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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應該還記得吧?你和他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原因,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喜歡,就大膽的告訴他啊,你要知道你已經不是二十歲的純情少年了。”許白焰攥著茶杯的手聞言驀然收緊,冰涼的茶褐
體從
管孔
裡咕嚕著溢出,滴在指縫裡略微粘手,冰涼觸
連帶著許秋舫的話一下子打醒了他。
曾經他喜歡別人,他怕他知道。現在多年過去,如今的他對上教授,他只怕他不知道,他還怕他假裝不知道。他不能再將情愫放任自,他突然好想親自去問他,究竟對自己是怎麼樣的心思。
一把抓起包挎在肩上,留下剛坐下半小時不到的許秋舫獨個在茶店吹空調冷風,顧不上背後“重
輕友”的怒呼,許白焰衝進熱烈如火的七月豔陽天裡,但他卻絲毫不覺得熱。
他只覺自己的心裡彷彿有股力量,催促著他趕緊去九溪名邸,去找那個人問,問問他究竟有沒有一點點對自己動心。
正值上午十二點小高峰,街道上車來車往堵得嚴嚴實實,許白焰痴坐在車裡。腦子裡卻滿滿閃爍著回憶,除去這幾近距離的相處與
,他此刻想的卻是那
頂替同事老劉去到學校時,在教學樓間的花園隔著窗子瞅見教授的那幕。
那天的天氣已經不記得是好還是壞,只記得花開的極盛,他站在漫天翩然而起的花葉,透過斑駁的樹影和澄亮的玻璃窗,清晰地看見教授舉著本書坐在窗臺細細品讀,有風揚起他額角的黑髮,又或許沒有。
他看著他,就覺十分美好。不知道是那陣知曉他心思的風捎去了信,下一秒他們的眼神就
匯了。
那畫面簡直像一場夢,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心在那刻驀然猛跳了幾分。
一個人會因為一場夢而愛上另一個人嗎?既然出現在夢裡,不是已經愛上了嗎?
靠著刷臉卡他輕車路地走進了九溪名邸,這片他從前從未想過有一天也能踏足的有名富人區。他甚至還半路去朋友家,取走了特意為教授準備許久的小禮物。
輸入之前教授告知的大門密碼,所有結果都料想過的他居然沒能預料到,下一秒屏幕會顯示密碼錯誤……
許白焰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手滑輸錯了,連輸幾次,直到距密碼鎖被徹底鎖住只剩一次機會時才堪堪停手,他面微愣地直瞅著緊閉的大門,心裡一片空白。眼神微顫地四處閃動,想以此掩飾著心裡莫名的慌亂,卻偶然發現門旁郵箱上夾著的一封信。
信封上沒有署名,但許白焰卻篤定是寫給他的。
三兩下拆開,入眼是幾行俊秀儒雅的鋼筆字,字尾略微上揚的筆觸和教授勾人心魄的眼角胭脂痣如出一轍。
“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你就像這初晨的朝陽一樣
人明媚,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字很短,寥寥幾筆,許白焰讀了幾遍卻硬是讀不明白。
適才許秋舫的話還縈繞耳畔,他不願意就這樣不明不白結束自己好不容易才到來的第二段情。
額角的汗水滴落在眼睛裡有些刺痛,他黯黯嚥了口水,掏出了手機,點開那行記於心的數字撥了出去。電話很快接通,那頭驀然響起沉鬱而略微輕啞的男聲。
“你能告訴我嗎,你究竟為什麼會救我?”許白焰已經不想兜圈子,他甚至在此刻突然變得冷靜,直
背現在大門前,縱使有人路過也看不出絲毫不自在的尷尬不適。
他問出了這幾天來他最想問都雲諫的這句話,他迫切想要知道,卻又害怕聽到的是和他心裡相差甚遠的回答。
“……”那邊久久沒有說話,但入耳輕微的空氣顫動聲音表明他在笑,角上揚笑意卻遠沒有到眼底,許白焰都能想得到,他笑得一臉漠然而疏離,像一尊遙遠的神。
都雲諫說:“不過是朋友之間,處於道義我救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輕描淡寫一句話,卻讓正午強烈的陽光瞬間褪去溫度,許白焰甚至覺得身上有點冷。
“還有,”電話那頭清了清嗓,“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很快要放暑假了,我近期也會有事不在家裡。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你可以不用來我家了。”
“哦。”許白焰心裡那股勁兒突然耗了個乾淨,他之前想要□□似的突突突說的話也一時哽在喉嚨,他只簡單的哦了一聲,便再也掏不出其他可說的了。
電話那端很快掛斷,似乎不願意再和他多掰扯一句,大門前呆愣許久的男人終於手痠地放下僵在耳邊的手機,和來時滿腹豪情相去甚遠。
待許白焰身影漸行漸遠,已經幾乎只剩下一個暗白光點,別墅裡落地窗後,那緊拉的米白窗簾被悄然掀起一角,
出一雙隱約水光閃爍的眼睛,緊緊盯住那個遠去的背影,眼神複雜到難以言說。
那人手裡攥著一本書,沒有花裡胡哨的封面,只在卷首用鋼筆寫下了書名:《古舊星際城4》,指間力度逐漸加大,大到蔥節般玉手指通紅一片,書頁上深深印下幾條尖銳的指甲印。
許久,緊閉的大門嘎吱一聲從裡邊打開,一個襯衫隨意挽到袖口的年輕男人腳步沉沉地走出來,停滯在郵箱旁那片幽黑的陰影裡。
他略微側身,一雙狹長的眸子正對上郵箱桶細長的縫隙,那裡卡著有一張花紋緻的卡片。
是一張音樂劇門票,時間在七月末。
☆、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