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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有意思的……我的狂化特質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被藥物篡改形成的結果。”季禮沉默了一會兒:“角鬥場嗎？”

“我猜是，”戎玉輕聲說，“那時候年紀太小，每次受傷都會被注藥物，具體我也記不清了。”按照學校的話來說，戎玉是很幸運的，這種篡改特質的方法有兩個前提條件。

第一是幼年、特質還沒有表出來，第二是神力足夠強大。

戎玉恰好符合兩個條件，他生來神力強大、在戰鬥上有銳的直覺，在機甲上具有罕見的天賦，唯一的遺憾，就是缺乏一個地下角鬥場需要的狂熱。

狂化能夠拋棄他的理智，將他的實力放大，成為一個更強大和瘋狂的鬥獸。

戎玉絲毫不驚訝，角鬥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季禮垂眸不語。

戎玉笑著哄他:“放心吧，目前沒有後遺症，當時也不疼，而且我確實也變得很強，還是很值得的。”角鬥場也是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錢的，篡改特質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夢想。

季禮卻非常清楚，戎玉眼中的情緒，絕不是竊喜。

季禮輕輕捉緊了他的手:“你原本的特質是什麼？”戎玉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學校說……可能是獸語。”並不是什麼強大的特質，這也是角鬥場為他改變特質的原因。

是平凡的、跟動物對話的能力。他對動物的親近，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在被剝奪特質的一瞬間，他背叛了自己的動物夥伴。

在篡改了新的特質之後，也沒有了任何可以溫柔相待的人。

戎玉一直想，可能這才是茸茸都討厭他的原因。

因為他放棄了他們。

小少爺難過到地上的觸手都萎靡了，捲纏著戎玉的腳踝，不住地安撫著他，甚至在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戎玉捉著小觸手捏捏，無奈地笑:“幹嘛啊……我這是為了比賽才說出來的，你怎麼比我還難過啊？”季禮的一雙藍眸，還是定定地注視著他。

“都過去了，”戎玉就鬆開小觸手，捏著他的臉笑:“你是不是想騙我親你？伸舌頭的那種？”季禮這才微紅了耳，想抱怨他，又捨不得，最後低聲說:“抱一下吧。”他想抱一抱戎玉。

戎玉撲了他一下，結結實實地抱了滿懷，又在他耳邊兒笑著說:“季禮，我真的覺得，我可以控制自己的狂化。”他在角鬥場不到極端的時刻，總想要留下對手一條命，無數次摸到過清明和瘋狂的邊界。

他能掙扎著爬回來，就一定能更進一步，在興奮中找回自己的理智。

不止是因為這一次的比賽。

季禮低聲說:“但是你會很辛苦。”

“我想試一試，”戎玉趴在他肩膀上，懶洋洋地玩他的觸手，“男朋友，你不是很擅長做計劃麼？這次要不要一起做個計劃？”

“……你馴服我的計劃。”季禮聞言，便一不小心就想歪了，熱了耳。

“興奮時，我的情緒和狀態都會受到影響，比平時更衝動、更無遮攔……”戎玉思考了一小會兒，“你可能要比我辛苦的多。”

“你沒準兒要動手，才能壓制住我。”

“懲罰之類的也可以，比如重力場訓練的基礎訓練，但你結束了，要負責把我揹回去……”戎玉說話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太多，但說過了，才發現自己男朋友不知想了什麼，整張臉都又紅又燙。

可愛得要命。

戎玉就故意往他耳朵裡吹氣兒，壞心眼兒地笑:“指揮官，你在想什麼，臉為什麼紅了？”季禮耳已經紅透了，卻偷偷摟緊了戎玉的，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沒有紅。”戎玉就低低地笑。

偷偷捏著季禮通紅的耳垂。

一本正經地附和:“對，沒有紅。”只要公主不承認，就永遠都不會害羞。

“那指揮官，”戎玉小聲說，“你懲罰裡會不會夾帶私貨啊？”

“不會。”季禮悶聲道。

“你要不先加一點兒？”戎玉卻笑眯眯地問他，“我還期待的。”季禮羞澀地抬不起頭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害臊又貪得無厭的戀人呢。

非要找理由跟他親親抱抱。

戎玉偷偷在他耳邊兒，委婉地說:“我看網上說，接吻要多練才會技術變好。”要是能在訓練他聽命令的同時，把接吻也練習一下，就再好不過了。

季禮遲疑了三秒。

忽然呆立當場:等等，戎玉的意思，難道是在說他吻技不好嗎？！！

季禮抬起頭，耳通紅，聲音硬邦邦的:“跟我接吻……不舒服嗎？”戎玉莫名有種預。

他如果說實話。

公主可能會備受打擊。

戎玉笑眯眯地，用技巧給繞過去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很喜歡的。”季禮如遭雷擊:確定了，這就是在說他吻技不好。

而且從這個態度來看。……應該是很糟糕。作者有話要說:公主腦內循環:我吻技不好……我吻技不好……我吻技不好……

第75章戎玉每週末還是會帶著黏皮糖去咖啡館打工一天。

一進門兒就是怨聲載道，全都是抱怨他練習賽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