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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潼關的同鄉了。”周聽孟雲房口若懸河講下來,聽得一愣一愣的,待說到"你們潼關同鄉",就說:“莫不是作家莊之蝶?!”孟雲房說:“對了,要不我說潼關多鍾秀;人自有靈氣,我是看到你愛寫文章就想到莊之蝶了。
他是你們那兒的驕做,想必你是認識的。”周說:“名字是早知道,有一年他去潼關作文學報告,我知道後趕去,報告會已經結束了。
潼關喜愛文學的年輕人如此多,原因也就是他的影響。
我見過他的照片,沒見過人的。”孟雲房說:“四大名人之中,要我最佩服的是莊之蝶,與我最要好的也是莊之蝶。
他是西京城文壇上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你若要去報刊編輯部做事,我當然可以幫你,但我跑十趟八趟,倒沒他的一句話來得頂用。
他常來這裡吃茶吃酒,你不妨星期三或星期六下午來,說不定就會碰上,我來提說,聽聽他的意見,看哪個報刊更合適。”周自此一連幾個星期,每星期三和星期六下午就來孟雲房家,穿得整整齊齊,頭上也噴了髮膠,梳得一絲不亂的。
可孟家雖坐了一幫作家、編劇和畫家、演員,卻未見到莊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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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時未能去報刊編輯部做事;因為生計,又不能耽誤了清虛庵做小工掙錢,心也慢慢灰下來。
此,慧明又讓周捎一個口信兒到孟雲房家裡。
兩人吃著茶,自然又說起莊之蝶來。
孟雲房才告訴周,莊之蝶原來不在城裡許多時間了,他也是上午見了太白書店的洪江才知道的,便不免怨怪莊之蝶:近一年來聲名越來越大,心情反倒越來越壞,脾兒也古怪了,出外這麼長時間竟連他也不打個招呼!周聽了,勾下頭去,輕輕地嘆息了。
孟雲房卻拿出一封短信,問周是否能親自去文化廳找一個人去,若找著這個人,別的報刊編輯部去不得,但《西京雜誌》編輯部或許不成問題。
周展信讀了,原來是孟雲房以莊之蝶之名寫給一個叫景雪蔭的。
周不知景雪蔭是男是女,是什麼領導,問孟雲房,孟雲房卻一臉詭笑,避而不答。
周半信半疑,揣了短信往文化廳去。
天向晚時,又來見孟雲房。
孟雲房正剝了上衣,穿著寬大花褲衩在書房寫作,口裡應著,身子不動。
周等不及,大聲喊:“孟老師,是我,周,"一陣踢踏聲,門開釦子,周推門而入,"噗咚"一聲跪在孟雲房的面前。
孟雲房甚是吃驚,卻也明白幾分,問道:“事情成了?”周臉漲得通紅,卻回頭叫道:“都拿進來!”接踵一個腳女子,拎著一個大的旅行袋子住外掏,櫃蓋上就是一筒碧螺茶,兩瓶維c果汁粉、一包筍絲、一包寧夏枸杞,一包香菇。
孟雲房叫道:“小周,你這是怎麼啦,給我送禮嗎?”周說:“這算什麼禮,大熱天的。
寫作又這麼累,想給你買些什麼,你戒葷了,又無法買的。
孟老師,多虧你的條兒,事情十有八九要成了哩!”孟雲房說:“我說尋景雪蔭一尋就準,她是廳里人,以前在編輯部也幹過,誰不看她的面子呢?”已經在內屋睡下的夏捷聽到周來了,就高興地體坐在上隔簾甜甜地說道:“小周呀,你可是講究實際的人呀!你孟老師寫了個條兒,你就孝敬你的孟老師了?”周笑著說:“師母已經睡了嗎?我哪裡就敢忘了你,剛才路過藍田玉店。
我進去看了,裡邊有菊花玉鐲的,已經付錢人家了,可擺著的三副,副副都有暗傷,我讓他們快些進貨來,三後去取的,只怕師母看不上。”那婦人又心癢癢地說:“我看你是掙一個花兩個的子!”周就還在笑,孟雲房已經把維c果汁粉瓶蓋擰開,給自己衝一杯,給周衝一杯,還要給夏捷衝一杯送進去。
周說他不喝的,這杯給師母吧。
孟雲房說:“拿進我的家門,就算是我的了,現在是我招待你呀!”端了一杯進內屋去,那婦人一邊喝一邊心裡又癢癢地說:“小周就是好呀",那婦人說著就覺得心裡更加甜了。
周坐下來抿了一口,門簾處一動,送貨的女子在向他示意。
周出去,在院子裡悄聲說:“你怎麼還不走?沒你的事了。”女子說:“錢呢?”周說:“錢不是全付了你嗎?”女子說:“你付的是東西錢。
我送這麼遠也不能白送呀。”周說:“送牙長一截路也要錢。”給了一角。
女子說不行的,你是打發叫花子嗎?叫花子開個口,也沒有給一角錢的。
周就把口袋反翻出來讓看沒一個子兒了,女子罵罵咧咧地走了。
周回到屋裡,笑著說:“那姓景的好高貴氣質,一見面,我倒被她震住,差點不敢拿出條兒來,手心都是汗。
她先領我去了編輯部找主編,又去把廳長也找來,主編就說三天後聽消息吧。
她倒這般能耐的!”孟雲房說:“這你就不知道了。
景雪蔭雖在文化廳裡是一個處長,可文化廳裡除了廳長,上下哪個敢小覷了她?說出來你冷牙打顫,如今省上管文化的省委副書記是她爹的當年部下,省委宣傳部長也曾是她爹的秘書。
老頭子現在調離了陝西,在山西那邊還當著官,雖人不在了陝西,老虎離山,餘威仍在嘛!”周聽了,說:“這我知道了,景雪蔭莫非就是莊老師當年的相好?”孟雲房說:“你怎麼知道?”周說:“潼關出了莊之蝶,潼關就傳著他的軼聞趣事,以前我還以為是人衍生的事,沒想倒真是這樣!她一見到信就說了,莊之蝶好大架子,一個條兒來,人也不見面了。”孟雲房說:“你怎麼說?”周說:“我說,之蝶老師說了,他現在正寫一個長篇小說,過一段子就來看你的。
她還說看什麼,已經老了,不漂亮了,不好看了!”周說完,笑了笑,卻說:“孟老師,事情這般順當,倒讓我擔心。
之蝶老師以後要怪咱們的。”孟雲房說:“正是這樣,我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