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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鄉里人說:“逮雀兒。

’警察就要揭草帽。

鄉里人說:“不敢揭的。

待我去那家店裡買個鳥籠來!‘就逃之夭夭,而警察卻一直那麼小心地按著草帽。

有意思吧?”莊之蝶笑了一下,說:“有意思。

可我吃東西你卻說大便。”唐宛兒就叫道:“哎喲,你瞧我……"倒拿拳頭自己打自己頭,然後笑著去廚房拿手巾。

她那修長的雙腿,登了高跟鞋,走一字兒步伐。

手巾取來了,莊之蝶一邊擦著嘴一邊說:“宛兒,平倒沒注意,你走路姿勢這麼美的!”婦人說:“你看出來啦?我這左腳原有一點外撇,我最近有意在修正,走一字兒步伐。”莊之蝶說:“你再走著讓我看看。”婦人轉過身去,走了幾下,卻回頭一個媚笑,拉開廁所門進去了。

莊之蝶聽著那嘩嘩的撒聲,如石澗水,就走過去,一把把門兒拉開了,婦人白花花的部正坐在便桶上。

婦人說:“你出去,這裡味兒不好。”莊之蝶偏不走,突然間把她從便桶上就那麼坐著的姿勢抱出來了,婦人說:“今不行的,有那個了。”果然褲頭裡夾著衛生巾。

莊之蝶卻說:“我不,我要你的,宛兒,我需要你!”婦人也便順從他了。

他們在上鋪上了厚厚的紙,他摸她的房時,她的陰道也情不自搐著,這下子她的陰道就搐得更利害了。

突然,她覺得他的陽具還沒有進入她陰道里來。

唐宛兒不興奮了,唐宛兒高興地笑了。

莊之蝶想開始入了,莊之蝶道:“想鑽進你那裡哩﹗"唐宛兒從他懷裡站起來轉了個身再坐下來。

讓莊之蝶的陽具進唐宛兒的陰道里。

這樣的姿勢,他得唐宛兒很深。

唐宛兒不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以調節進入的程度。

這樣一來也可以讓唐宛兒的房臆貼在他寬闊的部。

莊之蝶也覺到了,他很體貼地把唐宛兒的股捧著,使唐宛兒更輕盈地在他懷裡活動。

唐宛兒嘗試扭地套他一會兒,就無力地坐在他懷裡。

唐宛兒說道∷"這動作唐宛兒從來也沒有和唐宛兒丈夫做過,和你還是第一次哩﹗"莊之蝶聽了很高興,他的回應是無數的吻。

他又再次重點進攻唐宛兒的陰戶,唐宛兒們翻來覆去玩得淋漓盡至。

最後,他又一次把大量的入唐宛兒體的花心裡,真是把唐宛兒舒服死了,美妙死了……

(作者刪去一百字)血水噴濺出來,如一個扇形印在紙上,有一股兒順了瓷白的腿面鮮紅地往下動,如一條蚯蚓。

婦人說:“你只要高興,唐宛兒給你水兒,給你血。”莊之蝶避開她的目光,把婦人的頭窩在懷裡,說:“宛兒,我現在是壞了,我真的是壞了!”婦人鑽出腦袋來,吃驚地看著他,聞見了一股濃濃的煙味和酒氣,看見了他下巴上一剃鬚刀沒剃掉的鬍鬚,伸手拔下來,說:“你在想起她了嗎?你把我當她嗎?”莊之蝶沒有作聲,急促裡稍微停頓了一下,婦人是覺到了。

但莊之蝶想到的不僅是牛月清,也想到的是景雪蔭。

這瞬間裡他無法說清為什麼就想到她們,為什麼要對唐宛兒這樣?經她這麼說了,他竟更是發瘋般地將她翻過身來,讓雙手撐在上,不看她的臉,不看她的眼睛,楞頭悶腦地從白白的肥圓股後邊將陰莖入進去,摟住她的狂情地送著,……

(作者刪去三百字)血水就吧嗒吧嗒滴在地上的紙上,如一片梅瓣。

也不知道了這是在怨恨著身下的這個女人,還是在痛恨自己和另外的幾個女人,直到洩,倒在了那裡。

倒在那裡了,深沉低緩的哀樂還在繼續地瀉。

兩人消耗了力,就都沒有爬起來,像水泡過的土坯一樣,覺都稀軟得爬不起來,誰也不多說一句話,躺著閉上眼睛。

唐宛兒不覺竟瞌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來,莊之蝶還仰面躺著,卻菸哩。

目光往下看去,他那一東西卻沒有了,忽地坐起來,說:“你那……?”莊之蝶平靜他說:“我把它割了。”唐宛兒嚇了一跳,分開那腿來看,原是莊之蝶把東西向後夾去,就又氣又笑,說:“你嚇死我了!你好壞!”莊之蝶那麼笑了一下,說他要準備寫作品了,他是差不多已經構思了很久,要寫一部很長的小說。

他抓著她的肩說:“宛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這你要理解我的。

人人都有難唸的經,可我的經比誰都難念,我得去寫作了,寫作或許能解脫我。

寫長作品需要時間,需要安靜,我得躲開熱鬧,躲開所有人,也要躲開你。

我想到外地去,呆在城裡,我什麼也幹不成了,再下去我就全完了?!”唐宛兒說:“你終於這麼說了,這是我盼望的,你說我發了你的創造力,但你這段時間卻很少寫東西。

我也想是不是我太貪了,影響了你的安靜?可我沒毅力,總想來見你,見了又……"莊之蝶說:“這不是你的事,宛兒,正因為有了你,我才更要好好把這部作品寫出來,真是還要你支持我,要給我鼓勁!這事我不想告訴任何人,我去了後,會給你來信的,我如果來信讓你去一趟,你能去嗎?”唐宛兒說:“我會的,只要你需要我。”莊之蝶又一次吻了她,當發現那股溝裡面的會陰處的一塊痣,就又用舌頭去

唐宛兒不讓,他說:“這我會好的,你瞧,才過三次它差不多要好了的。”唐宛兒她那兒覺得很舒服就安靜下來,讓他好好地著、著……,樣子如一隻狗。

但是,當莊之蝶打電話聯繫了幾個郊縣的朋友,朋友們竟一個也不在家。

郊縣去不成,就決定了去城西南外的郊區找黃廠長,黃廠長曾經對他說過家裡有的是空房子,要搞寫作最清靜不過了,而且老婆什麼事也沒幹的,就在家裡做飯,能擀得一手好麵條。

莊之蝶便留了一個"出外寫作"的便條在家,騎了摩托車去了。

中午到的黃莊,黃鴻寶家果然是新蓋的一座小洋樓,外面全用瓷片嵌貼,但院門樓似是老式的磚石建築,瓦脊中間安有一面圓鏡,飛翹的磚雕簷角掛一對紅燈籠,鐵條鐵泡釘武裝的桐木門上的橫擋板上,寫著"耕讀人家"四字。

門半開半掩,門扇上有人彎彎扭扭地用粉筆劃著字,莊之蝶近前看了,一邊是"絕頂聰明",一邊是"聰明絕頂",不知是什麼意思。

從門縫看去,院子很大,正面就是樓的堂門,大而高,如單位會議室的那種。

樓一共三層,每層五個窗子,前有曬臺。

曬臺欄板卻塗染著夏秋冬四季花草山水。

樓成拐把形,在連著樓門左的院牆裡是一排一層平面房,房頂有高的煙囪,該是廚房的。

從院門口到樓堂門口一道石子砌成的甬道,上空橫一道鐵絲,沒有掛洗漿的衣物。

莊之蝶咳嗽了一聲,沒有反應,就叫道:“黃廠長在家嗎?”仍是沒人搭腔。

一推院門,突然一聲巨響,一條黃的東西竄出來,直帶著一陣金屬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