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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繼續往前走,邊打量四周邊思索,盤瑤這座小鎮,到底是哪裡引了莫雨。
莫雨都說了,是真愛粉的話,肯定明白。
假如這是來自莫雨的挑戰……穆玄英握了下拳,證明是真愛粉的時候到了!
他走出了這條窄巷,巷子口有間兩層的茶樓,二樓的陽臺上擺了許多盆景,吊蘭和綠蘿生得旺盛,垂下長長枝條。
茶樓對面是一座六角的涼亭,涼亭邊有條青石橋橫跨水道兩岸,搖搖船上的船伕擺木櫓,正從橋孔下咿咿呀呀地穿過。
橋頭擺了個大竹筐,裡面放滿了紮成一束束的碧綠蓮蓬,主人大聲吆喝叫賣。
涼亭,石橋,小船,蓮蓬,還有一路走來的悉,穆玄英腦中的一塊塊拼圖正在飛快拼裝,漸成一幅明晰的圖像。
他想起來了,一想起,心跳不由變快,整顆心都忽然輕盈,呼也變得急促。
他猛地轉過身,想跑回客棧告訴莫雨,他知道答案了。
料剛一轉身,便看見了莫雨。
莫雨人站在茶樓下,朝他擺擺手,茶樓上方有簇簇綠的枝葉垂落,一隻黃白花的貓咪團成一團,窩在莫雨腳邊。
穆玄英跑到他跟前,眼睛亮亮的,先指指那座石橋,又指指那筐蓮蓬,一時居然有些說不出話。
莫雨拍拍手掌表示鼓勵,他也不催促,耐心地等他緩和下來。
“我認得,”穆玄英吐出一口長長的氣,“白錦鴻第一次見到晏萍的地方,就在這個橋上!”《落葉歸》裡,二十歲的白錦鴻被父親扔到這座小鎮上,拜一位老學究研習學問。然而白大少爺每花鬥鳥混吃等死,堅決要當一個不讀書不上進的紈絝子弟,直到鳥都被玩得尾巴全禿,花也枯了一半,老學究被氣得直掉頭髮,到無聊的白大少爺跑出門去學搖船了。
田裝船篷子小船身窄,大江大河裡划不來,就只在鎮子細細的河道里行動自如。白少爺天生機靈,不多會兒學會了搖櫓,把船伕轟上岸去,自己在河道里撒歡。
就在他劃到橋孔下將要穿過時,頭頂上掉了樣物事,正正砸中他的腦袋。白錦鴻低頭一看,是隻蓮蓬,已被剝食了一半。
他仰起頭,陽光晃了他眼,也照見了橋上的人。
烏黑油亮的長髮辮,烏溜溜的大眼睛,好一張年輕鮮妍的臉,出谷黃鶯般脆甜的嗓子對他喊:哎呀,對不住呀!你沒事情吧?
白錦鴻猛然一竹篙撐入水底,在涓涓的水中靜止了船,也停止了悠悠光陰,抓住了乍然相遇的瞬間。
他仰起臉,回道:再扔個整的下來,我就不同你計較!
晏萍朝橋下伸出兩隻手,手指張開晃啊晃:你看,真的沒了呀!
白錦鴻抓起那半隻蓮蓬,向晏萍揮手,學著對方的腔調:那你完了呀,我同你計較定了!
“當時看到那一幕,我笑趴了,調子學得一模一樣。”穆玄英止住話,看向橋頭方向,才不多會兒,竹筐裡的蓮蓬已賣掉了一半。
“這都記得,看來你對我,真的很真愛啊。”穆玄英還在回想著從前看過的畫面,沒在意莫雨的話。他看《落葉歸》的時候,還是個高中生,對情愛尚且懵懂,然而看著劇中的情戲份,也不覺尷尬無趣,反而沉醉其中。大抵是莫雨演技太好,眼角眉梢的情意得自然妥帖,才不讓人齣戲。
白錦鴻是許多莫雨粉絲心中的白月光、硃砂痣,是夢想中的男主角,也是穆玄英注意到演員莫雨的契機。
白錦鴻與晏萍初相識的那段子,是全劇中最明朗輕快的部分,再往後,則似墨一重深一重,壓抑得人不過來氣了。
“在整部劇裡,你最喜歡晏萍吧?”晏萍之後,白錦鴻又娶過兩個子,與他相持白首的謝宛玉,死在他槍下的小林惠子。
相比其他兩位,晏萍出場時間顯得很少,她匆匆出現,又匆匆死去,像是季裡清晨的一陣霧氣,光一照,消散得無聲無息,如一場夢境。
穆玄英對她的印象卻是最深,深到好幾年過去了,還記得那場橋上與船頭的初遇。
“不要說‘你’,”莫雨食指貼,淺淺一笑,“我又不是白錦鴻。”莫雨不是白錦鴻,儘管是他賦予了白錦鴻生命,讓這個男人從劇本角成為一個鮮活立體的經典形象。他參與了白錦鴻的人生,目睹經歷了他漫長的愛恨生死,末了,翛然轉身,從故事裡走出,回到莫雨的現實生活。
“對,你不是,”許是想起了些事,穆玄英撲哧笑出聲,“你可比他厲害多了,要是你的話,你肯定會保護好晏萍,跟她好一輩子。”白錦鴻要跟晏萍訴衷腸的當口,平裡的機靈勁兒全沒了,額頭都出了汗,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做小動作,緊張得要死。
穆玄英完全想象不出來,莫雨會出現緊張得要死的狀況。莫雨在他面前,總是拿得起端得住,天塌下來也不動下眼皮,一切都盡在掌握的篤定神。
莫雨聽著,眼簾一低,朝地上看去。
花貓的尾巴尖兒一翹,搔了搔他的褲腳,他心裡突地定了主意。
“等我一下。”說著,他腳步加快,朝橋頭走去。
很快他回來,手裡多了束蓮蓬,長長的莖紮在一處,飄來滿塘荷花蕩的清香。
穆玄英的目光在那束蓮蓬上轉了轉,再一抬,看向莫雨。
他心一個咯噔。
莫雨的表情,有那麼一點悉,像是搖著木櫓的白錦鴻,從數年前的劇中,走到他面前來。
蓮蓬遞到了他眼前,清冽的香氣燻人醉。
要命,穆玄英心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