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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暗格,在裡面找到很多髒東西,包括林家一事的證據。”

“當年林縣長的女入京申冤並非病死,而是叫人滅了口。”杜璇卿笑了,不似從前般柔和溫雅,而是透著一股薄涼淡漠。

“王爺可知林縣長當年為何會下獄?”

“十一卿畫圖。”

“的確。”杜璇卿苦笑。

“縣長上面有縣令,他覬覦林家的十一卿畫圖試圖買來進獻入京謀一個前程,林縣長不允,於是他便同謀蕉縣縣尉,主簿,設計陷害林縣長通匪。”

“林縣長女入京申冤,但當時十一卿畫圖已當作壽禮獻給了太子閭丘靖。”

“怕二人鬧事,廷尉府明面上誆騙二人受理此案,但事後卻派人滅口,當初動手滅口的人便是現在的左京輔都尉程翰。”

“而範立便是那個縣令。”

“當年林夫人重傷瀕死,撐著一口氣將女兒藏起,也虧得她命大,被一夥過路的商人救起帶走。”閭丘恭昱盯著杜璇卿,心中像壓著一塊巨石一樣沉甸甸的很難受。

他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將杯中冷茶一飲而盡後轉身離開。

“王爺!”杜璇卿叫住閭丘恭昱。

“當初您曾說願璇卿入府可是真心的。”閭丘恭昱沉默許久,應聲,“是。”閭丘恭昱出了南姝韻館,望著人來人往熱鬧繁華的街道心中卻毫無暖意。

一個護衛上前低聲詢問,“王爺,回府嗎?”

“不回。”

“入宮請皇兄旨查封丞相司直劉無墉的府邸!”第206章皇上,臣在二十皇宮。

白上神手中攤著從十一卿畫圖中得到的染血絹書,目光幽邃,本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絹書上究竟是什麼?”黑七問。

“算是狀書。”白上神回答。

“什麼叫算是?”擺明了是搪應付人嘛。

“當年玄邑王意圖謀反但叫閭丘靖得知,閭丘靖婦人之仁想給兄弟一個機會,但玄邑王可不是個善茬,於是有了後面太子咒害先皇的大案。”簡直蠢的一批,若是白岐,甭管兄弟不兄弟先打殘了再說。

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再決定死他。

“閭丘靖被足府內任何人不得出入,見不著皇上更申不了冤。”

“玄邑王命人供給的食物和水都有慢毒,吃了會死,不吃也得餓死,自知活不了的閭丘靖便寫下這個狀子封入畫中。”

“上面詳細記下了玄邑王的罪行,同謀,和藏有證據的位置。”

“封入畫中不告訴別人誰知道呀?”黑七吐槽。

“若沒人刻意去拆畫取裡面的絹書,那真相豈不永不能大白於天下?更別提沉冤昭雪了。”怎麼可能沒人知道?

回馨榮園那晚遇刺的事白上神可記很清楚,那人明顯是衝著十一卿畫圖中的絹書來的。

白岐正講著絹書的事,閭丘衡回來了,看錶情陰雨密佈,也不知是在哪受氣了。

“國師回來了。”閭丘衡的一句話倒叫白上神不由一怔。

國師?

原主的便宜義父亓官鹿?

“哦。”白岐應聲。

“你不見見?”閭丘衡意味不明的試探。

白上神樂了,但面上依舊繃著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臉,“自然得見的。”似乎是看不見閭丘衡黑漆漆的臉,白上神反問,“皇上不許?”

“朕有什麼不許的?”閭丘衡嗤道。

白上神啞然失笑。

口頭禪朕都用上了,鐵定是生氣了,不過他可不打算哄他。

在原主心中,亓官鹿是改變他一生的大恩人。

但在白上神看來,亓官鹿則是一個心懷叵測,居心不良的老狐狸。

亓官鹿他是肯定得見一見的。

只是閭丘衡不許他回馨榮園,怕他跟亓官鹿一塊溜了,於是二人定在宮裡見面。

亓官鹿是個五官端正,氣質灑脫的帥大叔。

因年齡的原因使鬢角上添了幾縷白,一身素白長袍往那一站倒真有點仙風道骨的風姿。

白岐來後,亓官鹿盯著他打量許久後笑了,“胖了。”白上神“……”白上神不是一個廢話多的神,因而二人坐下後一直都是亓官鹿在不停的說個不停。

“當初你費盡心思的將我帶回京,先用計收子,又將彌琯在我身邊,究竟為了什麼?”白岐問。

亓官鹿止住了話,兩眼盯著白岐看了許久問,“重要嗎?”

“不重要,好奇而已。”白上神坦然。

亓官鹿嗅著杯中的茶香,沉半響,“我是個不愛拘束的人,呆在朝堂上困了十幾年不過是順應師父替我批下的命。”

“我曾認為我此生都不會成家,成親生子。”

“但你是一個意外。”白上神瞭然。

又是一個渣。

“我是收了彌琯的信回來的。”

“你和皇帝間的事我本沒資格管,二人情投意合則罷,但你若是因受迫不願,我便護你離開。”白岐瞥一眼暗處快要炸了的某人,角微勾,“皇上還不錯。”

“被人上人睡,我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吧?”亓官鹿“……”白岐和亓官鹿談了很久,對於他管生不管養的渣舉某渣神也本沒資格評判什麼,畢竟他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