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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第二的絕情師太則比陳皇后要遜幾成,她曾是個寡婦,情暴烈,曾一口氣拆掉十八座寺廟,也曾率領娘子軍橫掃七家院,但最後仍然以高票當選。
因為她絕情師太是大燕朝主管佛門事的昭玄統,她一不高興,說不定就會抓一大堆有劣跡的和尚尼姑來痛打,然後再把和尚尼姑餓上大半個月,然後自己一手抓一手拿著酒杯親自審問。
所以絕情師太雖然一再表示:“什麼神尼評選,不興趣!”但最終,她還是以無可質疑的高票當選。
至於第三位神尼,她本來是個道姑。
她在道門非常混得開,被人稱為“瑤華仙子”,據說是道門最頂級的人物,武功道法都是上上之選,而且她一直崇佛抑道的楚國境內傳道。
但是兩年前,她突然大徹大悟,拋棄了修習十幾年的道法而遁入空門,據說是悟到佛法的深。
喲!現在的風頭全讓“道門雙仙”這兩個小師妹搶走了,原來混得很開的瑤華仙子在道門靠邊站了,所以“瑤華仙子”就變成了“瑤華神尼”了。
這是多好的賣點啊!仙子變神尼,道姑變尼姑,這可以充分打擊道門的囂張氣焰!何況道門一仙到了佛門,就變成了排名第三的神尼,這可以充分說明佛法無邊。
至於第四位神尼,那也沒有爭議,便是峨眉派的鏡衣師太。
鏡衣師太是峨眉派三百年來最優秀的掌門,大週一向主張滅佛,而鏡衣師太在川中苦心孤詣維持著峨眉派,不但峨眉山的庵院不曾受過法難,而且川中各個地下寺院在鏡衣師太的協助下,也能保持著香火長盛不衰。
忘記說了,這四大神尼的評定標準有很重要的兩條,第一,年齡不能太老,太老了,那是在評選四大老尼,不是評四大神尼了,第二點,這相貌至少在水準之上,否則四隻恐龍會嚇倒一大堆追星族的。
事實上,四大神尼推出以後的效果好得驚人,建康府的入室強姦破案率突然狂升一倍,有無數的採花賊仰慕天下第一神尼陳皇后的美名,前赴後繼地進宮採花。
本來宮中的大內侍衛清閒得很,現在倒好,一個月能捉十九個採花賊。
這隻能說明一個事實,和體制對抗是蟑螂擋車,但江湖傳言卻變了樣了,說手無縛雞之務的陳皇后是一位絕頂高手,這幾十個不幸的採花賊都是陳皇后一招拿下。
沈知慧輕聲說道:“這四大神尼,在江湖上聞名遐邇,你想不想把她們來任意踐踏蹂躪?到時候把她們師徒姐妹全大肚子……對了,這皇后和高官的滋味比起尼姑說不定更刺!”程展想,程展非常想,程展不敢說想。
他只能咬住嘴,往沈知慧臉上看了一眼,沈知慧繼續誘惑著程展:“小壞蛋,想玩她們,那就得趁早了!道門雙仙子還是二十出頭,芳華正貌,可小心叫人搶先一步啊!”
“至於佛門四神尼,那更要抓緊了!年紀都不小了,特別是瑤華神尼,今年聽說都三十有七了,再等上幾年,那便芳華早逝了!”她不由也為之黯然神傷,她也是三十四歲的老女人了。
程展輕輕地問了一句:“夫人,有件事情當問不當問!”沈知慧以為魚兒要上釣了:“說吧!”程展一本正經地問道:“夫人,聽說當年您也曾剃髮修行,怎麼對佛門如此不敬!”這算是踩到了沈知慧的痛腳上,她輕輕地哼了一聲:“小壞蛋,問這麼多幹什麼!”程展搖了頭。
只是兩個人說了這麼久的話兒,卻忘了看蘇惠蘭的表演,這時候程展才發現蘇惠蘭已經退場了,不由大叫可惜。
只是鄭家請動了蘇惠蘭,確實是好大的面子,好大的威風,這百八十里,至少在武力和人脈這一項上,鄭家佔了上風。
因此大家都覺得沒趣,便各自散了。
過了幾,卻傳來鄭國公司馬復吉南征打了大勝戰的消息。
捷報上說,司馬復吉統領由周軍、齊軍和荊州莫家軍組成的聯軍,長驅直入大破楚國大軍,斬首千級,俘虜幢主兩員、隊主三員,俘虜兵士數百人,眼下荊州平定指可待。
程展不相信這等說辭,楚國在江上屯兵數十萬,即便按司馬復吉的捷報來說,也不過讓南朝損失一兩軍的兵力,無關大局。
但是程展很會借東風,他當即寫了一封千餘字慶信,又派了李縱雲送上數禮物到司馬復吉軍中勞軍,當然也不會忘記這任命隊主之事。
只是才送走了李縱雲,他又想起一樁事情來,他找來段七詢問:“可認識常右思幢主?”段七答道:“知道,倒是個好人!現下已經升了軍主!”這個常右思是他老爹程海的故,對程展很不錯,一再表示,只要程展一成年,就讓他到自己的軍中來任職,當初程展準備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是準備到襄陽跟隨常右思。
他一想到,便一拍大腿道:“怎麼把常老頭給忘記了?他現下已經升了軍主了?襄陽是南北攻守的重地,這次南征似乎沒調他的兵吧?”
“老爺,似乎是不曾調動!”程展思索了一會道:“常右思的為人如何?”段七應道:“在襄陽的那幫幢主、軍主裡,常軍主著實是個好人,一向不虧欠官兵的糧餉,上陣廝殺也很果敢!”程展道:“那好,你替我走一趟襄陽,我想借一借常軍主的東風!”只是兩路都是失望而歸,李縱雲沒見到司馬復吉的面,接待他的親兵隊主只是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兒,而常右思倒是仗義,但他只是個軍主,能幫上程展的地方著實不多,只是讓段七帶了兩把軍中退役的弓箭回來。
還好鄭家那天給大夥兒的震憾實在太大了,現在已是夏季,正是一年中爭水最烈的時候,可硬是沒發生一場小小的械鬥。
現在程家的家丁每天都跟著李縱雲從早上練到深夜,力求面對鄭家的強兵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
但是沈家總是覺得水不夠用,程展總是盼著雨能早點下來。
他足足盼了一個半月,甚至比那個隊主的位置還渴望一些,希望能下一場豪雨。
雨終於下了。
正文第020章豪雨天陰沉得可怕,彷彿一幅厚重的水墨畫,空氣中還帶著夏的燥熱和沉悶,但微風已經帶來絲絲涼意。
平時生怕被陽光融化的小雪,輕輕地探出腳尖往外走了半步,期盼著好玩又涼快的雨兒能快點落下來。
程展也盼望著能來一場豪雨,田地的莊稼早已蔫掉了,再這麼幹旱下去,沈家今年別想收穫一粒糧食。
一道電光劃過天空,整個房間在這瞬間都明亮起來,接著一個炸雷在耳邊迴盪,直震得耳邊只有雷神的怒吼,小雪驚得直往程展懷裡鑽,許久許久,她才敢縮出頭來。
閃電並著雷電一個接著一個,緊接著豆大的雨點潑了下來,藉著陣陣狂風直往房間裡撒,下人們趕緊快手快腳地關好窗戶。
雨越發大了,已經看不清百多步外的情形了。
程展心情卻很暢快,他大聲說道:“好一場豪雨!”沈知慧糾正他的說法道:“是好雨,今天的收成有指望了!”段七當兵前是個作田的好把式,往天空望了幾眼說:“就擔心豪雨成災了,老爺夫人,還得做些準備為好!”程展點點頭道:“你和鄧肯去巡視巡視!”雨一直沒停,形成了重重雨幕砸向了大地,程展卻已經幻想雨後的美景了。
他一想到暢快處,就從飯桌抓起一個雞腿往腿裡遞,今年關中大飢,沈家的田地又可以免皇糧國稅,大可從中賺上一大筆。
他還在夢想的時候,門伴隨一聲巨響被推開了,雨風紛紛灑進房內,披著蓑衣的段七、鄧肯大聲嚷道:“老爺,夫人!形勢不對啊,河水已經漲了一丈多,看情況還得往上漲,恐怕要遭災了!”沈知慧剛好來了月信,浸不得水,程展便柔聲叫道:“夫人,我去了!”隨手戴好斗笠,穿好蓑衣,程展回頭一笑,在她和馨雨臉上印上一吻,便往門外走去。
小雪一陣小跑追了上去,牽住了程展的手,聲氣地叫道:“還有我!”程展彎下身也是輕輕一吻,整個人衝向了雨中,他大聲叫道:“把全部的男丁都動員起來,都上堤去巡查,不能有半點閃失!”發洪水是關係生家姓命的事情,誰也不敢馬虎。
程展才在雨中走了幾十步,就覺得這場豪雨不同尋常,雨幕直往身上潑,眼睛睜都睜不開,雨聲並著風聲,幾步外就聽不清說話的聲音。
-=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んττρs://www.dΙyΙьáиzんú.Ιиんττρs://m.dΙyΙьáиzんú.Ιи-=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んττρs://щщщ.dǐγǐЪáηzんυ.ǐηんττρs://m.dǐγǐЪáηzんυ.ǐη-=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んττρs://www.diγiЪаηzんú.iηんττρs://m.diγiЪаηzんú.iη-=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m.diyibāńzhu.iń=--=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щщщ.diyibāńzhu.iň=-發送郵件diyibāńzhuoqq.cōm他領著沈家村的四百多男丁到處巡視了一週,河水已經漲到距離堤壩只有兩三尺的地方,幾個有經驗的老農都大聲說道:“今年新老爺接任,沒修繕過堤壩,今天怕是有些危險了!”程展大聲道:“怕什麼!多備些沙包,有什麼跡象不對就把它堵住!”他整個小半夜都在堤上巡視了,雨漸漸小了些。
可河水越漲越高,隨時都有可能決口的危險,段七、鄧肯這些人誰也不敢馬虎,在黑夜中來回巡視河堤,生怕有個閃失。
段七這個老土匪尤其賣力,程展向他嚷道:“段七哥,腳下千萬小心些!”段七很痛快地說道:“曉得了,曉得了!您幫把我把老孃接了過來,我也自當賣些力氣不是!”正說道,那邊鄧肯大聲喊道:“不好了!下邊的堤要跨了!”天已暗,伸手不見五指,程展也不顧及身份,大聲嚷叫道:“你們好好巡視,段七,去縱雲那邊看看!”一夥人冒著夜雨摸索了過去,程展一不小心摔了兩跌,等趕到的時候,頭帶著許多物事就往下湧,程展藉著防水大燈籠的一點光亮張大眼睛看了半天,卻見到黃黃的河水帶著水花往從一個缺口處湧了進來。
李縱雲見程展趕了過來,大聲叫道:“展少爺,恐怕堵不住了!”程展大聲喝道:“我來!”他甩開蓑衣,帶著一夥漢子就衝了上去,幾十個沙包砸了下去,卻只掀起一點小水花,洪水照樣往裡湧。
一夥漢子都光著膀子,段七唱起了上工的號子,帶頭打樁,在雨夜發出一陣陣男兒的波。
程展這麼一站,陣腳總算穩住,李縱雲又在著急人手不夠,程展已經大聲說道:“派個人回村,不僅是男丁要動一動,健壯的婦女也得上堤來!”忙了大半夜,沈家村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動員了上來,終於把這處缺口給堵上了,大家齊聲發出一聲歡呼聲,又也鬆了一口氣。
雨仍在下著,程展在雨中嚷道:“鬆懈不得!就怕這下半夜來場大洪水,大家給我好好巡視,誰都不許下堤去!”這後半夜著實是兇險無比,又遇到上幾處險情,程展甚至親自跳下去組成人堤才堵住了洪水,任他有不弱的內力,但與大拼搏,卻也是筋疲力盡。
雨終於小了許多。
李縱雲建議道:“不如把人都分成三隊吧,我們親自帶人在堤上巡視,一有情況就讓他們過來支援!”程展應了一聲道:“也好!也好!”在說著,就聽那邊有人大聲呼叫著:“老爺!老爺!”程展朝那邊看了一眼,卻看不真切,擠了擠頭髮上的水後又道:“是誰?”那邊鄧肯帶了幾個人轉了過來,他大聲嚷道:“有人要見老爺!”雨夜看不真切,只見一個少年一聽到程展的名字就跪在地上大聲道:“給老爺磕頭了!”旁邊有人聽見這少年的聲音,當即譁然了:“這不是麻二管家的兒子嗎?”
“麻二管家不是因為了公款給夫人趕了出去?”
“沒錯,麻二管家現在替陳家賣命啊!”程展一身是水,他一邊甩甩了水一邊道:“你是麻管家的兒子?”那個少年大聲道:“是!現在有件緊要的事情要通告老爺!”風聲雨聲夾雜暴雨混成一團,程展隱隱到有些不對。
這個少年猶豫了一下道:“我爹雖然在小節有所虧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