，把枕頭對摺起來側過身去，拿出手機刷起了短視頻:「別貧了，快去洗了，都到空調房了，一身汗臭。」

「得～嘞～」我從衣櫃裡找出衣服，剛準備出門，母親又提醒道:「二樓洗髮水剛我用光了，你去一樓洗。」

「啊!呃，」我有點不明所以，順口問了句:「天這麼熱，今晚在我房間睡?」母親輕嗯一聲，專注地看著小視頻app。

到了晚上閃電打個不停，一陣一陣的都快把整個天空照亮了。

這下比說母親了，就連我都有點擔心家裡這沒裝避雷針的房子真給空調噼壞了。

母親起身扯掉電源線，問我「外面電器都關了吧?」

「嗯，洗完澡後我還檢查了一遍才上來了。」

「那就好。把手機也給關了。」

「行，」我坐在上呆愣了會:「媽，我以前買的書還有嗎?拿本來看看唄。」

「呵!自己不好好收著，我全給你賣了，」母親嗤笑道。

我一攤手，起身到毯子上坐到母親身旁:「那咋辦呀，現在還不到八點，總不能現在睡覺吧，也睡不著啊!」

「起開，你身上熱死了，」母親往一邊挪了挪，拿起手機發現關機了又悻悻地放下。

「怎麼好意思說我啊，你這手機癮也不輕啊，」我取笑道。

母親瞪了我一眼:「你整天守著個電腦，你爸也不在家，我不刷手機幹什麼。」氣不過伸手狠狠揪了下我的耳朵:「還有你，今天考研題你做了多少。」我著耳朵心虛地說:「哎呀，說了你也不懂。我爸今年怎麼非要出去跑車，家邊生意不是好的嗎。」

「還不是你舅舅，整天說著要他幫忙，你爸那個淺耳耙子，幾次下來就被忽悠出去了，」母親憤憤地說:「一年到頭也不知道回來。」長輩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呵呵兩聲傻笑敷衍下，趕緊轉移話題道:「咱家有空裝個避雷針吧，也花不了多少，以後打雷天也不用怕了。」

「這老房子有什麼好裝的，」母親往後挪了挪，隔著窗簾貼著牆壁伸直了上半身，「等你以後結婚了，新房隨便你怎麼裝，到時候我也管不著。」

「那早著呢，等個十年我三十了再說，」我無語，催婚真是無孔不入。

母親聞言動地伸直了雙腿，拿手狠狠拍在了上面:「還三十，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結婚。」

「哎呀，急什麼，我才二十出頭，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母親伸出食指狠狠點著我的頭:「那你也要去談吧，又不是讓你馬上結婚。非要等你到了年紀?那時候就晚了。」比起去哄那些小女孩，我更喜歡的是通過微信和成女騷，不過這些事也不是能說給母親聽的，索我就裝鴕鳥，換個方向躺下裝死。

母親見我死豬不怕開水燙，也換了個方向躺了下來。

煳煳睡了一陣子，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安靜的彷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剛睡醒後腦子混亂的如同一團漿煳，各種奇異的光管陸離的想法從腦子深處迸發而出。

直到一個念頭戰勝了所有，盤亙在頂峰:母親睡著我身邊。

我並沒有想要做些什麼，只是忽然有這個念頭後，心尖顫動，讓我莫名的興奮開心起來。

我彷佛能聞道母親洗髮水濃烈的香味彌散在整個房間裡，仔細體會的話好像又什麼味道都沒有。

混亂的大腦讓我迫切的想知道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或者說還是在一個真的夢裡。

「媽，媽，你睡了嗎?」我試探地問道，見沒有回應，小心的轉動著身體，終於完全換了個邊，我輕柔的躺下。

抓起一縷母親的秀髮，仔細確認是不是我聞到的味道。

「怎麼還不睡!」母親忽然睜開了眼，看了下我疑惑的問道:「你怎麼跑這頭來了。」

「啊，我想叫你去上睡的，」我急智地說:「兩人睡地上多少有點熱得慌。」

「事真多!」母親理了理睡亂的頭髮，抱著被子上去了，「快十一點了，別熬夜，早點睡。」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