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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宮中有著無數地太監宮女做內應。在宮外有著關中馬家的支持。還有著一個有賢德之名的皇子。更重要的是,這個養容有術的中年女人和司馬遼情一向很好。極得恩寵。
只是一聽到“新鮮玩意”這四個字,這些妃嬪和宮女們當即又是不寒而粟,當即都輕輕地向後退了半點。
誰都知道所謂的“新鮮玩意”在被皇上玩膩之後地下場,一想到那悲摻地場景,就連太監都有些驚慌起來,就連小浩地都是連爬帶滾跑了出去。
司馬遼卻是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他偎在龍椅之上,用淡淡地味道說道:“何必為難小浩了!再說了……”只是一說到這上面來,司馬遼的臉上終於有了血:“咱們平兒也很孝順啊……”一說到自己地兒子,淑妃娘娘就不由想啐上一聲,哪有兒子給父親送這些玩意的,只是她卻是掩起嬌來:“我說皇上啊!您是不是又喜歡上什麼新花樣了,好好說說,妾身這就去給你來……”一看到這半老徐娘在自己懷中掩起嬌來,司馬遼竟是哈哈大笑,竟是摟起了這半老徐娘朝著裡間走去,讓一眾妃嬪太監都鬆了一大口氣。
如同夏後的陣雨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任是淑妃用盡了法子,也無法讓司馬遼在她的身上找回自信,只能配合地嬌啼了半天,心頭的慾火卻怎麼也無法消除。
司馬遼的臉更蒼白了,他的呼很沒有節奏,只是他的興致卻真不壞,淑妃娘娘在撒過一番嬌之後,輕輕地提起了一個人的名字:“皇上,聽說京城來了位小將軍?”對於男人的名字,司馬遼是非常的,他當即冷哼了一聲:“程小將軍?這位程將軍現在可勁著啊……甚至連鴻兒的風頭都被他搶走了!”他的語氣總是帶了那麼一縷不平,雖然不是一位賢王,但司馬遼還是一位分得清輕重的帝王,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玩玩可以,但是不能玩得國破家亡,在他的眼裡,司馬鴻才是他最爭氣也最具王霸之氣的愛子。
他同樣也有著青史留名的野心,也有著一統宇內的氣概,但是他這個帝王當得很不得如意,特別是去年這一年特別不順心。
鄭國公司馬復吉南征大敗,聞香教藉機起事,再加上播郡亂起,讓他花費了無數心力,到了現在這些亂子終於平定了。
聞香教匪早已是喪家之犬,播郡不但平定,而且正式設立郡治,列入了大周的統治之內,也算了先皇的一樁遺願,而這徵燕之役,更是司馬遼所格外看重的。
先皇在位之時,對燕作戰始終處於守勢,雙方爭鬥各有勝負,但總體上處於被動,而此次司馬鴻替他了一番臉。讓他粘粘自喜:“至少在這一點上,我比先皇要強得多。”但是就是這個橫空出展,把司馬鴻的風頭全都搶走了,甚至讓司馬遼都有“這個程展,他終究要幹什麼?”可是淑妃卻是個妙人,她一邊發出微微的息聲,一邊說道:“這個程小將軍,據說曾是鴻兒的愛將,而且還同平兒關係不壞!”她是個很灌湯的女人,在她地提醒下。司馬遼很快注意到了一個事實,這個程展也是皇室地一份子。而且他的每一個戰功都也都同皇室有關。
更重要的是。他在平播之役所舉得的任何戰功都是在司馬鴻的直接指揮之下。就象淑妃說的那樣:“皇上,他有一份榮耀。鴻兒不是有十分榮耀……”一想到這,他終於來了興致:“既然是仁德皇后的後人。那便明早朝見上一面吧!也讓我看看這個後生。順便把他的賞賜給定下來!”他的語氣總是帶著幾份暮氣,不是因為他地年紀已經老了,而且他的心已經老了,就在當太子地那二十年裡老去了。
—淑妃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她並沒有提及程展與司馬鴻地矛盾。成功地打出了程展這張牌只是有一點她很失望。她用盡一切辦法挑選著司馬遼。但還是毫無動靜,這個男人真地已經老了。
程展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順利。自己甚至進入了皇宮來參加一次早朝。
這是個星星還在閃耀著的清晨,在一堆來來往往地文武官員中,程展顯得毫不起眼,甚至連他的年紀都顯得那麼不起眼。
在來往地人中,有比他更年輕地世家子弟。他們也同樣以好奇的眼光看著這個新來的少年。馬安在旁邊說道:“就看今天早朝了!”沒錯!程展這一次入京之後。花費了無盡心血,又經過淑妃娘娘的心安排。終於決定在這個早朝重議此事。
程展早早填了肚子,又在入宮按照馬安地吩咐解了個手,但是他還是覺到一種奇怪地覺。
不是不安,也不是興奮,而是一種權力產生地威儀。
黃地高牆,雕龍的柱子,高高地臺階,無數宮庭御用的物事,都代表這裡是大周權力的最核心,而程展在馬安的帶領下越過一個又一個宮室,如同走宮一樣走進了這個皇宮。
所有人都是在天黑的時候就出門,恭恭敬敬地等待著真龍天子地接見,而程展很幸運地走入了未央宮,甚至位置還不錯。
所有地一切都是想著辦法來折騰,來顯真龍天子地威儀,這早朝也不例外,程展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磕過這麼多響頭,在地上跪得這麼久,當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只是在這裡他連個都不敢放,得,這寬敞的宮室裡怎麼有這麼多地狗官,三公、太子少保、柱國大將軍、外國使節……
隨隨便便拉個狗官出來都是三品、四品的大員,別看程展在荊州地面上是一霸,在這皇宮之內,他連個都不是!
程展暗暗罵了:“老子就折騰這麼一回,絕不幹第二回了!在竟陵本老爺是人上人,不知道多風光快活!”他心底咒罵了幾句,又偷偷看那皇上和皇后一眼,只見一男一女被一群手持拂塵的太監簇擁著,最顯眼的那個人穿龍袍,頭戴珠冠,坐龍椅,華麗已極,只是他的臉很蒼白,似乎也沒有什麼力量。
只是這早朝本來就是折騰人的儀式,任你是天大的英雄好漢,也在一堆繁瑣的儀式中變成了哈巴狗,程展在馬安的協助才勉強完成這麼多動作。
他暗罵了一聲:“惠蘭演練那麼多回,也沒這一回來得累!”早朝之上他當真度如年,實在想不通那麼多京官是這麼多年怎麼堅持得下來,特別是其中還有不少七老八十的壽星公,動作再標準不過了。
只是他耐心甚好,又多看了司馬遼一眼,覺得龍椅上這位雖然不簡單,很有些氣質,但憑藉著那蒼白的臉,他就可以在內心嚷上一句:“這傢伙還不如我!”沒錯,不如本少爺年輕,不如我程展力充沛,不如我白手起家……程展想了一堆理由,還是覺得在家百好,在竟陵他就是一土霸王,橫行家裡不用斜著走,就是想搶個民女回家也是沒人敢多說半個字。
而在這個早朝之上,他是吃盡了苦頭!
司馬遼從早朝到現在,就一直在龍椅上穩穩當當地坐著,始終沒說一句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一直等到太陽初起,終於正式開始了早朝的議程。
在程展的想象之中,早朝是莊重無比的,決定的每一樁事情都是關係到大周存亡的軍國大事,但是當程展真正參加一次早朝之後,才發現這是多麼無味的事情。
沒有想象中的軍國大事,更大的是瑣碎的常事務,經常是某個官員回列奏了一聲“某某將軍奉命調任某職,某某將軍……”,然後司馬遼以一種古怪的嗓音說了一句:“知道了……”有時候他連這三個字都懶得說,只能點點了頭,然後太監替他回答道:“知道了!”真正決定這個國家運轉的不是這個早朝,而是他的文官系統,正當程展覺得十分無味的時候,就聽得一個關切的問題:“請以程展轉任徵南將軍,統領七軍,鎮守江陵,防備楚賊……”這是夾雜在無數常事務中的一件請示,司馬遼也沒有察覺到這代表著什麼,以來還是常瑣碎事務中的一件,剛想說上一句:“知道了……”只是這時候,就聽得有人大聲說道:“且慢……”程展仔細一看,對方並不是他所悉的衛王黨,而司馬鴻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這個軍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只聽得他說道:“關於此事,臣有本奏!”正文第183章天威鬚髮皆白,說話很沉穩,年紀也很老的武官,馬安壓說了句:“白聯濤柱國大將軍……”***,隨便出來一個老頭都是個柱國大將軍,程展暗暗吃恨:“老子等騙到了徵南將軍就回家混子,不在這長安受氣!”只是他還得恭恭敬敬地聽這白聯濤老氣縱橫地說道:“皇上,既然由程小將軍駐兵江陵,那麼齊王劉文當如何處置?”劉文?程展這才想起這個關節來。
駐軍江陵,這是他與馬安一起反覆推算過的,程展這七軍編制極大,軍餉、駐地本來很難解決。
不過江陵是個兵家必爭之地,乾的是苦活髒活,可是楚軍一年之內連繼三次猛攻江陵,都是敗興而歸,想必是傷了元氣,短時間內不會再攻的,所以江陵現在是相當安全的。
這一點程展可以做證,他在江陵有著第一手的情報來源,去年楚軍在江陵兩次敗歸已經摺損逾萬人了,而這一次江陵守軍是拼死了全力死守,不但齊軍打光了兩遍,就連齊右思所部也幾乎傷亡殆盡,最後費立國解圍時又殲滅了數千楚軍。
程展甚至後悔自己沒派個部隊去江陵解圍,當然前提是在清楚費立國派兵增援江陵的情況下,如果沒有費立國一同解圍,他還是不肯幹的。
雖然他在江陵水師下了幾十萬貫的本錢,但是這一回來的楚軍幾達十萬,派一兩幢去連牙縫都不夠,派得多了,那是要連褲子都要賠進去的-程展的本錢太小,這麼大的局面實在玩不起。
只是現在程展的本錢多了,也願意到江陵轉上一轉,再加上原駐守江陵的常右思等部與程展關係一向良好。而且他們也同程展一樣屬於趙王黨,甚至連他們的頂頭上司-那位統領襄陽六軍地慕容潛德大將軍都是趙王黨的一份子,這麼多部隊集中在江陵,必能聯成一氣,成為趙王在軍界最重的棋子。
但是白聯濤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到了這個齊王劉文,或者說是關起門來的齊國皇帝,是大周朝運用的棋子,只是在二次江陵之役中,被人檢舉私通楚國,在費立國的威迫之下入京面聖。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局。
只是一提到劉文,這朝堂之上就熱鬧了。
既然程展帶著大軍鎮守江陵。那麼江陵劉氏是否還有保留的必要?換句話說,程展去江陵了。那劉文該往哪裡擺?
“江陵是我大周山南防線的中砥柱,江陵劉氏據守江陵十數年,擊退南軍不下十回……”
“不!江陵劉氏本是南朝餘黨,當年太祖皇帝仁德厚恩。才讓劉氏代為鎮守江陵,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狼子野心,敢於勾結南朝,天幸為費柱國所識破!”當即有人據理力爭:“此事查無實據,當屬虛傳!江陵劉氏,是我大周運用的重子棋子。怎能更替!”
…
…
雙方很快就陷入了口水戰。在江陵齊國的處置上。同時形成了許多種意見。
有地主張廢除江陵齊國,直接納入大周管轄。有的則主張廢劉文換人,有人乾脆主張全力南征,一舉滅了楚國,而另一幫人則主張維持現狀…
白聯濤得意洋洋地瞄了程展一眼,又彎朝坐在龍椅上地司馬遼說了一句:“請皇上聖裁!”就在這一刻,整個大殿又靜了下來,連一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司馬遼還是坐在龍椅上,他只是輕輕一拂袖子,臉顯得更蒼白了些,然後用一種沒有任何情地語氣說道:“既然這樣,讓齊王劉文去當安樂候吧!”他只是說了這一句,可當即就有太監高聲喊了個諾:“聖上有旨,齊王改封安樂候……”自有下首的近臣執筆寫就了聖旨,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司馬遼,可是司馬遼只瞄了一眼,就用沒有任何情的語氣說了句:“知道了!”那寫聖旨的近臣是司馬遼幼年時地玩件,很會揣測聖意,筆頭也很老練,所以雖然是倉促寫成,可這道聖旨卻是極見功力,洋洋數百字,說不盡的皇恩浩蕩,道不完的聖意恩寵。
他見司馬遼說了這三個字,當即十分恭敬把聖旨完全展開,司馬遼一打眼,一個掌印的太監當即把玉璽蓋了下去,然後一員明幹練的武將畢恭畢敬地拿過了聖旨,大聲唱諾道:“皇上隆恩,齊王劉文改封安樂候!”很快外面很唱起諾來:“聖上…”只是這其中竟夾雜著車馬的聲音,其間還有陣陣鐵蹄聲,竟是直接去劉文府中宣讀聖旨了。
—陽光帶著暑氣照進到殿外,只是程展地心卻涼了許多,他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那龍椅上地大周皇帝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