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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千年血玉,是福是禍,殊難預料。
“果然,還沒兩年,熊老太爺家迅速衰敗下去。幾個兒子,嫖的嫖,賭的賭,鴉片的鴉片,一個大好家業,全敗光了。熊老太爺也被他幾個不肖兒子,活活氣死。那塊千年血玉,也泥牛入海,杳無音信。”血玉的來歷,竟然如此離奇,這段故事在大白天講出來,仍然令人心旌搖動。
血玉傳說(14)鍾伯講到這裡,再無下文,三個人一時無語,各懷心思。過了良久,方媛才開口問道:“那個廟中黑影呢?究竟是什麼人?他最後怎麼樣了?”鍾伯苦笑:“我哪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據師傅說,廟中黑影,手段雖然毒辣,卻也並不見的就是壞人。以他的攝魂術,如果偷盜財物,易如反掌。他卻寧願抵押自己的寶物,來和熊老太爺換取金條,盜亦有道。師傅怪他手段狠毒,話不投機,兩人在廟中手。那黑影與師傅手前就已經身負重傷,儘管如此,師傅仍不是他的對手,負傷而退。黑影也沒有追擊,任師傅離去。”往事如煙,恍然一夢,鍾伯唏噓不已:“我這輩子,玩了一輩子玉器,如果還有機會再能看到那塊千年血玉,也算不枉此生了。”馮婧不解:“鍾伯,既然千年血玉有魔,給人帶來噩運,為什麼你還念念不忘?”
“小女孩,這你就不懂了。是魔是神,要看在誰手裡。魔神之間,不過是一線之間。”再聊了會,馮婧看問不出個什麼名堂,與方媛告辭離去。鍾伯送兩人出門,再三叮囑,如果找到那塊千年血玉,告知他一聲。
出門後,馮婧與方媛分手,去南江市公安局找蕭強,一方面瞭解案情進展,一方面彙報有關秦月與血玉的情況。
方媛回到南江醫學院時,差不多是中午,下了課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漫步在校園裡,笑語隨處可聞,似乎沒有人再記起剛剛發生過的事。深秋,天氣卻異樣的悶熱,金黃的太陽拼命地煥發出它最後的熱情。一點風都沒有,天氣沉悶。這些年,到處在提環保,地球依然越來越熱,天氣也變得反常,忽冷忽熱。
蘇雅不在寢室裡,估計到外面吃飯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就算回來,她也沒好臉給方媛看。憑空進一個馮婧,讓方媛與蘇雅好不容易建起的友誼一下子就出現了裂痕。
天氣太熱,女生宿舍的結構也沒設計好。一般住房都是南北朝向,可女生宿舍卻是東西朝向。這倒好,夏天更熱,冬天更冷,冬冷夏熱,鍛鍊她們的忍耐力。
方媛沒有胃口,不想吃飯,坐在房間裡看了會書,終於受不了那種悶熱,彷彿有層油膩覆蓋在皮膚上,遮住了皮膚的孔,透不過氣來。方媛乾脆坐到大廳裡,打開弔扇,打到最高檔。
吊扇“呼呼”地轉了起來,方媛正準備把椅子挪到吊扇下面,寢室電話突然響起來了。伸手去接,電話裡卻沒有聲音,只聽得到急促的氣聲。
“是誰?”方媛問了一聲。
還是隻有氣聲。
方媛有些奇怪,聲音放大了一些:“找誰?再不說話,我可要掛掉。”電話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是方媛嗎?”聲音很奇怪,也不知是男是女,很難分辨,打電話的人故意改變了嗓音吧。
“我就是方媛,有什麼事嗎?”方媛仔細聆聽,想要記下聲音。
可是,沒有回答,依然是氣聲,只是變得急促了些。
方媛等得有些不耐煩,剛想說話,奇變陡生。
大廳裡的吊扇轉了幾下,突然間發出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從屋頂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扇葉兀自還在轉動,在水泥地板上擦出一陣尖銳之極的聲響,將方媛看得目瞪口呆。
第七章屍房奪命(1)45、電話裡傳來一陣盲音,就是吊扇砸下來的那一刻,對方掛機了。
扇葉在水泥的摩擦下終於停止了轉動。方媛走上前,彎下,仔細查看。吊扇上沒有明顯的人為切割痕跡。抬頭望天花板,原本鉤著吊扇的鐵鉤好端端的掛在那裡,沒有一點損壞。看來,是吊扇的螺絲鬆掉了,在啟動吊扇的振動過程中承受不了吊扇的重力脫落掉。
這個吊扇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十分陳舊,上面佈滿了灰塵油煙,黑糊糊的。難道,是因為使用年限太久才造成螺絲鬆動?想想,又不太像。用了這麼久,早不鬆動,晚不鬆動,偏偏這時鬆動墜落?螺絲原來就咬得緊緊的,長時間沒卸下來,鐵鏽斑斑,怎麼會一下子就鬆動呢?
難道是有人動了手腳?
警方正在緊鑼密鼓地搜索調查,誰想製造這麼一起意外?針對的人,是誰?方媛?蘇雅?馮婧?
還有,那個救命的電話,是誰打來的?怎麼會那麼巧合?
方媛似乎想起了什麼,透過窗戶去眺望。前面,是幾幢女生宿舍和教師宿舍。她似乎能覺到,某個窗簾背後,有雙詭異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馮婧回到441女生寢室時,被墜落在地的吊扇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吊扇怎麼掉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方媛將事情經過告訴馮婧。
“你的意思,有人故意謀害你,又有人暗中救你?”馮婧頭都大了。
“我也是胡亂猜測,也許,事情並我沒有我想象得那麼複雜,僅僅是一場意外。”方媛忐忑不定,失去了平時的沉靜。
“希望如此。”馮婧只能這麼想。最近發生的事,已經足夠警方喝一壺了,她不想節外生枝。
馮婧幫方媛把吊扇清理好,叫來校工搬走。反正,天氣也開始冷起來了,不用也可以將就。
蘇雅回來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吊扇掛鉤,撇了撇嘴,什麼也沒問。
這天夜晚,方媛輾轉反側,沒有睡好。她總是無端地想起電話裡的那個聲音,陰陽怪氣,低沉沙啞,她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那人只說了一句話:是方媛嗎?這說明,那人的目標就是方媛。如果是存心打電話救她,那人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他又怎麼得知吊扇被人動了手腳?
熄燈哨響,糊糊中,方媛睡著了。但沒睡多久,她就被噩夢驚醒。
方媛夢到了何劍輝!他又來找她了!
方媛只要一想到何劍輝,心裡就冒寒氣。奇怪的是,她卻總忘記不了何劍輝那張英俊而氣的臉,詭譎聰明,自信從容,彷彿一朵盛開的毒草,明知道有毒,卻有一種令人沉醉無法自拔的妖豔。
是的,妖豔。用妖豔來形容一個男人,的確有點怪,但何劍輝給方媛的覺就是如此。
直覺告訴她,何劍輝來了,而且就在南江醫學院裡。雖然警方沒找到,方媛也沒看到,但他一定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窺視著。
想到這,方媛的睡意全消。
方媛起,穿上拖鞋,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走進水房。
扭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潺潺淌著。方媛雙手捧了些冷水,浸溼了臉。
她望了望鏡中的自己,在幽幽的燈光中,泛出一種死人才有的枯黃,沒有半點血。這幾天,疲勞過度,整個身體都透支了。
人終究是要死的。方媛憂傷地想。死神一直在她身邊遊蕩,無法逃避。她身邊的良師益友,一個接一個地死亡。
方媛的家鄉,至今都傳著各種習俗。風水、算命,更是從來都沒有真正銷聲匿跡過。方媛父親死時,有人說她的天煞孤星,專克身邊的親朋好友。她從來不相信這些。命,誰能說得清?在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下,一個人的生命脆弱得微不足道。一個很小的變化,對人的命運可能有極大的改變。在《蝴蝶效應》那部電影中,主人公多次回到過去,妄想讓命運按照他設定的計劃發展,卻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