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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如果那些鬼怪可以給點力,將其他人全死,他倒是不介意和阿戎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段時間。
當他想再去殺了蘇菲時,他受到了強烈的阻力。
這畢竟是索菲亞造出的幻境,想要在索菲亞的眼皮子底下傷害蘇菲,倒是有點困難,那女人到不介意她自己的死亡。
隔天,索菲亞又活了,一切按部就班進行,白迪打個呵欠,繼續觀賞你愛我我恨你我殺你你殺我的八點檔。索菲亞在地下室畫的陣法倒是令他眼前一亮,老夫人偷偷遞來的紙上,就畫著這麼一個陣法。在看到能晶滾入陣法時,他心中已有了猜測。
親眼目睹索菲亞消失的全過程,白迪倒是毫無波瀾。如果有選擇,蘇菲覺不願意做出這樣的事情,但白迪想,他時常會冒出一種渴望。
輕撫自己蒼白的身體。
怎麼可能去傷害阿戎。
但是渴望著靈與的合一。
渴望著被他吃掉。
蘇菲跪在地上舐血跡時,白迪厭惡地皺起眉頭。他一定不會讓阿戎吃得這麼不體面,他會化成水一樣的霧,阿戎只需要輕輕張開嘴,就能一點不剩地吃掉他。
只要稍微想一想,都讓白迪興奮地渾身戰慄。
可惜……阿戎不肯吃他,氣呦。
猶記得當初他看到阿戎拌沙拉,跑過去問他:“親愛的,我是不是你的那盤菜?”已經習慣他隨時隨地冒出來的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阿戎像以往那樣包容地笑道:“是,當然是。”
“那,你是要吃沙拉,還是要吃我?”紀楚戎詭異地沉默了許久,放下沙拉碗,斟酌道:“如果是我想的那種‘吃’,選你。如果是你想的那種‘吃’,還是沙拉吧。”於是作天作地的他將沙拉吃了。
唉……什麼時候演完呀,白迪忽然很想念紀楚戎,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見到他。
第54章絕域孤島(27)太陽在即將燃燒殆盡的天空西歸而去,就在此時,禮堂鐘聲劃破沉沉暮氣衝上雲霄,綠藤蔓在鐘聲中猛然抬頭,“嘭”地一聲拉開雕花鐵門。
鐵門旁樹影微動,一抹幽白穿影而過繚繚升上鐘樓。
敲鐘人的血濺到銅黃的終身上,那素了許久的鐘面抹上豔,倏然美麗起來。
霧狀的鐮刀隨風散去,鮮血過白迪手背的皮膚,最終於指尖墜落,屬於敲鐘人的死亡,至此落下帷幕。兇手手部的‘霧’凝成實狀後,連一絲半點血跡都未留下。
乾淨利落,如折花拂柳,替毫無經驗的劊子手除掉了漏網之魚。
“好歹在地下室展出有意思的模樣,我還以為這傢伙的覺悟還算了得。”純白的人繞過浸血的鐘以及軟倒在地的屍體,他垂眸拾階而下,白衣白髮,白睫白瞳,不染片綠寸紅,心懷著最腐朽的惡推開了禮堂的大門。
這裡原本應該有一場盛大的婚禮,現在卻變成了睡美人的詛咒。新郎、新娘、賓客全都陷入了沉睡,只有窗外綠植物的投影在地上隨風舞動。
右手第一排第一個座位前,女僕持刀而立。半張燙壞的臉使她失去了一般人類的面貌,瞳孔中映入一個正在沉睡而即將死去的身影。
“十五分鐘四十三秒。”突如其來的男聲驚醒了她。
“你看了她近十六分鐘,我開始懷疑你是要用眼神殺死她。”一身白西裝的男人雙手在褲子口袋,他走近,俊美卻怪異的面容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不用戒備我。”他踏進這方洋溢不詳氣息的禮堂,似乎看不見女僕手中那把打磨鋒利的刀。躬下身子湊近去看沉睡的男賓客,又直起背,偏了偏腦袋,用手指指向男的脖子,以導遊介紹景點的口氣,道:“喏,就在這裡了。”摩挲脖頸處的皮膚,他喃喃道:“薄得像一層紗,不是什麼鋼筋水泥,就那麼一層薄紗保護著這條生命之河。頑強,卻又脆弱。”目光滑過那把鋒利的刀,白迪笑道:“你只需要輕輕一劃,費不了多少力氣就可以收割掉他的命。”蘇菲不動,她的眼睛黏在白迪的手指上,一動不動。
“兩百一十六人,只需要劃兩百一十六下,你就大仇得到了。”白迪好奇道:“所以為什麼不動手呢?你在猶豫什麼?”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明明那麼痛苦,明明那麼憎恨,卻還要保留著所謂的仁慈與理智,致使自己陷入進退不得的絕境。
那就讓我幫你一把吧?
斜靠椅背,白迪揪住男人的頭髮向後拉扯,脖頸受力繃緊,他調整力道和方向,男人的勁動脈以一種虔誠的姿態呈現在蘇菲眼前。
無辜、脆弱、天真、無知,這種被動的引頸受戮就像一滴酒,落入蘇菲燃燒的憤怒中。
無辜者受戮。
她沒有見過這個人。
但她要殺了他,因為他出現在了這場婚禮。
這是錯誤的嗎。
或許是,但那些信謠傳謠,惡意中傷的人又有幾個認識索菲亞呢。
刀終於貼上了那層薄紗,堅硬的刀鋒擁吻著柔軟的肌膚,親密無間的距離,還缺一點點更‘深入’的瞭解。
“乖孩子。”老師欣地誇獎沒能帶來多少助力,白迪又等了十幾秒,那刀刃卻不肯更近一步了。白迪眯起眼睛,惡意道:“蘇菲,你是餓得劃不動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