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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試探著翻過身平躺著。

“不疼了。”司崇爍卻還是不放心。起身下“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不想去。”黎梨抓著被子裹著。從自己成為黎梨後，不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就是在醫院住著。現在他對醫院這兩個字都有陰影了，能不去就不去。

司崇爍蹲在黎梨邊輕聲哄著“乖，還是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不去。”黎梨連腦袋都一起躲進被窩裡了，這都怪誰嘛？還不是怪你！

司崇爍聽著黎梨賭氣的話，本已經疼到麻木的心又在泛疼了。

“黎梨，我們就去讓醫生檢查一下。要是真的出什麼問題了....你就真的不能離開我了。”黎梨指尖輕顫了一下。為什麼聽到要離開司崇爍這句話自己突然有些想哭。

出小腦袋黎梨心裡悶悶的。

“好嘛。”司崇爍得到同意，立馬把黎梨的衣服找出來遞給他，又拿著自己的衣服出去換。

-這一次黎梨躺在後座，是他自己要求的而司崇爍也是這樣打算的。

後座除了有些伸不直腿之外，能讓黎梨的得到最舒適的姿勢躺著。

黎梨則是不想和司崇爍有對視的機會，特別是在車上這種極其容易尷尬的環境裡。

“你還不能說自己怎麼了嗎？”黎梨覺得自己有權知道司崇爍的病情。

即使在後座，黎梨也覺到了司崇爍的呼一窒。

好一會之後才開口道“我也說不清楚。”

“但是郝平建議你遠離我的生活。”司崇爍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他說你會傷害到我？”黎梨冷笑著。

司崇爍不再說話，但黎梨卻莫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應該在想，確實傷到自己了。

“你控制不了自己？”黎梨想到了昨晚司崇爍說的話。他控制不了他自己。

司崇爍沉默了一會兒，輕嗯了一聲。

他真是很不願意承認。

黎梨盯著車頂眨眨眼，回想著昨天司崇爍的樣子。心裡冒出了一個名詞。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種病了。

“你...”黎梨想問他，為什麼會這樣？這種病要這麼治療？但是他都問不出口。

誘因全是自己吧。

“執念太深。很多事我都在鑽牛角尖，明明我知道答案卻還是不想明白。”司崇爍突然說著，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

黎梨偏著頭伸手去扣靠背的皮。

好煩，覺像是自己犯錯了一樣。

“和你沒關係。”司崇爍像是知道黎梨在想什麼似的，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