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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了自己的愛人,在一定的限度內,給予自己自由。
自由?
大腦中的記憶再一次沸騰起來,像是煮開了的沸水一般燙得他的腦殼生疼。眸黝黑的少年人轉過頭,似乎已經發怒了,面陰沉地瞪著自己,而自己卻還在不知死活地挑逗那孩子的情緒:“你至少還能扛著槍在外面晃,”岑路百無聊賴地晃著欄杆上的密碼鎖,“我卻只能在一個轉身的地方吃喝拉撒。”理著短平頭的小兵臉上有化不開的陰鬱,監獄的天花板上開了一扇小小的窗,他只有一雙眼睛被月光照亮:“不是隻有被關在監獄裡,才叫失去自由。”岑路覺得這小大人似的孩子很有意思,於是追問他:“怎麼?你覺得自己不自由嗎?”男孩兒嘲諷地勾起角,用他不明白的語言說了一句什麼。岑路現在卻理解了,那是一句用南國語說出的:“帝國蛀蟲。”
“小深……別這麼……別這麼說我……”岑路不知所措地呢喃出聲,神志混亂間他突然覺得委屈極了。
此間的愛意被他毫無理由地投到虛幻的記中去,他是那樣地愛著那個孩子,可他卻這樣毫不留情地說自己是蛀蟲,這深深傷了他的心。
記憶中那個男孩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黑霧,可即便如此岑路也能確定自己愛他。愛意在尖銳的疼痛之中凸顯得更加清晰,他鬆開了抓著安復臨的手,無助地朝著周浦深的方向伸出了手。
他想,他要將那個孩子從這個深不見底的地獄帶出去。
就算他討厭他,不肯跟他走。
那雙眼睛,那雙失去了光亮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讓他可以確定,那是自己心頭上的一塊軟/。
小深,我的頭好疼啊。
疼得像是要炸開了。
周浦深衝上前去,握住他顫抖的指尖,接住了昏死過去的岑路。
岑路整個人滾燙地燒了起來,額頭上全是冷汗,抱在手裡的溫度熱得讓周浦深心急如焚。他看著岑路濛卻又瘋狂的眼神,心中冰涼一片。
他們之間剩下的時間,或許比周浦深期盼得更少。
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過於親密的舉動已經引起了更多人的圍觀,更別提岑路懷裡此刻還躺著一個神智不清的傻子。人們用不懷好意的眼光肆意窺探著他人的隱私,心照不宣地進行著另一場無言的狂歡。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嘛。”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不符合他身材的語氣,撥開了人群擠到了最前面。看著昏倒在周浦深懷裡的年輕男人,很是誇張地颳了刮臉:“喲,大庭廣眾下還這麼難捨難分的,看來正是情濃的時候啊。”他叼著一菸卷,神仙似的先雲吐霧了一番,這才湊近了面慘白的周浦深,在他耳旁邊輕輕地說:“小崽子,好久不見了。”作者有話說:深深走了什麼的其實都是小路的錯覺啦~正太之間的故事就要慢慢拉開帷幕啦~第70章章六十九質問岑路這次的高燒一發不可收拾。
周浦深心急如焚,他脫掉岑路渾身溼透的西裝,擰乾巾給他擦乾身子,可饒是如此岑路依舊在不停地出汗,額頭上的額溫度因為發汗而稍微退下去一些,接著又重新燙起來,就如此週而復始。
渾身的溼汗蒸發了身體的熱量,岑路冷得滿臉蒼白,不自覺地將自己蜷縮起來。
周浦深乾脆扒開了衣服也爬上,將人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岑路在他的懷裡依舊不曾停止喃喃自語:“測驗……安復臨……走…出去……”周浦深湊近了他的耳朵,他聽不懂岑路的那些話,當年他被人從軍事監獄裡接走之後,周浦深就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直到如今。
周浦深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臂。
他只恨自己沒能早點找到他。
“小深,”岑路卻突然在他懷裡叫他的名字:“我想走,你跟我走吧。”周浦深怔住了,有力的五指死死地扣住他的,只覺得心痛難當。他吻著岑路的額頭,希望多少能讓他平靜些。
可惜岑路只連貫地說了這一句,接著就又一次渾身滾燙地睡死了過去。
這絕不是普通的冒。
周浦深顫抖著手指順著他的眼睛朝上摸,觸到了他柔軟的髮。當年的那個計劃,他在岑路走了之後像是瘋了似的去查,可是那一批曾經被分散關押在各個軍事監獄裡的人,就像是齊齊消失了,無論他使出什麼樣的渾身解數,都無從知曉。
六年後再見岑路,周浦深只知道他忘記了那兩年之間發生的事情,至於其餘的他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同。
他依舊善良,聰慧,強大。岑路還是岑路,是自己憧憬的那個人。
而現在,他讓自己帶他走。
周浦深眸暗了暗,他翻身下,從一旁衣架上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上面的狗爬字寫著一串號碼。
周浦深緊了緊拳頭,用療養院的公共電話撥通了那串電話。
周浦深披著羊皮大衣,推開“獸類”的門時,帶進了門外的風雪。
靠近門口的那桌人正在賭桌上吵得熱火朝天,被這突然起來的涼意了一下,俱都紛紛地朝著來人看去。發現門前那個高大拔的男人正是如今“父親”大人的心頭,便又紛紛回過頭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周浦深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