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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襯。他很好奇,若僅有他們一人,又能到哪般高度。
奧,是了。沒有他們這樣的人對比,又如何凸顯對方的善良單純、寬厚謙遜、仁義無雙和無私博愛呢。
“……文才可有難處?”
“並無。”姜晨彎了彎眼睛,一如以往應下要求,“佛念記著了。”王卓然陡然腳底一涼,再細看去,面前依舊是他從小看到大的那個孩子,他臉上依舊掛著溫文爾雅令人寬心的笑意,一切毫無異常。
從小到大,對於長輩所提的要求,哪怕苛刻,他也似乎從未令人失望過。
這一次,想來也會一樣?
王卓然問自己一句。他看著邊,照著所有人所期待的那般成長起來的少年,對這個疑問,竟突然無法給出確定答案。
芝蘭玉樹,卓爾不群。
他的確足以令所有他身邊之人為之驕傲。
但是……
他真的是他們心中所期待的那個樣子嗎?
他們所有人所期待的,竟都是一般模樣嗎?
一種無法言說的惶恐毫無預兆在心底蔓延開來。
王卓然聽到他說,“桌上文才留了張藥方,照著抓藥,十足可痊癒。”姜晨看了看據說是梁山伯以德報怨想方設法為王卓然尋來的治桃花廯的良方,淡淡道,“至於這藥,那位學子拳拳心意,叔叔留著,做個紀念。”這讓王卓然更懷疑他是否與梁山伯舊識了。文才的記他非常瞭解,既已從他口中聽了梁山伯這三個字,文才他就不會忘。但他竟使用那位學子代而稱之……
連失禮都算不上的舉動。
放在他身上,卻令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王卓然暗笑自己。文才從小到大禮數最周全不過,致使連這點小小的疏漏放在他身上,都覺得違和和不該?是不是習慣一個人禮數週全,他不周時就會格外刺眼?
他們是否對文才的要求過於嚴苛了?
也許文才真的只是沒有記住這個名字呢?
…
…對外宣稱挽蓮會同他一起前往尼山,實則不然。
臨近給慕容衝的最後期限,京中又怎能無人。
曾與他相識的,都知道他一向言行一致。
說是滅人滿門,便絕不會留一個活口。
那麼,說給他七年時間,不會多一天,也不會少一天。
對常人而言,七年已足夠漫長。對姜晨而言,卻也不過彈指一瞬。姜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尼山山門與七年前相比,毫無變化。
橫匾尼山書院,左右二側分別為,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四月。
山石橫斜,林木鬱郁,草長鶯飛。
姜晨並未驚動書院他人。他此來,本也只是受命而已,方正考察官,其實也並無可之處。論說職位,他名頭上掛著的將軍子爵封邑,相比這考察官之名還略勝一籌。
若京中事變,他不在建康,正好無所牽涉。清君側這樣一個金光燦燦的藉口,他似乎還未用過。
想來也是個正義至極的好名頭。
衛隊盡數留在山下。他帶了兩名僕役獨自登山了。
山長王世玉並夫人匆匆而來,見到門前等著的少年,依稀分辨出七年前他的模樣,他起衣襬,就要大拜,“草民叩見方正大人。”未等他們行禮,姜晨已伸手扶起他與山長夫人,“山長於佛念有授業解惑之恩,佛念何敢受此大禮。”聞言山長已是滿心寬,堅持行禮,道,“國在前家在後,大禮在前私情在後。文才今是朝廷來使,自然當得一拜。”姜晨固辭不受,穩穩扶著他,“山長,夫人,二位請起。山長若再不起,佛念也只能跪謝了。”王世玉見他心意堅決,只得站起來,“一別七年,文才諸事可好?”姜晨有問必答,倒真是像極了一位恭謹守禮的後輩。
等到書院先聖殿,也按禮拜過孔子像。
山長夫人領他穿過長廊,才過了敬義齋轉角,一位藍衣少女頭便撞了上來。她手中提著的藥籃頃刻飛了出去。
姜晨反手拎回籃子,一手拉過她的手,王蘭一時驚魂未定。
姜晨待人立定了,收手一拜,照面之間已知來人身份,“王姑娘,別來無恙。”王蘭正是慌亂著,見到姜晨,一個晃神,呆了會,顯然並未想起他的身份,轉頭見到姜晨身邊還站著山長夫人,心中更為難受,“孃親……”正要說些什麼,回頭看到這個陌生少年靜靜站著並未走遠,只好將話又咽回肚中,紅著眼睛匆匆道,“多謝公子。母親,蘭兒有事,先回房了。”言畢還未等人答話,一手搶過姜晨手中的籃子,一邊擦淚一邊跑遠了。
姜晨收回手,一時沉默。山長夫人有些尷尬,也難免擔憂,歉疚道,“文才見笑了。蘭兒她……”她們姐妹兩,小蕙還有些孩子心,但蘭兒一向穩重大方舉止得體,今一反常態,實在……
姜晨搖了搖頭,“無妨。”他停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夫人,王姑娘恐怕遇到了煩心事。夫人為我指明方向,佛念自行回房便是。”山長夫人有些心動,卻左右為難,“這,這不太好。”文才多年後再回尼山,她作為主人怎能留他一人,不妥不妥。
姜晨笑了笑,表現得極為善解人意,“夫人忘了,佛念也曾是尼山的學生。”他的確沒有長留於此,但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