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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青藍從丈夫的眼底看見了真誠的愛意,心中突然泛起絲酸意,伸手將柔荑搭在肩頭的那隻手上,只覺得自己對丈夫的戀又增加了幾分。
安撫了子之後,岑柏覺得事情順利了許多。在獲獎人發言之前,他只需要陪著她坐在觀眾席上就好了,年近半百的兩人旁若無人地咬耳朵。在數學系主任上臺發言時岑柏還偷偷貼在子的耳畔說笑話,溫言軟語逗得女人輕聲地笑。
直到岑柏被人催促上臺,站在了那支細長的麥克風之前,才掃了一眼禮堂最後方的安全通道。如他所料,有個黑黝黝的身影趁著燈光全都聚集在臺上時,鬼鬼祟祟地混進了觀眾席。
岑路貓著自以為很聰明地混進了觀眾席的最後一排,有父親的同仁發現了他,正奇怪他作為家屬怎麼沒坐在貴賓席,想要開口詢問,卻被岑路阻止了。
岑路想,他才不能在老頭子面前丟了面子。就算後被人拆穿了,也要讓他保住自己的臉面兩。
臺上那人開始說話了:“今天我受邀來此,最想要謝的是我的子……”岑路翹著二郎腿坐在一片漆黑的最後一排,心裡有點酸酸的,心想真是個小肚雞腸的傢伙,兒子不來了就連提都不提,心裡眼裡只有老婆一個人。
卻聽見那人大氣了一陣,又加了一句:“還有坐在最後一排的我兒子。”此刻這禮堂裡坐著的都是受邀而來的各界英,照理來說教養都沒得說。可是獲獎人這句話一出口,這幫老學究多的是認識岑柏家那個鬼靈的,在肚子裡轉了一圈便能猜個**不離十,多有忍俊不的,笑出了聲音。
溫青藍更是驚愕,回過頭去找兒子,可是貴賓席與最後一排離得實在太遠,她沒能看見。
岑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自己這回臉可是丟大了,都拜那個老狐狸所賜。可卻也沒怎麼生氣,反倒是真心地為父親開心。
父親鑽研了半輩子,能將血銀的燃燒效率度整整提高一個量級,這份榮譽是他應得的。作為至親之人,看著他挑燈夜戰看著他懸樑刺股,如今一朝得成,又怎麼能不為他高興。
於是他也不再把自己那點小小的自尊心當回事,真心地與眾人一起拍手致意。
岑路以為,他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作為名門學士的兒子,天賦異稟地,在眾人的鮮花和掌聲中活下去。
第14章章十四剽竊“深弟,你能想到我聽說有人舉報我父親剽竊那一刻的心情嗎?我只是覺得可笑,覺得那人可恨。我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放下自尊去抄襲別人的東西。”周浦深看著面如死灰的岑路,只覺得自己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打碎那堵玻璃,抱住他,注視著他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相信你的父親不會做這樣的事。”可是軀幹四肢都僵硬著,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告訴岑路他相信他,因為相信他而相信他的父親。此刻語言是如此蒼白無力,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評判別人的事情。
所以周浦深只能沉默。
岑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有發現對面那人異樣的神情,此刻他幾乎是發洩大過傾訴。
“那個半路出現的數學家……拿出了自己未發表的論文說是父親盜取了他的結論,是父親用自己幾十年在數學界積累下來的聲望壓得他不敢發表自己的定理……你說,如果就是這樣的無理取鬧,又怎麼會有人理他?怎麼會有人選擇相信他而不相信在數學界倖幸苦苦耕耘了幾十年的父親呢?”
“可是那人死了,被人發現溺死在了自己家的浴缸裡。”岑路的睫輕輕顫了一下,像是瀕死的蝴蝶:“聽說,他死的時候肺裡倒灌滿了水,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那麼盯著浴室的天花板,因為在水裡泡了太久,來為他收屍的警官甚至都不能為他把眼皮合上。”聽說那是個很清貧的數學家,因為一直沒什麼成就,沒有哪所高校願意收他,他做不成研究員,嘴也笨得可以,連個教職也謀不到。他的子於是帶著女兒離開了他,至此他始終孑然一身,棲身的那個小小的一居室裡家徒四壁,唯有一張草草放在水泥地上的墊,以及散落一地的草稿紙。白花花地刺痛了在場人的眼。
有人在那堆紙張裡發現了岑柏與他之間的來往信件,岑柏在其中多有威脅,來來去去都是不準在他之前發表論文的意思。
輿論一下子倒轉過來,曝光的消息多有形容那人死時慘狀,以及添油加醋地將那人形容成個身懷才華卻因為被人陷害而鬱郁不得志的寒門秀士。消失了許久的孤兒寡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漏了面,對著鏡頭聲淚俱下。
口口聲聲都是控訴貴族的肆意妄為。貴族出生的科學家做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可以接受鮮花和掌聲。若是平民出生就得白白地被人搶了功勞,最終只能死在自己的公寓裡。
一輩子都跨不過階層的鴻溝。
岑柏就那麼一下子從神壇跌落,從獲終身成就獎的金字塔尖墜落到了私自濫用貴族權利的過街老鼠。
“可是我當初卻不知道他在承受這些。”岑路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卻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我就說這老頭子,不好的。什麼事情都悶在心口,就連家裡人也不說。”岑路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學校裡的竊竊私語。他早就發現了近來多的是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