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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衝白岐發火了。

白岐低頭詭異一笑，下一秒陡然拿劍砍向陳姤，下手賊狠顯然是衝著他的命的。

“你剛剛叫我什麼？”白上神問。

陳姤“……”白岐招招致命的朝陳姤進攻，陳姤只避但不還手，由著白上神發洩怒氣。

“咔！”劍氣斬碎的陳姤的面具出他的真容，跟白玄橦有幾分相像，但神明俊丰采高雅相比白玄橦更加的氣宇不凡。

白岐收劍站定，斂了笑，眉目冷若冰霜不帶丁點暖。

“白玄橦。”

“亦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手指撫上面部上一道淺淡的血痕，陳姤面絲絲無奈。

“你故意的。”而自己明知他故意的但仍上當了。

“你賭我心疼你，捨不得你出任何事。”

“心疼本上神的多了。”白岐輕佻的語氣像極了情場老手，“別討打，識相點就自報家門。”

“姤忱，字長珺，現居上界南靈山珺白神府。”馬甲都被扒一半了，再偽裝下來意義也不大了。

“……”白上神的髒話全卡嗓子眼了。

南靈山珺白神府的上神？？

那位上界僅存的唯一一位生於上荒時代，讓眾神都得畢恭畢敬尊稱一聲祖神的大神？

那位曾向他遞來橄欖枝試圖收他為徒，遭拒後便‘打擊報復’止他靠近南靈山的混蛋大神？？

“我的青霄府坐落南青海中心，海下有一條極品靈脈，靈力濃郁但人煙稀少，而且跟你的南靈山一同位於南荒一域，當初我找地址建神府可是你引我到的南青海？”

“是。”

“追求我的那些傾慕者可是你叫人收拾的？”

“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姤忱全認了。

“收徒失敗後封了南靈山不許我靠近的人可是你？”姤忱默了片刻，低聲解釋，“萬年前我修行出了岔子不得已閉關，當年我飛昇上神歷經種種苦難但唯獨缺了情劫，為得圓滿我分出一魂轉投往生井到下界歷劫，後來遇上了你。”

“在凡界因神魂出了問題致使我本身受到重創自此昏，為養傷從而封了南靈山，所以不是針對你。”

“期間我有醒來幾回但撐不了多久，讓你誤會著實非我本意。”關於神魂上的事姤忱簡單的一語帶過，但白岐明白應該跟自己殺了他有關。

白岐盯著姤忱相貌出眾的臉看了許久，心裡跟打翻了調味盒一樣有點不是滋味。

本上神跟一個半隻腳都快入土的老男人談了一場戀？？

真tm坑神啊！！

當初一魂入世投了妖胎白玄橦，愛上了年少輕狂瀟灑不羈的白岐。

後來一魂歸體，曾刻入骨中的愛淡化了許多，姤忱活的太久了，久到他自個都忘記活了多少年歲，他早失了年少衝動的青澀。

雖不再深愛但白岐於他仍是特殊的。

在遇見白岐前他也曾幾番嘗試歷情劫但都以孤獨終老而結局，他很好奇為何白岐能成為他的劫數？

他試圖收白岐為徒但遭拒，雖失了面子但姤忱也不至於小心眼的因此責難他，他將一縷魂力打入白岐魂魄內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再後來——霍淵，秦文闌，周非胤，龐樞……神魂綁定的二人一世世相遇，糾纏，愛意一次次加深直至無藥可救，非他不可。

兩人僵持著，白岐扯了下嘴角似笑似悲，像是知道自己此刻笑的難看他索收斂了全部表情。

“我擁有神級靈，但……”

“凡人的修行不適合我，我天賦高而人修的路子死板包容度低，以我修行的速度遲早得……水滿則溢。”不止如此。

當初二人定情，但白玄橦天生靈殘缺註定與飛昇無緣，白岐為了他而壓制修為不願再前進。

白岐本身凡人的修行套路本承受不住他的天賦，即使他刻意壓制但只能暫緩升級的速度，長此以往定然命不保。

“你刺我，試圖讓我絕了情愛。”

“將我推入劍谷害我修為全廢是要我棄了人修選入更適合我的妖道。”

“表面絕情棄我不顧，但暗地裡藏起身份多次救我，助我再塑骨重入妖道，你知道，中規中矩的人修不適合我，自由自在以戰修行不受拘束的妖道更適合我。”隨著白岐局外人一樣淡漠的講述以往，姤忱回憶當年那個驕傲少年跌入深淵時的痛苦，心中頓時泛起疼痛。

“你……知道？”白上神譏誚一笑“當年我落秘境垂死掙扎急需一顆妖丹救命時，一隻被打的半死的狐妖便出現了，巧合嗎？”白岐講的瀟灑不以為意，但當年他是在屠了白玄橦一族，將曜荒鬧的翻天覆地後才知曉的一切，當時……

白岐不願再回憶當初。

“你步步籌謀的算計我，自以為是的替我決定一切，我或許該你，但我不原諒你。”當年的白玄橦因自身靈的原因無法飛昇，一旦白岐飛昇二人將永世分離，可如果白岐不飛昇也活不長久。

白玄橦用計推著白岐助他飛昇，但……白岐仍舊恨他。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當你深愛一人願為他犧牲時，對方卻將你傷的遍體鱗傷，哪怕他一切都是為了你。

任嗎？

情上的事任誰都理智不了，即使白岐是神。

白岐突然有點疲憊，他漠然轉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