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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隨手將易拉罐遞給晏行。
“喝嗎,”他撒起謊來特別自然,“可樂。”恰巧改到最後一題,晏行拿紅筆打下一個勾。
手邊忽然遞過來一罐東西,他看都沒看就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嗯?”晏行砸吧兩下,“這可樂味道有點怪,無糖嗎。”
“怪嗎?”周知又搶回來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小口,“我沒覺得啊。”他再度將啤酒罐遞回去,“你再喝一口試試?”晏行此時其實有點說不上來的暈乎,但還是聽話地接過來又喝了一口。
他皺了皺眉,一臉認真地給出結論:“不行,不太對。你別喝了。”
“對啊,”周知手肘撐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笑,“不太對。”晏行似乎已經不太清醒,認定了這罐體有問題,生怕周知搶走似的抱著啤酒罐不撒手,像只護食的松鼠一樣警惕地盯著周知。
“你幹什麼。”周知覺得有點好笑,又覺得有點過火了,他伸手過去想從晏行手裡走啤酒,指尖剛剛碰到罐身,就被晏行打了下手背。
晏行義正辭嚴地說:“不行,你不能喝。”然後自己傻乎乎地把整罐啤酒都灌了下去。
五分鐘後,周知再度收穫一隻徹底喪失清醒的晏行。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了!!
第32章周知對著這塊毫無防備糊糊趴在桌上的小蛋糕沉默了。
這也太——菜了吧!!
本來沒想玩這麼大的周知哭笑不得,這人都倒了還怎麼審啊。
“就給你兩口,”周知毫不客氣地上手掐了晏行的臉一把,軟軟的觸像在撕扯一片剛出爐的柔軟麵包,手下力道忍不住又重了一分,“你給我強行喝一罐?”晏行安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好半天才含糊地回應了一個疑問語調的“嗯?”,隨後又竭盡全力地撐開眼皮,微微點點頭,發出一個微弱的“嗯”。
“還敢‘嗯’,”周知當即敲了敲他的腦殼,“你是不是故意的?!”晏行吃痛,捂住自己腦袋,不讓周知碰。
“來,聊回今天那個問題吧。”周知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你也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晏行皺起眉頭,似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措辭。
“警告你,”周知扒開他的手,繼續動手動腳,戳他臉戳得不亦樂乎,語氣故意很重,“別動歪腦筋,不然揍你。”壓不是什麼蛋糕。周知冷哼一聲。
晏行不過是塗了層蛋糕油,如今幾番暴使那層油也被剮蹭掉不少,愈發與先前的模樣重疊起來——此人實在是太過複雜,乖與不乖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在他身上居然能得到完美融合。
好半天沒得到回應,周知又板起臉重複一遍:“聽見沒有。”晏行本來還扁著嘴思考,瞥到周知的表情之後迅速點頭:“好。”周知這才滿意地收斂起兇巴巴的臉。
*周知在晏行這裡聽到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關於無望的等待,關於義無反顧的救贖,關於數次循環與重生。
“要說……其實也不長。”晏行臉上掛著兩團紅暈,趴在桌子上半闔著眼,說出來的語句有點含糊,但含義很清晰,“你記得你是怎麼重生的嗎。”周知擔心他口渴,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旁邊,“我記得我還要來問你?”
“車禍,是個晚上——沒記錯的話,是你的生。”最後一絲破碎的月光潛入雲層,隨後便是無盡黑夜。
是個晚上?
周知自己忘得一乾二淨,當時是什麼心情受也無從得知,聽人說起來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唯獨聽到“晚上”二字時心裡才有所觸動。
他的目光突然落到晏行邊的小壁燈上,張了張嘴卻言又止。
晏行說得輕描淡寫,但這事似乎並不止這麼簡單。
“忘了也好的,”晏行突然說,“全部記得就太——”最後這個音拖了好長一截,硬生生斷開,才接了兩個字:“難受。”因為這種痛苦遠不止一次。
一個一次也不記得,一個將三次記得清清楚楚。
“你想聽,我就告訴你……”晏行伸手按了按眉骨緩解眩暈,將眼簾再撐開些許,神很認真。
他至少重來了三次。
本以為是件簡單的事,給周知提個醒就完事,沒想到重來了如此多次。
第一回晏行真的就只是去提個醒,奈何周知不聽,撂下句“我憑什麼信你”就走了。本該如此,沒到能信對方嘴裡的怪力亂神現象的地步。
第二回晏行換了個策略,不等周知問“憑什麼”就先發制人拋出一句“我喜歡你”,這一句足夠勁爆,把人給唬住了,可惜太過突兀,周知當他在遛人。
第三回晏行倒是做了個長遠計劃,把自己賠進去不說,結果還是出了差錯。也就那天晚上,晏行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天黑的可怕。
算上重生這一回,該是第四次了。
一下子輸入這麼多信息,周知反應還有點遲鈍。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僵硬地摸了摸晏行的頭,張了張口,啞了好一會兒才說:“……傻不傻。”回應是沉默。
“值得嗎你,那時——”周知心情複雜,不知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