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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令。
姜晨所做的,只是複製了陛下的計劃,然後將之用到陛下的身上而已。
非常公平,不是嗎?
既未添加一份,也未減少一毫。不,應該說他還是相當不忍心的。至少刀刃上用的藥,不是毒藥,只會讓人身體僵硬,動彈不得而已。
也許某,宮中的太醫能製得解藥呢。
嬴政其實,本不想見他。聽到贏高死亡的消息,他就知道,失敗了。
他遇到了生平,可以說是首次徹徹底底的失敗。
聽聞宮人傳來少公子過來的消息,趙高心頭一緊,嬴政閉上了眼睛。
聽到一陣腳步遠去的聲音。胡亥似乎揮退了宮人。
趙高不離開,姜晨意味深長道,“如何?中車令一人在此即可,胡亥一人在此不可?中車令究竟是高看自己忠心,還是低看我父子之情?”有走慢了一步的太醫道,“大人,走吧。少公子是陛下最寵愛的孩子,不要連這些時間不留給他們。”趙高一噎,有苦難言。是啊,他說的一點都不錯。陛下最“喜愛”的孩子,可不就是胡亥。
宮殿瞬間清淨了。
良久靜默,唯香爐白煙升起時,其中香料燃燒的細碎聲響。
姜晨端著邊案几上放著的藥,淡淡道,“父皇既然醒著,為何不看看胡亥傷勢?萬一胡亥被二十弟一刀捅到不能自理呢。”嬴政聞言,心情更為陰鷙。若是如此,他還能蹦蹦跳跳跑來看笑話。
沉寂。
他非要假作昏睡,姜晨也不在意,自顧自道,“父皇一直懷疑胡亥有意皇位。可其實,對於大秦,胡亥不興趣。扶蘇公子繼承與否,與我毫無干係。我雖無意,父皇卻一直不肯放過我。”姜晨輕輕嘆息了下,“想不到二十弟如此狠辣,竟串通六國餘孽,坑害父皇至此。哦,父皇暈的早,還不知道吧。贏高畏罪,服毒自殺了。”嬴政:“……”好一套漂亮的說辭。
“是胡亥無用。竟讓賊子傷害父皇龍體。”此前嬴政康健之時,他避之不及,即便出口喚一句父皇,也一向疏禮有禮。如今嬴政遇刺,倒在上,他卻一聲一聲父皇,語氣親熱無比。眉眼溫和,端湯喂藥,任任何一位不知內情之人而來,都會覺得孝之一字不過如此。
躺在上的嬴政睜開眼睛,目陰沉至極,幾擇人而噬。
姜晨端著藥碗,客客氣氣喂他喝藥。
褐的藥汁從病人緊緊抿著的蒼白無的嘴角下。
姜晨見此,動作一頓,拿過一邊的手巾為他擦乾淨。笑意不減,“父皇這是何意?是有話要對胡亥說?嗯,讓我想想。”他藥碗拿開了些,偏頭思考了一會,眉眼彎彎一派天真的笑意,“胡亥喪心病狂?嗯,太輕了些。喪盡天良?”他停頓了會才一臉認真解釋道,“父皇安心。胡亥即便喪盡天良,也不會作出弒父這種禽獸不如之事。藥都是補藥,可不似父皇前些子送來的毒藥呢。”說的平靜,彷彿溫良。落到嬴政耳中,卻一時令人心寒無比。
他知道那些毒物,卻還能面不改的使用,還做出一副對父親孺慕天真的模樣。
嬴政終於深刻的瞭解到了,他於帝位的適合。只是,已經發生的事,他已無能為力了。
“朕……悔……”悔對他出手?又或者悔不該在初時放過他?
姜晨自知,於嬴政而言,是第二種。
“其實你我本可相安無事……只不過……”他出些許惋惜之,轉口道,“父皇大可安心,長兄扶蘇將至咸陽……”他揚了揚眉,看到嬴政的表情,淡淡道,“且不必驚怒。胡亥從未想過對長兄出手。你放心,他會是一位賢明的帝王。你未解決之事,胡亥替你解決,如此,也算全了你我三年父子情意。”三年?
“你、你……果真……”是鬼怪附身?
即便是四個字,也費去許多力氣。
已經漸漸老去的帝王瞪了他許久,只見面前依舊一副笑臉,彷彿已成為一張假面,牢牢地固化在面前之人的臉上,騙過了他人,也騙過了自己。
姜晨不無諷刺,“果真不是胡亥?”他本已決定彼此相安無事,甚至去接受一世。哪怕他們並無真正的親緣,但是,他也可以客客氣氣尊重相待。他維持著這樣的平靜,可終究是,假的便是假的……
如今他已不再想去時時刻刻對他人解釋說,他究竟是誰。他一朝有心維持,可卻是他們一心要揭這一切。
上天似乎總是在與他開玩笑。當他不甘隱於他人名下,揹負他人生命存活時,無數的正義之師一遍又一遍地,指著他重複另外一個名字妄圖讓他束手就擒。他想了無數的方法證明自己與原來的人,完全不同,也不見成效。好像他不死,人心就無法平靜。
今世他累了,他甚至去有意的遺忘,然後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當做那位大秦的少公子。他不介意製作□□,也不介意扼殺劉季,讓秦朝更為長久。
可是有人卻終於說了,你不是他。
這份承認,來的竟是如此的恰到好處。
讓他真真切切的明白,並且再也無法遺忘,他的名字,從來只有姜晨一個!
“父皇以為我不是胡亥,為何我還要假裝自己是呢?不如來聽聽姜晨的故事?”一個從囚千年雷刑不止起,就反覆在人心與復仇,追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