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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問題了。
這是戰爭。
現在就是看誰憋得久,誰先開口誰是狗。
躁動也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慌慌張張的腳步聲伴隨著“成年了嗎”
“成年了跑什麼啊”之類的詢問一同傳來,倏地門一推開,幾位警察同志裹挾著熱,氣勢洶洶地進來了。
剛一進門,就被社會主義英雄氣息糊了一臉。
警察同志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成年了嗎?”也就例行公事一問,看這幫人穿著校服就知道,八成沒有。
人民警察一視同仁,管你是來看《戰狼》還是來打遊戲,統統帶回去批評教育。
十分鐘後,他們倆跟一群不良少年在派出所排排坐。
這絕對是周知進派出所最憋屈的一次。
重生第一天就來派出所走一遭,無疑是往周知那不怎麼燦爛的心情上再添了一把火。
本來就看晏行不太順眼,這會兒更是已經在心裡把人千刀萬剮了。
晏行對那兩道如影隨形的殺人目光渾然不覺,坐在派出所裡,自在得跟來參加茶話會的一樣。
旁邊那個黃可能是想找人說說話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對著他倆問:“哎,沒見過你們啊,哪條道上的?”黃混跡江湖多年,這條街新來了什麼人就算不認識也大概能看個眼,眼前這倆他敢打包票,絕對是新人。
“別加‘們’,”周知聽著煩,仰頭靠著椅背,“老子跟他不是一夥的。”晏行難得贊同他的說法:“我也不太想。”
…
…那你們他媽一起看戰狼?
黃不是很能理解。
這個話題在這裡就聊死了,黃只好另尋他路:“你們新來的吧,最近這條街不太平啊,蛇皮哥,就那個最拽的蛇皮哥你們知道嗎!”黃有說相聲的天賦,還非得人應和他。
周知沒這個雅興,晏行閒得無聊回了他一句:“聽起來是蛇皮的。”
“……”沒得到想象中的回覆,黃也不在意,接著往下說:“聽說最近來了個比他更拽的,蛇皮哥放話出來要找他單挑——據說就是今天?好像是個戴口罩的——”黃說到一半,盯著晏行耳朵上掛著的口罩,閉了嘴。
“別緊張。”晏行看他反應有意思,摘下口罩晃了晃,笑著道:“高發期。”周知聞言起眼皮瞥一眼晏行的口罩,不無嘲諷地說:“別死了。”你大爺就是你大爺,一句“別死了”說得像“你趕緊原地去世”。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拉個椅子在他們面前坐下。
“請你們來聊天的?都坐好了。”負責教育他們的警察應該是新來的,心懷正義,嚮往光明,堅信天降大任於己身,所以對待祖國的花朵既不責罵也不呵斥,只用潺潺溪水風化雨般的教導給他們講道理。
什麼都好,缺點只有一個:囉嗦,真的囉嗦。
從下午六點講到晚上八點,滔滔不絕如長江水,聽得在座的刺頭們昏昏睡,但又不太敢睡,畢竟身處派出所,大大的警徽正對著臉,震懾力還是有的。
唯獨坐在最邊上的那位比較我行我素,頭似釣魚般地重重點了幾下,接著就毫無負擔地墮入夢鄉了。
遇見太多糟心事,這天的周知的確疲憊。
警察同志用十五分鐘收個尾,終於講出了今晚最後一句話:“回去都寫檢討啊,不多,就500字,明天自己過來。”警察不愧是講道理的人民警察。
體罰斥責都是些不入的法子,咱瞧不上,還是檢討最實在。
從派出所出去,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八點半,正是城市最繁華的時候,這條破爛街道也掛上了華麗的燈綵,紅橙黃綠青藍紫一個賽一個豔,猶如百鬼夜行群魔亂舞。
這個點了還沒吃飯,周知頭有些暈,現在這些五顏六的燈一晃,更是頭昏眼花。
胃也有點痛,他不自覺地按了按胃。
他的胃嬌貴得很,不按時吃飯就一定會痛,偏偏他在這方面很不注意,時髦的壞病他全都有——偶爾不吃早餐,吃飯不按時,晚上餓了又會吃夜宵。
周知加快步伐。
晏行跟上來——倒不是故意的,晏行確實應該跟他走一條道,確切地說,他們倆家就住隔壁,能從窗戶觀賞彼此的臥室的那種。
他們倆從小就是死對頭,偏偏長輩之間關係很要好,刨去惡劣關係不看,晏行還勉強能算周知半個竹馬。
“你餓嗎?”晏行忽然出聲問道。
周知用力按按眉心,以此轉移注意力,“你管我餓不餓?”晏行狀似可惜地“噢”一聲。
接著從兜裡摸出一塊巧克力,包裝撕得嘩啦響。
周知以為晏行準備跟他分享,當即提前拒絕:“別問,不受嗟來之食。”話音剛落,就見晏行將巧克力放進自己口中,用實力告訴周知他在自作多情。
人家就沒打算問。
然後是一包小熊餅乾。
再然後是一袋可樂味qq糖。
彷彿是一個移動的甜食售賣機。
聽到這裡周知忍不下去了,反手就拽住晏行的領子,“你能不能滾——”沒說完,嘴裡多了一塊巧克力。
晏行趁著他口型最圓潤的時候眼疾手快地進去的。
一塊巧克力堵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