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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的啊。”季彩好笑:“跟我解釋這幹嘛?”
“你不是他老師嗎?”林遷西說:“這不得注意點兒?”季彩一頓:“他是這麼告訴你的?”
“嗯。”林遷西想起宗城說她是教體育的,怪不得勁兒大,能把他拽去吃飯呢。
“無情啊這人,就說這個啊?”季彩說:“我上學那會兒是宗城媽媽資助的,畢業後當了老師,教過他幾年,現在早不當了。所以我們認識很多年了,顧陽現在也住我那兒。”林遷西聽懂了,那就是情深的意思,原來關係不一般。宗城說得那麼不痛不癢的,明明在人家姑娘這兒可不是這麼回事兒。
“走了。”宗城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
“馬上來。”季彩說完又衝林遷西笑,“其實你不用特地解釋啊,男孩子之間這不是很正常嗎,扭扭捏捏地才不對頭呢。”她看一眼外面,小聲說:“你看我們城兒,多直一人啊,能有什麼。”林遷西眼珠動一下,搞什麼,特地告訴他那人直幹嘛?
季彩已經揮手往外走了:“這次來嚇到你了,下回我注意。”林遷西走到門口,宗城從隔壁走出來,經過他身邊說:“我去送她。”
“嗯。”林遷西還站在小店門口沒動。
宗城停一下:“你還不回家?”林遷西說:“我有事兒,馬上不還要洗衣服麼。”
“不能回去洗?”
“我省水費。”宗城看他兩眼:“哦,這也是乖仔作風。”說完往前跟上季彩,倆人一起沿著街道走了。
“你大爺……”林遷西一直看著他走遠了,還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站著。
他看了看天,剛才殺那幾局的時候什麼都不用想,現在只剩他一個人了,現實就又擺到了眼前。
無處可去,只能繼續在這兒待著。
以前倒是有很多可以去的地方,個幾天幾夜都行,現在都不會再去了,說學乖要言而有信。
林遷西不站了,轉頭進了小店,門路地在裡面找了楊銳用的塑料盆、洗衣粉出來,還真洗衣服去了。
反正也沒事兒可幹。
後來他不僅洗了衣服,甚至還幫楊銳賣了幾個小時的東西,賺了一百來塊。
直到天完全黑了,路燈亮了,林遷西不能再待了,鎖了小店的門,到底還是到了該走的時候。
身上什麼都沒帶,住外面沒可能,他死要面子沒跟宗城說實話,也不想叫他幫忙。
誰願意告訴別人自己被自己的親媽嫌棄,開不了那個口。
林遷西遊蕩在街上,最後還是隻能踏著自己的影子往回走。
踩著樓梯回到那棟樓上,經過鄰居家門口,他瞥了眼自己踹過的門,已經換過新鎖了,這會兒他們家倒是安安靜靜,一家和睦了。
他越過去停在自己家門口,對著門站了快半分鐘,手終於還是抬起來敲了一下。
門框上頭被這一敲震地掉下把鑰匙,落他腳邊上。
林遷西彎撿起來,就知道他媽肯定是出去了。
開門進去,烏燈瞎火,果然沒人。
他掀亮燈,在門口櫃子上看到張字條,上面寫著“最近幾天都夜班”,乾笑了下,看來林女士已經主動把空間讓出來了,時間錯開大法好。
林遷西扔下紙條去洗手間,想跟以往那樣哼歌,可是毫無興致,就這麼沉默地走了進去,扯了巾擦了把臉,抬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居然還穿著那件舊背心,自己衣服晾雜貨店那兒忘拿回來了。
鏡子裡的人背心大短褲,還真有點痞子樣。
這想法像刺似的在他口紮了一下,林遷西盯著自己的眼睛,挑釁似的抬抬下巴:“什麼痞子,老子會學不了好?還就不信了!”他把巾一摔,走了出去。
進了房間,在上找到手機,一按亮,上面已經擠壓了十幾條微信,全是王肖發來的,問他週末幹嘛去了,怎麼不回消息。
林遷西又回想起跟宗城在那昏暗的小屋子裡對殺的情形,那幾個小時是快的,是他這一天最痛快的時候,的汗都是恣意的味道,手指點著屏幕打字。
--檯球桌上教做人去了。
發完他退出去,找到那個燈塔頭像的微信,都想約宗城下回再打一場了,手指打了一個字,還是刪了,估計那人送季彩這會兒沒空,還是不發了。
週末過去了,學校的課還得照常上。
早上,宗城拎著書包經過街上,被人叫住了:“等一下。”他轉頭,看著楊銳從那間雜貨店裡走出來,手裡拎個塑料袋遞到他跟前。
“林遷西衣服晾我這兒沒拿,幫忙給他帶一下。”宗城接了,看一眼,沒想到林遷西還真在這兒洗衣服了,拉開書包進去。
楊銳打量他:“昨天被林遷西教做人了?”宗城抬頭:“教誰做人?”
“你。”楊銳說:“王肖那個愛打聽的跑來問我林遷西跟誰打檯球了,都說跟他打的那個被教做人了,我看你倆有來有回的,不像。”宗城把書包搭肩上,往前走時一臉冷漠:“他在說夢話。”夢裡能教他做人。
林遷西今天一進教室就覺有點兒不同。
他抬頭往講臺那兒看,發現老周端著茶杯在前面站著,黑板旁邊多了方方正正的個牌子,上面寫著幾個大字:距離期末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