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野史之青州春色(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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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琴兒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幾人,最後停留在左島近的身上,緩緩說道:「若將軍是有緣人,今天晚上奴家整個人都是您的!」說話間竟帶著一絲情意,讓左島近心裡咯噔了一下。
葉天龍看了看兩人,總覺得空氣中有些不尋常的味道,但鑑於柳琴兒的情況,他也決定讓左島近也試試,遂放開了柳琴兒的玉臂,勸左島近道:「聽琴姑娘的狀況不太好,你試一下能否幫忙,這也是救人一命。」此時慶計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左將軍,葉大人都已經同意了,就別有顧慮了,正像聽琴姑娘所說,這事不是講先來後到,而是講究個緣分,如果有緣,又何必推脫呢?」慶計刻意將「同意」和「緣分」讀得特別重,也是在點醒左島近。
「好吧……我來試試!」話已至此,特別是柳琴兒甘願冒著與葉天龍翻臉且顏面掃地的風險這麼做的舉動,終於深深打動了左島近,他覺得自己若是再逃避,就太過於矯情了,這一刻左島近只覺
中一陣氣血翻騰,促使他起身走向了柳琴兒。
左島近走到柳琴兒跟前,伸手握住了她蔥般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順勢閉上眼睛,運氣將之輸送過去——這是他們之前在試圖驅除劍氣的時候,做過數次的動作。
「咦,老大你看,她手上那黑氣居然變淡了!」縱使知道箇中緣由,但範銅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所以忍不住發出了驚歎。而此時的葉天龍也是目瞪口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還不敢相信,幾乎同樣的手法,左島近和他作用在柳琴兒身上的效果竟然截然不同。
左島近和柳琴兒現在所做的,雖名為驅除黑暗氣息,實際上他們都清楚只不過又是一次暫時壓制罷了,真要驅除還得依靠陰陽合和的方式,但是在一旁的葉天龍等人看來,柳琴兒雙臂上的黑氣以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淡消失,這就是驅除的表現。
「大人,看來聽琴姑娘這傷勢確實古怪,不同的人出手的確有不同表現,好在左將軍可以為她治療。」慶計移到葉天龍身邊,探身在他耳邊說道。見事情正順利地往他們計劃中發展,慶計趁熱打鐵道:「不如今晚在這裡給他們安排一個房間,讓左將軍好好為她療傷,也算成全一樁美事!」
「這……」葉天龍猶豫了一下,就算他有著比平常男人還強的佔有慾,但畢竟還是個理智之人,還犯不著為了一個剛剛見面的女子與自己的得力屬下鬧不愉快,只是他的鼻子從中嗅到了一點不對罷了。
葉天龍沒有立即回答慶計,見柳琴兒玉臂恢復了先前的白皙,左島近也鬆開了緊握她的雙手,遂對柳琴兒問道:「姑娘,依你看我們左將軍是不是你的有緣人呢?」柳琴兒剛剛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放任黑暗劍氣肆,現在雖在左島近幫忙下壓制,可也算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回來,嬌軀一時間有些痠軟無力,好在左島近又貼心地扶住了她。柳琴兒點頭答道:「那自然是的……」葉天龍又提出了他的未明之處,追問道:「可我剛才看左將軍給你運功,就能
出黑氣,為何你之前說得用親密的方式驅除呢?」柳琴兒幽幽嘆道:「大人有所不知,左將軍剛才做的,僅僅是暫時壓制黑氣,真正要驅除還得用那個方法。」
「這樣啊……」葉天龍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是多此一問了,如果真這麼做就能解決,那她也就犯不著找到他們這裡來了。
「大人,是不是可以……」這時候,慶計適時又出現點了一句。葉天龍眼珠子轉了轉,又尋思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見葉天龍終於點頭允許,慶計和範銅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只是他們現在還只能將喜悅壓在心裡,範銅眼神示意慶計趕緊繼續,慶計微微點了點頭,清了下嗓子,朝眾人說道:「那就……」
「等一下!」正待慶計要宣佈左島近贏得柳琴兒這一夜宵的資格的時候,葉天龍突然出聲叫停了,這讓在場的其他三個男人都是一臉錯愕。其中原本就心裡有鬼的範銅更是差點失聲,如果是第一次這麼做,那他倒還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這已經是在葉天龍面前再次玩此花樣了,這就讓他有些提心吊膽的,在這節骨眼上葉天龍又突然喊停,他生怕葉天龍發現了些什麼,要進一步確認。
好在這時候還是慶計沉得住氣,他朝葉天龍低聲問道:「大人,有什麼不妥之處嗎?」葉天龍還未答腔,只聽一旁有人說道:「是啊,考慮到聽琴姑娘的身份,就算是短短一晚,也太過於草率了,大人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出聲之人是旁邊的一個侍女,只見她相貌清麗,但在全場的鶯鶯燕燕之中卻顯得極為平凡,而且她音嘶啞,和她的外表有些不相匹配,但讓人注意的是她那出眾的身高,足足比身旁的其他侍女高出不少,只是她此時穿衣極為寬鬆,看不出她的身材。慶計聞言眉頭一皺,在外人看來此女或許只是隨口戲謔,這在這類場合也是比較常見的,可在他看來,這人明顯就是在提醒葉天龍當前柳琴兒的疑點,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疑惑之下,慶計看向了那侍女,正待呵斥她下去,只見她俏目也正望著慶計,眼波動之中帶著一些憤怒,這讓他心下一驚,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
好在葉天龍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更沒注意到慶計短時間內的小小失態,因為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聽琴身上。
自從左島近出手後,葉天龍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雖然錯過眼前這個女郎很是讓他失望,但是手下將領有了歸宿,也意味著將心將會更加穩定,這對於他來說是好事,他自己也樂於促成這樣的局面,可是這件事情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假柳琴兒、謎一般的傷勢、以身相許、左島近的神奇表現……
這些疑點讓他在直覺上總到有些不對勁,卻又在短時間內沒找到合適的線索將這些疑點串聯在一起,所以剛才葉天龍覺得不能就這麼草率決定,順口喊停了,但是為什麼喊停,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剛剛那侍女出聲打岔,給了葉天龍一個短暫思考的時間,一會兒的工夫,他終於想明白為何自己會覺得不對了:左島近是個在外人看來是個平時痴武藝的人,對女人的興趣沒有那麼大,結合之前綠芙蓉與玉珠探聽到的情報來看,晨月很可能是藉由此事為月兒(如蘭)給範銅與慶計設置了一個招親條件,那就是誰能讓左島近今天和一個美女成其好事,誰就算贏了。如前面綠芙蓉所說,晨月比較屬意慶計成為如蘭的夫婿,因此準備故意為難範銅,設置三大條件,而上一次由於綠芙蓉給他出了主意的緣故,導致慶計和範銅都達成了目標。所以這一次他推測晨月準備給慶計開後門,設了今晚一個局,目的就是推動左島近和眼前這個聽琴成其好事,而自己之所以也被邀請,那多半是慶計為了藉助自己這個頂頭上司之手,讓左島近難以拒絕,以保證他順利達成條件,所以今天晚上慶計和範銅在左島近是否能夠贏了這點上的態度完全不同。
如果真的單純只有這事,葉天龍本身並不太在意,就算是慶計瞞著他,暗地裡設局讓他幫忙,他也樂意做個順水人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幫他完成。但真正讓他在意的是,一切的安排都是幕後的晨月設計的。葉天龍甚至大膽推測,晨月真正的私心就在於設計把她最信任的心腹侍女都嫁給他的屬下,從如蘭開始就佈局了,今晚這個同樣易容的化名聽琴的姑娘,傷勢應該不假,但是真實身份要麼是晨月手下,要麼是有求於她的朋友。
慶計和左島近都是葉天龍手下最得力和信任的將領,如果晨月設計將心腹都嫁給他們,那目的可就值得玩味了,往好點說,那就是幫助他籠絡這兩個人;往壞點說,晨月是想趁機把觸角伸進軍隊裡,畢竟天龍軍團更多地還是聽從於鳳舞的安排。
葉天龍並不懷疑晨月對他的忠誠,自己作為她認定的天下第一人,她的生命也靠得自己定期輸送元陽才能存活,從情到現實需要,她的命運都和自己綁在一起,所以葉天龍更不會懷疑晨月對他不利,他擔心的是,晨月要是抱著在他的女人之中提高地位和話語權的想法,勢必有可能會造成女人間的爭鬥。
至於晨月為何要求她們分別易容成她自己和柳琴兒,葉天龍也不太能理解,但他猜測這應該是為了擾亂他的心思,讓他短時間內無法理智判斷真相,因為第一次如蘭是完全易容成晨月的模樣,如果這一次再完全易容成柳琴兒的模樣,那勢必會讓他一眼就瞧出是晨月的把戲,所以今晚這個聽琴就單單在體態上進行模仿,並戴上面具,就連名字都加了個「琴」字,目的就在於引起他的猜測,又無法在第一時間識破對方的真假,最終擾亂他的心思,順利保障左島近今晚能夠達成和這個聽琴的好事。
不得不說,葉天龍這一番猜測還是頗為靠譜的,從眼前這幾個信息一綜合分析,也將事情推測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他還有個地方不明白,那就是慶計他們是怎麼確定左島近可以幫助聽琴療傷的。
「這一次要怎麼把水攪混才好呢……」葉天龍一時間有些傷腦筋了,他不想讓慶計就這麼搞定這事,可前面左島近已經滿足了條件,他臨時又找不到好的理由來制止,只得用目光迅速在眼前的人身上掃過一遍,當他轉頭看到嬌容嬌蕊兩女時,一個惡的念頭頓時湧了上來。
「對了,就這麼辦!」想法一湧起,葉天龍連忙湊到嬌蕊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想讓聽琴也試試你之前玩過的那仙
死的事情,你來幫她一下吧!」
「哎呀,大人你好討厭呀!早知道之前就不跟你說那事了,現在就想著禍害人家姑娘了!」嬌蕊聞言嬌嗔道,美眸裡卻閃動著期待的光芒。
「幫的話今晚我們都有好戲看,一句話,幫不幫?」葉天龍低聲問道,他這個花叢老手見嬌蕊那模樣,那還不知道她的真實意思,明明她自己也很想看,還故意裝傻。女人好起來,可是不輸給男人的。
「幫幫幫,不過我才試過一次,沒嬌容姐姐經驗老道,等會讓她也來教導聽琴姐姐吧!」嬌蕊嘻嘻笑道。
葉天龍正待對嬌容說些什麼,此時慶計卻出聲打斷了他和兩女之間的悄悄話:「大人,大家都在等著你的意見,你的意思是?」見全場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葉天龍連忙輕咳兩下,放開懷中二女,對柳琴兒說道:「剛剛聽琴姑娘你有表示過,在場的男士裡能夠達成條件的就能成為你今晚的入幕之賓,這沒錯吧?還有就是,你提到說最好是未婚沒有對象的男士,因為如果這樣,兩人在今晚過後都覺得合適的話,可以談婚論嫁,這也沒錯吧?」見柳琴兒點頭肯定後,葉天龍接著說道:「剛剛左將軍如你所願,驗證了他是你今晚的有緣人,可我覺得吧,就這麼草率決定,對聽琴姑娘你也很不公平,而且今天呢,在場的未婚男士也不止左將軍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