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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想，哥哥是無辜的，全是女友蓄意勾引的錯。可現在，他動搖了。

哥哥當真無辜嗎？

如果哥哥不曾給女友任何暗示，女友會不知廉恥地湊上去？

宋承捏了捏喉嚨，噁心卻消不下去。他站起來倒水，咕隆咕隆喝完，胃又難受起來。

而趙覃。

趙覃現在也說愛宋啟。

宋承臉頰搐，右手握拳，食指壓住下時，沒忍住咬下。

但是不管用。

皮膚的痛，比不過身體內部產生的異樣，宋承難受極了。

宋承很喜歡宋啟。從出生起，宋啟就陪在他身邊。孿生兄弟，年齡差距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宋啟卻一直比他成。

宋啟比他先學會說話，比他先學會識字，比他先學會所有生活雜事，成長時期他幾乎處處依賴宋啟。背詩、拿筷子、騎自行車，全是宋啟教他。高興的事不高興的事，他都習慣分享給宋啟聽。

這幾年，宋啟去國外調養，或許兄弟情淡了些，但宋承對宋啟的信任絲毫不變。要宋承相信宋啟背後挖牆腳……

不可能！趙覃沒有這麼大魅力，趙覃只是一廂情願。

宋承鬆開手指，顧不上手指缺血變，也要找手機打電話確認。

“喂？”宋承抿嘴，開不了口。

可電話那頭的宋啟，語氣輕快:“承承，平安夜好啊。”

“……好。”

“怕你不回家，所以也給你點了蘋果，趙覃說他收到了，你呢？”

“我……”宋承被宋啟的大方嗆到，“應、應該送到了，我等會兒叫秘書拿。”

“那就好。”宋承忍不住問:“哥你為什麼要送趙覃蘋果？”宋啟反問:“為什麼不能給他送蘋果？”

“你還給他點了外賣！”宋啟似乎笑了聲:“只送一個蘋果，多寒酸。”不對，要說的不是這個。宋承懊惱極了，他稍不留神就被帶偏。

宋承整理好情緒，問出目前最想問的問題:“哥，你和趙覃到底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宋啟沒有正面回答，“承承覺得是什麼關係？”宋承受不了跟宋啟打太極:“趙覃說他喜歡你，你呢？”宋啟這回真笑了，笑聲清晰朗:“他居然當面跟你說喜歡我，也太可愛了吧。”

“可愛個雞丨巴！”宋承臉都綠了，憤怒使他歪曲事實:“他就是嘴硬，明明一點也不喜歡你，還老拿你堵我，傻丨！”

“這樣啊。”宋啟“嗯”了聲，嘆道:“承承也可愛。”

“！”宋承算是聽出來了，他哥在笑他，宋承不堪受辱，掛掉電話。

什麼人啊，吊兒郎當的，討厭！

第二十四章聖誕這天，節氛圍濃郁，大街小巷綠意盎然，十分應景。

宋啟繫了條白圍巾，臉蛋微紅。

趙覃食指扣動口袋中的絨麵包裝盒——演唱會吵嚷，沒找著機會表白。

現在他們一起走去停車場，步子緩之又緩。可走再慢，路也就那麼短。

驅車後，趙覃盯著路況，宋啟跟他搭話，他也只敷衍地“嗯”幾聲，宋啟便眯著眼不開口了。

趙覃為錯失表白良機焦慮，一焦慮就忽視了宋啟。

時間還早，開到小區後宋啟邀請趙覃上去坐會兒，趙覃想到口袋裡的盒子，同意了。

他可不想鬥志昂揚地出門，無功而返回家，他必須博一次。

這回宋啟不搞花樣了，倒了兩杯白開水在客廳沙發坐下。

等趙覃放鬆下來，宋啟才開口問:“你是不是有話要說？”趙覃喝了口水，眼睛沒敢往宋啟那兒瞟，他老覺得宋啟會讀心術。

“我猜對了？”趙覃點頭。

“為什麼不說呢？”宋啟放下水杯，坐到趙覃身旁，距離很近，趙覃稍稍側身，就能和宋啟肩膀碰肩膀。

“我……”趙覃近距離看著宋啟，宋啟此刻的笑容不同往，比起嘴角的弧度，更勾人的是那雙半闔的眼，趙覃看著看著——嚥了口口水。

宋啟低頭笑了，壓抑又曖昧的笑意藉由鼻息展，宋啟說:“你也太好懂了。”

“是嗎？”趙覃怪不好意思，原來宋啟一早明白自己懷著什麼樣的心思接近。

可即便宋啟明白，他也該親口說出來捅破窗戶紙:“宋啟，我想和你往。”宋啟湊得更近:“說完了？”覺到宋啟的呼掃在臉上，趙覃腦子糊掉:“說完了。”宋啟託著下巴搖頭:“不對，少一句。”

“少一句？”趙覃基本退化成復讀機，宋啟說一句，他重複一句。

“譬如說……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想我往？”

“喜歡你。”趙覃臉燙，“因為喜歡你，所以想和你往。”

“還真說啊。”宋啟摸了摸趙覃臉龐，暖暖的，怪熱乎。

趙覃了鼻子，希望能和宋啟更親近一點。

“我可以和你往。”宋啟說完，在趙覃的側臉落下一吻，輕飄飄的，讓趙覃回憶起酒吧喝酒那晚，輕柔到彷彿不存在的吻。

宋啟指尖輕點趙覃的鼻子:“不過做我的戀人有些要求。”

“什麼要求？”趙覃相信宋啟不會提他做不到的無理要求。

“比如說——”宋啟拖長尾音，“多陪陪我。”

“我沒有工作，也沒有你以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