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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病房裡不止她一個人,可是四肢沉重得像是被灌了鉛,倘若這裡的人對她懷有歹意,自己只能如同俎上魚一般任人宰割。

氧氣面罩的鬆緊帶緊緊附在她的太陽上方,竇懷葉巍顫顫地伸手想將它摘掉呼救,她知道梁淺一定不會將她一人扔在這裡:“來……人……”窗前那個與夜幾乎要融為一體的身影聽見了竇懷葉的呼救,似乎猶豫了一下,可最終還是走上了前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那隻手十分柔軟,按大小來看似乎是屬於女人的手,竇懷葉瞪大了眼睛,鼻息間瀰漫的全部都是從那人身上傳來的血腥味。

“你……”待昏暗的頭燈照亮了來人的模樣,竇懷葉突然如同熄了火的炮管,再也發不出一聲來。

來人穿著緊繃的夜行衣,勾勒出一副完美的女身材,細長腿在燈光下展無疑,與自己同樣的淺栗長髮大半挽在腦後,有幾綹則是散開搭在了纖細的肩膀上。

可破壞了那一副美好畫面的無疑是女人此刻狼狽的狀態。

來人渾身浴血,肩膀上的衣服被撕爛了,傷口上的血乾涸成了黑紅,捂住竇懷葉嘴巴的那隻臂膀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都還未曾處理過。女人歪著頭,那張冷淡的俏臉上帶著複雜的神,當她側過頭去的時候,竇懷葉看見她臉側的鬢髮也因為頜骨下方的傷口而沾上了鮮血。

雖然她整個人都變了,那鼻子,嘴,甚至臉頰的走勢都與從前的那個人大相徑庭,可竇懷葉還是從那雙杏眼中看見了她的影子:“懷眠……”

“周浦深在前線。”梁淺待岑路從新被安頓在上後,冷聲對他說。

岑路睫一顫:“他……”

“你放心,我們沒故意給他難題做。

“梁淺煩躁地頭髮,”況且,當初是我來帶他見你的,要是上頭要追究責任,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去前線是他自己要求的,“梁淺抱著雙臂眯起眼睛:“吳叔叔到底仁慈,沒讓陸靜松的野獸當時就宰了他,畢竟,”梁淺湊近了岑路雪白的臉,一副皮笑不笑的模樣,“他肖想的可是吳叔叔的心頭啊。”岑路不甘示弱,方才失態的人彷彿從沒出現過:“岑路何德何能,勞駕首相大人惦記。”

“唉,可別這麼謙虛。畢竟這場仗能打,還是託了你這位天才的福呢。”梁淺笑眯眯的,“要不是挖出了那麼多真材實料的血銀,我們哪敢這麼快跟邦國人叫板。”岑路暗地裡咬緊了牙,沒有正面回應梁淺的挑釁:“首相大人為什麼放任‘赤銀’猖獗?”

“你真的不明白嗎?”梁淺嘲地笑笑,他伸出兩手指,靈巧地在間一轉就解下了從不離身的愛用槍——那把銀灰的沙漠之鷹。

這種槍看上去十分惹眼,實質上卻因為強大的後坐力而少有人青睞,除了用來賣風姿之外毫無用處。

“果真是把符合你格的槍。”岑路不為所動,嘲諷地看著梁淺。

梁淺不受他的將法,只是怡然自得地繼續說:“我的這把槍和週上尉的一樣,改造過彈道,可以容納含有血銀的子彈頭,可這種改造槍在軍中卻沒有大規模推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岑路笑笑:“還能因為什麼,一切戰爭本質上都是經濟戰,因為——貴啊。”

“沒錯。”梁淺風情萬種地眨眨眼,“血銀這麼貴,所以叫所有國家都對其背後巨大的利益市場趨之若鶩,在你的研究出現之前,沒有人能如此輕易地挖出大批量的血銀,邦國儲量不夠,可國防需要是一都停不下來,所以他們啊,就壓低了價格和那些小國買。”岑路突然明白了什麼,瞪大了菸灰的眼。

“沒錯,”梁淺瞟了他一眼,知道岑路已經全部明白了:“正是因為有贗品的存在,真品的價格才會更高。赤銀生意坐落在帝國邊界,出去的當然是價格更低的贗品,久而久之邦國能收到的東西全是假貨,你猜他們最後會跟誰買真東西?”

“你們這樣作孽,”岑路咬緊了牙關,喉頭腥味濃重:“就不怕邦國人魚死網破?”

“所以才要拜託你,”梁淺笑得更大聲了,“早找出顧巨匠的手稿啊,免得哪天不小心先被邦國人找到造出來,我們都得被炸死。”梁淺攤開兩手,懶懶地聳了聳肩。

“最後一個問題。”吊瓶裡的溶就要接近尾聲,岑路隱約察覺出梁淺的耐心也快耗光了,抬手看錶的次數多了許多,“涅槃……”

“哎喲,瞧我這腦瓜子,”梁淺跟個女人似的扭扭捏捏站起來,“路弟,你嫂子還在醫院呢,這會兒該醒了,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劊子手對著伸脖子的死囚犯告饒,這可真是新鮮得讓人發笑。

岑路眯起眼睛:“行啊,你去吧。”他自會知道,總會有人告訴他。

梁淺站在那裡,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冷,他沉下臉,想要警告他——“只要你送我去見周浦深。”岑路調停了正在落下的點滴,那雙灰眼睛躲在鏡片之後審視辦地看著梁淺。他與他約定:“我不會在首相面前對竇中校的事多嘴一句。”

“一言為定。”梁淺滿意了,戴著白手套的左手敷衍地朝著岑路擺擺,掉頭就想朝外走。

“只是梁淺,你真的覺得,你做了這麼多孽,竇中校那樣的人,還會原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