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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筆記找到我的？上面怎會提前寫有兩行字啊？”

“不可言說。”宋野豎起食指，放到前，眯著眼，慘白臉上充斥神秘，忌諱莫深的樣子。

小a縮了縮脖子，轉移開視線，不看他。

媽的！宋野這貨真滲人的慌。無視，無視，權當他中二病發作。

“我們得離開這。”宋野側頭，好似傾聽到了什麼。

“跟著我，不要發出聲音。”說完，宋野抬腿往走廊樓梯那邊走，他走得極輕，小a本沒聽見腳步聲，小心地看了下燈光落過宋野，投在地上的影子，稍心安，小a趕緊跟上，落後他一點。狹長水泥走廊兩邊都是寢室，綠房門關閉，油漆剝落，這些門看著有些年頭了，該死，又是四樓！

兩邊水泥灰白牆上有好多雜亂的泥巴印子，小a看到地上有水漬，蜿蜒在走廊甬道，他想起灰世界下樓梯緊隨其後的滴答水聲，表情難看。

他已經不想問這個走廊為啥有水蜿蜒一路了。

快走到宿舍樓梯口時，宋野突然轉臉看他，拉住了他的手。

幹、幹嘛！小a宛若驚弓之鳥，頓時緊張兮兮的睜大眼。

宋野看他快炸的樣子，笑起來。

說實話，宋野特別不適合笑，黯淡的走廊燈光下，他整張臉都泛著青，小a額頭浸出冷汗，真想給宋野說一句，笑你妹啊！他沉默著，報復的握緊宋野的手，指甲掐上。我看你還裝不裝！

宋野無言的盯著他。

帥氣男孩回望，衝他咧了咧嘴，滿臉無辜，好似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幼稚。心裡不覺得惱怒，反而有些輕揚情緒，宋野垂下眼，扳開他手指，在他手心寫字，“閉上眼。”大哥，真的假的？小a嚥口水。

這陰森森的地方，叫他閉眼。

快點。宋野嘴微動，沒說出話，但催促的意外很明顯。

小a苦著臉，閉眼。

然後，他覺宋野拉著他，一階，一階，往下走。

靠的如此相近，小a卻聽不到宋野的呼聲，只有自己的呼，那麼慌亂，急切。又特麼是樓梯！小a鬱悶極了。他已經對樓梯有嚴重的心理陰影。

沒走多久，他聽到嘩啦啦的雨聲，同時，宋野的聲音也傳入耳中，“好了。睜開眼吧。”小a豁然張眼，驚訝的發現，他和宋野正站在宿舍樓大門口，天空圓月大的出奇，高懸不遠處教學樓頂部，學校裡四處都沒有光，但是能借著點月，模糊看到旁邊場，還有幾棟教學樓影子。

夜空連點烏雲都沒有，但雨下的很大，夜晚抬頭望去，鋪天蓋地，雨水像是墨點，濺落進黑暗的學校，地上積了水，宋野下了臺階，淋著夜雨，頭髮絲垂落，儘管不情願，小a也被他拉了下去。

冷！小a打了個冷顫。

我可以說話了不？小a抓起宋野的手，用紅圓珠筆寫上字，太黑了，他其實都沒看清自己寫上去沒有，也無法確定，宋野能看到不。

宋野看見了。

“可以。”有點太冷了，衣服溼溼的，黏在身上，小a身子發顫，終於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

“咳……那個，我想問怎樣出去。”

“還要過半個小時，你才能出去。”

“啊？”

“關鍵是，不能讓你被找到。”宋野抬眼，喃喃自語，“對了，去亭子裡吧。”什麼不能被找到？小a聽了這話，骨悚然。想要開口問，立馬又閉緊了嘴。算了，無知是福！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沒聽見！

宋野在前走，小a的手始終被他死死抓著，憑著白天對學校環境的模糊記憶，小a皺眉，“你是要去樹林？”

“嗯。”好吧。現在他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曉得。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宋野學校。

樹林裡更暗，小a幾乎是被宋野給拖著走的，天啊，救命，小a覺自己快瘋了。尋死的念頭，又冒了出來。真的，死了下個世界肯定更美好！

雨水打落在樹葉，風吹著樹梢，天地彷彿融和一體，嘩啦，嘩啦，踉踉蹌蹌，眼睛適應了黑暗，勉強能看到腳下堆積的腐葉，踩上去，能聽到到水迸出的咕嚕聲，小a低聲咳嗽起來，覺額頭髮熱。

在這片小樹林深處，有個孤零零的破亭子佇立，小a晃眼一瞧，好像看到那亭子中掛著黑影飄蕩，走近了，只看到那邊樹枝搖曳。看花眼了……完了，我該不會是冒了吧。屋漏偏逢連夜雨，要不要這麼倒黴？

好不容易等走上亭子，小a腿軟坐下，依靠柱子，半眯著眼，眼皮沉重發澀。

頭暈，說不出冷，還是熱。

“徐斌。”宋野俯下身。抬起手。

他的手落在額頭，好涼，小a哼唧一聲，聲音嘶啞，“別管我。”他現在覺得，就這麼死了算了。

“笨蛋。”宋野低聲。

小a乾脆的閉上眼，不服輸的嘟囔，“你才是笨蛋呢。”意識模模糊糊中，小a發現有手在扒他衣服，他勉強的抬起手來，揪住衣領，“別……”這世道，太難了，男孩子居然也有貞危機，小a現在對男的也保持著種警惕了。

只是，他這點力氣怎能夠阻止。

衣服還是被脫掉了。

宋野擰乾他的衣服，坐下，讓他靠睡在自己懷裡，仔細的搭上衣服。

他低下頭，輕輕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