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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裡有揶揄:“威爾特拉斯橢圓函數,怎麼,想學?””
…
…“周浦深有點兒汗顏,“要學懂這個之前要補多少課?”
“嗯,我看看。”岑路從他懷裡坐起來,只不過還被人圈著,“你這微積分才上到哪跟哪兒,要懂這個,至少得補上微分方程式和泛函分析,然後再得惡補一下複分析吧,”他秀氣的眸子轉到周浦深的臉上,看著那張英武的臉蛋難得心虛的樣子,腦海中突然就浮現起那個五年前漂亮的小男孩兒了。
似乎,從很久很久之前起,從這個男人還是個孤苦伶仃的孩子開始,他就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瞧著自己,怯怯的,依賴的,很快地看上一眼又轉開目光。
岑路從前不知道,是因為不在意。可事到如今,他卻彷彿魔怔了似的,心中有一股急切迫使著他去看周浦深的眼睛,他想要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從未變過。
果然,一接觸到岑路幾乎咄咄人的視線,周浦深就像被燙傷了似的轉開目光,側頭想去親他的臉。
岑路卻不允許他他逃,他伸手捏住周浦深的臉,仔細端詳著那雙躲躲閃閃的黑眸和紅得能滴血的白耳垂,問他:“周浦深,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從在戡瘠山那會兒開始,就看上我了?”周浦深被迫看著他,臉上跟刷了一層紅漆似的,他的膛緊貼著岑路的,哪怕現在梗著脖子死撐到底,那雷鳴般的心跳聲卻還是徹徹底底地出賣了他的答案。
周浦深想,那哪是看上呢,那是已經上你了。
跟個瘋子似的。
岑路看他不說話,卻罕見地也沒強迫他說,只是放開了他的臉,手指從薄薄的居家服裡爬進去,貼在那個劇烈跳動著的地方不動了。
他嘆了口氣:“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周浦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要怎麼說呢,雲泥之別的兩個人,又都是男,他壓
兒就沒想過要講自己的心事吐
半分給他,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他怕岑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後,覺得他髒。
岑路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麼似的,貼在他前悶悶地說:“如果我沒愛上你,你是不是準備憋一輩子?周浦深,”他點著他的
口,“你真是個十足的膽小鬼,沒意氣,沒膽量,”說到這裡他真的有點恨起來了,“在別的事上都爭著搶著,唯獨對我……我不推你一把你就一點兒都不敢往前走,周浦深,我有的時候真是恨你。”啊,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樣。
周浦深順勢被他推到在了沙發上,那本厚厚的數學書“吧嗒”一聲掉在了地毯上在無人問津,身上的男人口口聲聲地說著恨自己,可在他受傷的脖肩處連的
舌卻是如此溫柔,他伸手托住了岑路快要滑下去的
,將他微微撐起來些,岑路已經是滿眼
溼,周浦深的大手輕輕撫過他的眼下,問他:“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害怕了。”
“讓你覺得,我彷彿隨時都要身而退的樣子。”岑路生氣了,撅起嘴從他身上翻下去,睡到了沙發裡側,用後腦勺對著他。
“你還來問我。”他氣鼓鼓的。
岑路的手放在自己前,這廂卻有隻撒嬌撒得爐火純青的小指無聲地湊上來,勾著他的無名指上的戒指撫摸。
岑路甩開那隻手,周浦深卻又不依不饒地纏上來,無論自己怎麼做他,岑路都是
股朝人,周浦深沒辦法了,只能順著他也在沙發上躺下來,那麼一張狹小的單人沙發,周浦深必須緊緊摟著他才能不從沙發沿上滑下去。
岑路脾氣又上來了,跟條水蛇似的不住扭:“你下去。”他彆扭地說,“下去,擠死了!”周浦深捉住了他的左手握在手心裡,難得用了作為軍人的力量制住他,岑路那點兒力氣對他來說簡直是蚍蜉撼樹,岑路氣結,回過頭來對著男人的喉結又抓又咬,周浦深卻巍然不動,只是眼疾手快地在他回頭過來的時候叼住了岑路的,像是要讓他窒息那樣地親他。
岑路再也沒力氣了,只能昂著頭被動承受男人的吻,周浦深吻完他看著他躲閃抗拒的眼神,嘆了口氣將他摁進懷裡:“要是我隨時都準備走,又怎麼會給你戒指。”聽到這句話,原本一直撲騰的岑路不動了。
周浦深能覺到他的兩手就放在肩膀上的傷口處,這沒來由讓他覺得緊張,似乎岑路隨時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似的,事實上也是如此,只要岑路想,他隨時可以在他的手上停止呼
,心甘情願。
周浦深著他的頭髮:“我原本不想給你的……我怕這一去……我憑什麼束縛住你。”
覺到那隻手有擰他的趨勢,周浦深連忙繼續跟上:“可是後來……看見圓桌騎士的直升機的時候,我又後悔了。”
“我想著,萬一我能回來呢。萬一我回來了,就算就只有一口氣,我也要回來,重新來找你,然後親口問你……”周浦深的喉結顫動起來:“願不願意把剩下來的所有時間,給我。”岑路的臉埋在男人寬闊的懷抱裡,沒有反應。
“所以我把戒指放到彈匣裡去了。”周浦深說到這裡,聲音竟然有些哽咽,“戒指是用我母親留下來的鉑金項鍊熔的,母親和槍,他們是我在遇見你之前,這個世界上唯二保護過我的東西,後來我有了你……”他抱緊了懷裡的人,“除了你,我再也沒有需要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