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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沒想,趙京五那邊怎麼待?洪江咱不敢信了,現在就憑這個趙京五的。”莊之蝶說:“沒瞅下個出水處怎麼就敢人水?”說罷就鑽到房裡睡去了。

牛月清在客廳裡坐了半晌,掂量來掂量去,覺得莊之蝶怎麼就能想到這一步,他原本優柔寡斷之人,如今處事卻幹練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可這事是自己催督他去找市長時幹出來的,也不能再說他什麼,於是又儘量想好處:表面上好像是為了巴結市長,虧待了忠心耿耿的趙京五;但是虧待了一人,卻要保住更多人的利益的。

牛月清就叫出柳月來問:“柳月,你是要嫁給那個大正?”柳月說:“嫁就嫁吧。

他是個殘疾人,可我想這也是我的命,即使和趙京五結婚,也可能趙京五要出什麼事故,不是缺腿就要少胳膊的。”牛月清聽了,便覺得柳月比自己想得還開通,也高興了,說:“瞧你把話說到哪兒去了!大正我是見過的,也不是你想象得那麼嚴重。

可話說回來,大正就是沒了胳膊和腿,比起有十條腿十個胳膊的人還強十倍的!你將來到那邊去了,住的也不是現在住的,吃的也不是現在吃的,千人眼熱,萬人羨慕的,但別也從此就忘了我們。”柳月說:“那可不的,我當然就認不得你了,我讓公安局的人來抓了你們,或者趕出城去,因為我不能讓你們總到我曾是你家的小保姆!”說完就哈哈大笑。

牛月清見她笑,也笑了。

到了晚上,柳月對著鏡子化妝,牛月清幫她抹腮紅,莊之蝶在一旁看著,總嫌眉骨那兒搽得紅少,又反覆了幾次。

換衣服時,柳月鮮衣不多,牛月清的又都顯得太素,莊之蝶就騎了"木蘭"去找唐宛兒。

唐宛兒和周聽是把柳月要嫁與市長的兒子,各是各的喜歡。

唐宛兒拿了幾身衣服,坐了摩托車和莊之蝶過來,路上卻說:“柳月命倒好哩,一下子要做人上人了。

穿柳月的衣服,趕明人家不知穿什麼綾羅綢緞,丟了垃圾筒裡的咱去撿也爭不到手的。

看來,你到底離她心近,只想著她的出路,我是死是活,可憐見兒的有誰管呢?”說著帶了哭腔。

莊之蝶說:“我讓你嫁給那個殘疾你去不去?你不要看著別人的米湯碗裡清一張皮兒就嫉妒飯稠!你是要樣樣都佔住的人,要有情,要有錢,要能玩又要人長得好,更要人……"婦人說:“更要人什麼?”莊之蝶說:“你知道。

趕明我要發現比我強的人了,我一定讓你們好,我一口氣兒也不嘆的!”婦人就拿雙拳在他背上擂著說:“我誰也不要,我就要你,我只要你快些娶我!”柳月在浴室的鏡前盤髮髻,她只穿了褲權和罩,浴室門大開著。

莊之蝶和唐宛兒一進大門,柳月呀呀地亂叫忙把浴室門掩了。

唐宛兒帶了一沓衣服進了浴室,說:“你讓他看他也是不敢看的,他想要市長剜了他的雙眼嗎?”兩人就在裡邊嘻嘻哈哈。

一會兒出來,唐宛兒說:“師母你們快來瞧瞧,我這衣服怕不是給柳月做的,壓兒就是為柳月的,一樣的衣服她穿了就高貴了,那大公子見了,不知喜得怎麼個手舞足蹈的!”柳月臉上卻不自然起來,牛月清忙拿眼瞪唐宛兒,唐宛兒背過身去竊笑。

牛月清說:“趕明嫁過去,柳月的照片要上雜誌封面的。

校有校花,院有院花,西京城裡要選城花,除了柳月還有誰?”柳月說:“要說城花,是人家宛兒姐,人家當年在潼關就是縣花!”唐宛兒說:“柳月呀,走個後門是興許還可以。”莊之蝶連使眼兒,便對柳月待怎麼著去,去了如何觀察對方。

若是看中,過幾選個子雙方吃頓飯就算訂婚。

至於結婚的事兒,就由你和大正自個去定。

當下和柳月要走,唐宛兒也要回去,相廝了就一塊出門。

牛月清在門口了,仍給柳月叮嚀要不卑不亢,大大方方,說:“權當我們是你的孃家,成與不成,不能讓那大正小瞧了咱!”莊之蝶說:“好了,好了,這些柳月倒比你強的!”出了大院,唐宛兒卻一定也要送柳月,三人到了市府門外,莊之蝶說兩個小時後他仍在這裡接她,柳月揮揮手就進去了,莊之蝶對唐宛兒說:“柳月去談戀愛了,咱也談去。

你去過含元門外那片樹林子?那裡邊天一黑盡是一對一對的。

年輕時倒沒享受過在野外戀愛的滋味,現在過了年齡了,卻不妨去補補課。”唐宛兒說:“太好了!沒想到你還有這份心思,你比年輕人還年輕了,你知道這是誰給你的?”含元門外的樹林子很大,果然裡邊盡是一對一對少男少女,他們相距都不遠,但互不干涉,各行其樂,頭接耳,擁偎嘻鬧。

莊之蝶和婦人往裡走,先總是不自在,尋不著個僻背處,凡經過那些男女面前,兀自先把頭低了。

婦人說:“你往哪兒走呀,咱年齡過了,真的這地方就沒有咱的份兒了?”雙手就勾了莊之蝶的脖子,趁勢拉坐在一棵丁香樹下的石頭上。

莊之蝶說:“這丁香好香的。”眼睛仍在左右逡視,婦人扳了他的頭,要他看她,兩人就摟抱起來。

一時墜入境界,莊之蝶倒把婦人端坐了懷裡,將那一雙高跟皮鞋脫下掛在了丁香樹枝上,擺得她如貓兒狗兒一般。

婦人說:“別人看哩!”莊之蝶說:“我不管的。”婦人說:“這陣膽就大了?”莊之蝶說:“我這才理解樹林子里人最多,又都最放肆,原來林子這麼好,夜這麼好,這麼好的時光談情說愛,人就成聾子瞎子了!”婦人說:“你說,我這陣和那殘疾幹啥哩?”莊之蝶說:“你說呢?”婦人說:“怕是也那個了!那殘疾患的是小兒麻痺,那個地方是不是也麻痺?那才好哩,讓她嫁過去白吃人參燕窩,晚上哭個淚蠟燭!”莊之蝶說:“不敢咒人,柳月待你也不錯哩。”婦人說:“說說你就心疼了?我早說過她是白虎星。

怎麼著,趙京五來災了吧?市長的公子命裡要娶柳月,所以早早就麻痺了。”莊之蝶還是不讓她說這個,婦人就生氣了,說:“你是處處護了她的,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瞧她長得好,自己不可能一夫多的,又不想讓別人佔了她,偏要給個殘疾人,給了人家了心裡又難過是不是?”莊之蝶被她搶白,心裡亂,不讓她說。

越不讓說,這婦人越是要說。

莊之蝶一丟,將她跌在了草地上。

婦人說:“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卻又說,"我那衣服我平都捨不得穿的,今倒讓她穿了,你是等她走了,以後我穿了那衣服,你就要把我當了她了。”莊之蝶說:“你說這些,又是要我給你添置新衣服了?她穿著合適你就送她,我給你重買就是了。”婦人說:“我才不給了她的,那件套裙還是你給我買的,我怎捨得送她?昨我去北大街商場,那裡有一件皮大衣,樣子好帥的,冬天裡你得給我買的。”莊之蝶說:“那不容易嗎,只要你穿著好。

趙京五去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