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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何許模樣。”姜晨也沒有料到,他對黑玉斷續膏的“執念”如此深重。
“你見不到他。”本來就沒有所謂高人……
真的想見……倘若他有能力跨越時間和空間的阻礙,也許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渺茫的可能……
渺茫。
姜晨眉頭鎖緊,抬手遮了遮眼睛,半合的眼底掩藏起了已多年從不敢現於人前的陰暗和蒼涼。
渺茫,就渺茫。
缺失的東西,人不是總要去尋找。
只可惜上輩子……
姜晨了額頭,想起那個時候心中還是鬱氣難平。
公孫鈴微微一笑,見他一直沒有應話也自覺轉了話題,“依老朽看,這種藥方,沒有許久積澱完善不到如今模樣。不過,用藥太烈,常人恐怕忍受不住。”
“……”
“而且,藥霸道,想要骨節長好,勢必要將原本長歪的骨頭再次打斷。”姜晨睜開了眼睛,“所以?”公孫鈴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昨夜你與霍無剛手,恐怕……受傷了?”他抬手落到姜晨脈門。
姜晨眉頭一蹙,習慣的縮了手。
公孫鈴伸出的手落了空,微微一怔,看向姜晨。卻見他突然垂了頭,面上神已分辨不清。
“罷了。”公孫鈴微微一笑,也不介意這車上唯一病人的不配合,悠然收回了手。
一個表現的足夠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卻做出這一點有些不符禮節的事情,足以看出,防備心……重至如此。
公孫鈴暗自嘆了口氣,真不知這樣的人究竟是如何養成的。論起來,從第一眼看到連城璧,他的表現完全是個溫和有禮的大家公子,甚至,比之京城裡那些王公貴族亦不遑多讓。他的氣質清華,又有一種難言的超脫世外之,如此,簡直不像個紅塵之人。偏偏傳言裡他卻心機深重野心……可一個真正的野心之人,豈能通藥理,擅長對弈?公孫鈴也毫不懷疑他音律書畫的功底,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世家公子,卻意圖掌控武林?
他看起來,實在不像一個耽於權勢的人。
公孫鈴也見過蕭十一郎,這兩個人就好像世上的兩個極端。
蕭十一郎是個形容恣意的子,獨行客,他從來不看重禮法,一切行為都靠他自己心意,自由灑脫。而連城璧,他的一舉一動都完全符合人們對於君子的要求,他的每個決定,也都絕不會僅僅出自自身的想法。
他怎會是個耽於權勢的人呢?
這樣一個人,如何會是個耽於權勢的人?
公孫鈴想不通。
姜晨道,“我去京城。先生又去做什麼?”公孫鈴道,“放心。老朽可不會拖累你。聽說徐大師要在那裡多留幾,正巧讓他幫忙打造兩副金針。”徐魯子?
即使聽到這個名字,姜晨面也不曾變動一分,只是淡淡道,“他會幫你?”公孫鈴撫著鬍子,眉頭一挑,相當自得道,“朋友不該幫助一下朋友麼?”與徐魯子相識,的確令人得意。
這個消息原本不得人信,醫者與刀匠做朋友,豈非令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姜晨卻只是點了點頭。
“先生友廣泛,令人羨慕。”這語氣當真是中規中矩,明明是讚美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也變得波瀾不興。讓人只覺得滿腔得意都被一盆冷水淋沒了……
公孫鈴又嘆了口氣。聽說沈太君曾說連城璧太沉默寡言,如今一看,他還是沉默寡言一些好,明明是如此令人驚訝的事情,他也能一板一眼的做個回答。他一言一行果然毫不失禮,但也實在太沒有情緒變動了……
他行醫這麼多年,形形的人見得何其多,但這麼一板一眼的人,也稱得上世上難得一見的奇葩……
他挑開窗簾,看到車外無盡青山,“距離京城,約莫得有半月路程。”這算是鑑於連城璧的傷勢放慢了速度。
骨傷實在不宜顛簸。……源記。
周至剛已拜別了楊開泰,駕著他的大宛白馬離了濟南城。
楊開泰坐在涼亭。
“少東家,有人來訪。”楊開泰道,“何人?”
“那個人自稱是風四娘。”楊開泰一怔,跳了起來,拉著夥計的手,欣喜道,“是風四娘?她說她是風四娘?!”夥計吶吶點了點頭,“是……是啊……”楊開泰放開他的手,向大堂方向奔了過去。
跑了兩步,突然想起來風四娘如今的情況,腳步停了,楊開泰垂頭喪氣又倒頭走了回來,“你就說,我不在家。”
“你真不在家?”一道女聲從牆頭傳來。
楊開泰隨口道,“不在不在。”隨即,他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望著涼亭外面,庭院的青瓦上趴了個漂亮的女子。
楊開泰一時又看的怔了。
她的容顏依然如從前一樣美麗,她的皮膚也如從前一樣白皙,只可惜這樣的風四娘,她追逐著的,永遠只是蕭十一郎。
想到蕭十一郎,楊開泰原本就大病初癒的臉更加蒼白了,“你……你還……你還來做……做什麼……”風四娘從牆角跳下來,“我這次可不是來同你吵鬧,我問你,連城璧在你這裡?”楊開泰扭過了臉,**回了一句,“他在哪裡,與你無關。”風四娘噎了一噎,心頭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