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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過頭用口含著龜頭,用舌頭著,舌尖在馬眼上

到好舒服,然後景雪蔭用力著,併下整條,一邊一邊用手套動,另一隻手在陰囊處玩兩個睪丸。

在景雪蔭高超的口技巧下,比以前更大更長,他用手按住她的頭,在她的口中起來,她發出"嗯嗯"的滿足呻聲,景雪蔭見他快了,就用牙齒輕輕咬著龜頭。

過了一會兒後,他又再次重點進攻景雪蔭的陰戶,他又讓她把他的硬陰莖吻著、著、吃著,而他也去景雪蔭的陰道口的粒。

他把舌頭伸入景雪蔭陰道里攪動,甚至他甜上的荷花蕊……

景雪蔭情不自地要求他再次和她媾。

這一次,她們翻來覆去玩得淋漓盡至。

最後,他又一次把大量的入景雪蔭體的花心裡,真是把景雪蔭舒服死了,美妙死了……

這一個晚上,莊之蝶帶給她從來沒有過的舒服刺和美妙快。

這時他便把衛生紙拿來,在景雪蔭那肥肥厚厚的陰戶、陰上蹭蹭搽搽,蹭搽乾淨了,又穿衣走出去。

他在客廳裡大聲地向尚未走散的客人莊嚴宣告:我與景雪蔭從此時起,正式解除婚約!而且電視上也立即播放了這一聲明。

客人們都驚呆了,都在說:你不是剛才才和景雪蔭結婚嗎?怎麼又要離婚?他終於大笑:我完成了我的任務了!這一個整夜的折騰,天泛明的時候,莊之蝶仍是分不清與景雪蔭的結婚和離婚是一種美夢幻覺還是真實的經歷,但他的情緒非常地好。

早晨裡喝下了半瓶燒酒,心裡在說:在這個城裡,我該辦的都辦了,是的,該辦的都辦了!

夜幕降臨,莊之蝶提著一個大大的皮箱,獨自一個來到了火車站。

在排隊買下了票後,突然覺得他將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這個城市裡還有他的一個女人,那女人的身上還有一個小小的他自己,他要離開了,應該向那個自己告別吧。

就提了皮箱又折回頭往一個公用電話亭走去。

火車站就在北城門外,電話亭正好在城門左邊的一棵古槐樹下。

天很黑,遠處燈光燦爛,風卻鳴兒嗚兒地吹起來,莊之蝶走進去,卻發現亭子裡已遭人破壞了,電話機的號碼盤中滿是沙子,轉也轉不動,聽筒吊在那裡,像吊著的一隻碩大的黑蜘蛛,或者像吊著的一隻破鞋子。

在市政府今年宣佈的為群眾所辦的幾大好事中,這馬路上的公共電話亭是列入第一項的,但莊之蝶所見到的電話亭卻在短短的時期裡十有三四遭人這麼破壞了。

莊之蝶想罵一聲,嘴張開了卻沒有罵出來,自己也就把聽筒狠勁地踢了一腳,聽了一聲很刺的音響。

走出來,於昏殘的燈光下,看那古槐樹上一大片張貼的小廣告,廣告裡有關於防身功法的傳授,有專治舉而不堅的家傳秘方,有××代×派大師的帶功報告,竟也有了一張小報,上面刊登了兩則"西京奇聞",莊之蝶那麼溜了一眼,不覺竟又湊近看了一遍,那奇聞的一則是:本城×街×巷×婦女,鄰居見其家門數未開,以為出了什麼事故,破門而入,果然人在上,已死成僵。

察看全身,無任何傷痕,非他殺,但下身的×有一個玉米兒,而角仍有一堆兒,上皆沾血跡,方知×婦女死於手

奇聞的另一則是本城×醫院本月×,為一婦人接生,所生胎兒有首無肢,肚皮透明,五臟六腑清晰可辨。

醫生恐怖,棄怪胎於垃圾箱,產婦卻脫衣包裹而去,莊之蝶不知怎麼就一把將小報撕了下來,一邊走開,一邊心裡慌慌地跳。

在口袋裡摸煙來,風地裡連劃了三火柴卻滅了。

風越來越大,就聽到了一種很古怪的聲音,如鬼叫,如狼嗥。

抬起頭來,那北門上掛著"熱烈祝賀古都文化節的到來"的橫幅標語,標語上方是一面懸著的牛皮大鼓。

莊之蝶立即認出這是那老牛的皮蒙做的鼓。

鼓在風裡嗚嗚自鳴。

他轉過身來就走,在候車室裡,卻面撞著了周

兩個人就站住。

莊之蝶叫了一聲:“周!你好嗎?”周只叫出個"莊……"字,並沒有叫他老師,說:“你好!”莊之蝶說:“你也來坐火車嗎?你要往哪裡去?”周說:“我要離開這個城了,去南方。你往哪裡去?”莊之蝶說:“咱們又可以一路了嘛!”兩個人突然都大笑起來。

就幫著扛了皮箱,讓莊之蝶在一條長椅上坐了,說是買飲料去,就擠進了大廳的貨場去了。

一九九二年六月八於西京初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