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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言說各為其主,無善惡之別。當世卻無人能略過,長江南北,晉、秦之間所隔著血海深仇。

善惡斷定,終究不過世事人心而已。

挽蓮:“……”

“公子有心入朝?”入朝,卻非馬文才之身份。他活的這麼久,如今才覺得人生在世,自當要過的有趣一些。

與其收手被安排,何如出手安排他人?

姜晨決定之時,就朝著自己房間放了一把火。

他應該離開了,對於馬太守而言,他的孩子畢竟已經死了。易地而處,若有一個不知何處而來的孤魂野鬼佔了親人的身做他的孩子,姜晨也覺得不寒而慄。

不如讓這個孩子在他眼裡死去。

他對著自己的記憶斟酌了許久,確認馬文才在這位馬太守眼中,畢竟只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而已。

想來失去了也不可惜。

火燒的很大,很大。

這場火,姜晨面對的淡然。水火無情,大抵就是如此。他已經習慣了。

豈曾料想到收到消息的馬俊義會闖了進來,在火海中翻找,喊了許久佛念。

挽蓮原本也不想姜晨又就此一人離去,見他進來,對姜晨很有些小心翼翼道,“公子,會死人的。”姜晨冷著臉,見到火海中的人影,眉尖一擰,“那又如何。”一道梁木自房頂砸下來。

姜晨目力極好,看到它砸中人了。他靜靜看著,一貫平靜地神隱隱有些痛苦掙扎,腳步微動,又完全停滯。

挽蓮道,“公子,你真的要看著他死?”源佑雅那張帶血的臉在面前一晃而過。

姜晨心頭一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火光之下,即便乾淨的手,看起來也是一片鮮紅。

挽蓮覺到了他的動搖,抬腳就踏了出去,目標明確的找到了暈倒的馬太守,拂袖散去了火焰。姜晨面無表情過來,頭髮被火焰燒的捲起,他抬手拍滅走來之時,衣角沾上的火焰。

“走。”挽蓮當即鬆了口氣,“是。”管家見幾人還算齊全的從一片火光走出來,慌忙扔了水桶上去,正發問問,姜晨跟在挽蓮身後,面無表情打斷,“去請大夫。”

“啊?奧!是!”

“佛念!”馬太守醒來之時,滿頭大汗。

姜晨站起來,喚了一句,“父親。”馬太守渙散的目光漸漸明亮,臉上不由自主出欣喜之,伸手想要拉過他,手伸了一半,停了停,又果斷收回來,咳了一咳肅正了神,“今課業都學過了嗎?”姜晨端過藥碗,“先生說不錯。”馬太守點點頭,難得笑了笑,“不錯就好,不錯就好。”姜晨拿著勺子喂藥給他,神態依舊平靜。他說的先生說不錯,卻沒說今學過了,不是嗎?

在父母之中,佛念總是偏向自己的母親的。自從阿阮故去,他對他這個父親,更是退避三尺能避則避。七年來從來沒有見他如此乖覺且孝心的模樣,對著藥碗,馬太守顯然有些尷尬。他卻一時忘了,馬文才之所以偏向自己的母親,只是因為母親總是受害者。而父親,卻是施暴者。

馬太守看了看自己纏滿了繃帶卻還整整齊齊的手臂,頗有些驚奇。略去了背後火辣辣的刺燙之,沒有面對姜晨這個找了許久的孩子,反而對著管家嘆了一句,“幾年未曾看過大夫了,如今杭州城的大夫手藝進了許多。”室內寂靜的怪異,馬太守還以為他們擔憂自己傷勢,笑了笑,左手指著自己不得動彈的右手手臂,“這繃帶纏的結實哈哈。”郎中聞言一臉尷尬。

馬壽扯了個笑臉出來,掃到姜晨身上,一個靈,又埋首下去做鵪鶉。

姜晨端著藥碗,看著他的手臂淡淡道,“父親,那是我纏的。”要他留,他留下也無不可。

第176章梁祝(四)昔佛念孩子氣長不大時,馬太守向來氣他。氣他貪玩愛鬧,氣他不知進取,更氣他在御大賽慘敗,丟了士族顏面。

但如今,他彷彿一夜之間變得恭敬孝順,稚氣全無,不哭不鬧,處事條例清晰,也不會再讓他擔心。馬太守心中卻陡然升起一種悵然若失之

他隱隱明白,那個曾經被他厭惡著的,稚氣以父為天的馬佛念,再也沒有了。

姜晨坐在書桌前臨摹字帖時,馬太守抱著他被砸傷的手臂坐在對面,靜靜看著,也不曾出聲打擾。

不錯。他記著,其實佛念才不過七歲而已。如今,又喪母。府中的傳言他也有所耳聞,說些什麼他要另娶之事,在外私生子之類。

簡直胡說八道!

文才七歲,坐在案牘前,卻如此的淡定。運筆之時,沉靜穩重,再不復從前課業之時總是焦躁迫不及待等待出外遊玩的模樣。按理說他該覺得寬,覺得他終於理解了一個父親的苦心,可如今面對他時,馬太守卻總是覺得,愧疚。

並不僅僅因為當,太守府起火之事。

馬壽對他說了,佛念之前出門,也遇到了外人。佛唸的船被撞破,差點沉水。莫非庾殷士族竟連這個小小的孩子都容不下嗎?他下意識將此事歸咎於桓庾殷士族之間的紛爭。

姜晨收了筆,將字帖由夫子驗收後,用鎮紙將其餘宣紙整整齊齊壓好,洗去墨筆,掛好。不急不緩站起身,語氣平和的再次問候一句,“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