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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你是在指點木竹,但他那身子骨……哎,如果賢弟要收徒,我是不介意讓木竹認兩個師父,就是這輩分,有些亂,我得好好想想。”蔡續自顧自地說著。
“我並無此意。”顏旭之奉行獨善吾身,不做收徒這種實力不討好的事。
蔡續以為木竹還在考察期間,便先按下不表,說起另外的事:“莊主是準備先見見我們這些酒匠邀請的人,除了賢弟之外,童豐羽邀請的許宿你見過了,他身體欠佳在休息,其他兩人還未到,但他們連許先生都比不過,賢弟無需在意。就是褚鴻卓邀請的人,是彌輝寺的識塵,被稱為少林第一高才,今晨他來到酒劍塢便與莊主相談甚歡,怕是賢弟你的勁敵。”
…
…識塵?
絕不會錯,再沒第二個識塵了。
小說裡的男四,外貌英俊,驚才絕豔,琴棋書畫樣樣通,本是彌輝寺的高僧,後來走訪天下個座名寺與住持們辯法論道,便有了少林第一高才的名號。
要論角相遇先後,識塵反而是最先與原主相識的。小說裡,識塵雲遊時救下因玄陰之體差點要被折辱的原主,救下原主時不著寸縷,差點凡心大動。之後相伴一段時間,直到遇到慕容煜,識塵因身負要事只能離去,但他其實已對小受暗生情愫,分別時還頗為私心地問原主可願出家為僧。原主想到要剃頭,便委婉拒絕,只道不願再拖累識塵,故分道揚鑣。
顏旭之當時看得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笑,狗血小說名副其實,放到現實一個高僧面對沒穿衣服的同凡心大動,不滑天下之大稽嗎?
不就是一杯九霞清醑嘛……
顏旭之:一個兩個都不肯便宜我。
開滿荷花的庭院,經過曲折的湖面石廊,荷花池中央的涼亭內坐著兩人下棋對飲。不用蔡續介紹,遠遠看到兩人,顏旭之都能認出誰是誰。
白麵紫衫,左擁右抱兩個美人,放蕩不羈的是莊主令狐弘。對面頭頂戒疤,素衣白襪,一臉四大皆空的便是識塵。
前有尉遲逍、慕容煜和許宿,是三種不同意義上的英俊帥氣,而識塵外貌姣好,配上和尚的清心寡慾,又是另一種賞心悅目。
蔡續道:“莊主,這位便是老夫的賢弟,顏旭之。”令狐弘年過三十,本是四十歲才會承襲父位,但其父十三年前意外過世,玉冠之年便成為了天下第一酒莊莊主,這十三年來將酒劍塢經營的有聲有,不必先輩差,唯一的病就是貪愛美,身邊女眷眾多,極為風。
見到顏旭之後,令狐弘眼中劃過驚豔,他捋了捋肩前的長髮,嘴裡含著身旁女子入口中的葡萄,看到他間的劍,挑眉問道:“不知這位顏少俠師承何派?”顏旭之道:“家師說下山雲遊是在下一人之事,為防止在外給師門蒙羞,莊主就當我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人吧。”這話要是被張鴻虎聽到,怕是要氣吐血。
然而顏旭之有自己的考量,要真告知他是巽風觀掌門的關門弟子,又要與人囉嗦一通,索從一開始就什麼都不說。
令狐弘愣了愣,隨後哈哈大笑:“顏少俠可真是個妙人。”他指了指棋盤,問顏旭之:“不知顏少俠覺得我下一手該下在哪裡?”顏旭之搖頭:“在下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能認識一些草藥,對人體經脈稍有涉獵,已經是顏旭之這十年為練武付出的極限了,他又不是原主,和荀簫住在小破屋子還能從哪變出筆墨紙硯,準的畫出慕容煜的水墨畫,讓荀簫吃醋從而明白自身心意。要讓他通琴棋書畫,三頭六臂都難。
“哦?”令狐弘上挑音調。
令狐弘對識塵認輸拜服,讓女眷為識塵添上素酒,莫名其妙地將火引燃到顏旭之身上:“大師,我看顏少俠在挑釁你。”
“令狐莊主說笑了。”令狐弘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識塵卻瞭然於心。他看向落落大方的顏旭之,微微一笑,慧目自帶出塵之意,“顏施主若對圍棋有興趣,可要學一學?”有人搬了椅子過來,蔡續當個旁觀者著煙桿,一聲不吭。
顏旭之剛坐下,聽到識塵的話,搖頭要拒絕,卻不想令狐弘攬著女眷站起身,將位子讓給他:“顏少俠,快來坐下,大師棋藝了得,千萬不要錯過。順便讓我也沾沾光習得大師一二真傳。”話說到這裡,顏旭之又怎麼好拒絕。
他其實會簡單的圍棋,只是太過高深的不得其意,學到後來識塵耐心依舊,令狐弘卻早已坐到一邊和女眷卿卿我我去了,蔡續更是打起盹,多次差點滑下椅子。
顏旭之深無聊,好在有別有一番風味的素酒撫他心。
識塵看出顏旭之的心不在焉,搖頭輕笑,終於放下一顆定勝負的黑子,收穫又一盤贏局,聽到顏旭之輕舒一口氣,看向容貌比他還要出的男子。
此時正午陽光燦爛,顏旭之盤腿坐在蒲團上,放鬆地微微後仰酌酒,落在涼亭的燦爛陽光灑在此人的半邊身子,瀟灑不羈,卻又如夢似幻。
剎那間,識塵恍然一夢,他慌忙收斂神情,微微垂眸,問道:“顏施主,從何處來到何處去?”顏旭之站起身,拍拍衣袍,隨口道:“從無人可知的來處來,到無人可知的去處去。”他拱手,“多謝大師指點。”令狐弘還要和識塵琴書畫,顏旭之再留下就是自取其辱,直接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