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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閃!

“篤篤篤”幾聲輕響,便有六枝短箭將他紮在了門牆之上。

亓衡之屏息,眼珠下瞥,發現那六枝短箭只是紮在他的衣袖褲腿上。

亓衡之鬆了口氣,拔短箭,可他都使出了吃的力氣,竟沒拔動!

顧擁雪坐在不遠處的榻上,揮一揮袖,那六枝短箭就合成了含光劍,收回到了他的手上。

“師尊,你想逐我出師門,是不是因為吃醋?”亓衡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問。

顧擁雪面如寒霜,在他近前一尺時,手腕一轉,含光劍便指向了他的口!

“你一定是在吃醋!”亓衡之斬釘截鐵地道。

顧擁雪盯了他半晌,嘲道:“我有時,真不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收回了含光劍,但再一揮手,就把屋門打開,將亓衡之“推”向門口。

亓衡之忙抱住了屋中的頂樑柱,道:“你越想將我趕走,便越說明你在意!我想和小師弟在一起,所以你不高興了,你——”

“閉嘴!”顧擁雪冷冷道,面上顯出幾分厭煩來,“你若真對沉軒有心,那便去找他吧,往後,我不再是你師尊,也不再會干涉你的私事。”亓衡之心口漏跳一拍,反道:“我不信!”不信什麼呢?是不信顧擁雪不會再幹涉他,還是不信顧擁雪真能對他絕情,眼睜睜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

“自你悔婚起,你便從未注意過對我的態度。”顧擁雪道,“你一次又一次的逾矩,便好像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他甚至都被他這樣的態度所惑,錯覺他們倆做了很久的老夫老,“可你既想與沉軒攜手,又何必在我面前多番作態?”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亓衡之嘴巴毒,可目光卻十分多情。

他總讓他覺得他心中有他,就像方才:口口聲聲說他逐他是因為吃醋。像是個想要糖果的小孩,大聲地嚷嚷叫板,認定他對他的壞都是“別有原因”,拼命想證明他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衡之。”顧擁雪沉聲道,“為師不想陪你玩這樣的遊戲!”亓衡之渾身一顫,鬆開了手中的柱子。

“我沒辦法放棄小師弟。”他情不自地道,“是真的,沒辦法……”顧擁雪淡淡地道:“你走吧。”

“你若當真決絕,為何又要把我逐出門下,做師伯的弟子?”亓衡之道,“你在乎我,你怕你捨不得——”

“你走吧!”

“你別忘了,你我還牽著姻緣線!”亓衡之權當沒聽見顧擁雪的逐客令,固執地道,“你註定會喜歡我的,師伯他們也希望你我能成!”

“那又如何?”顧擁雪冷冷道,“姻緣線難解,卻並不是解不了!”亓衡之憑什麼以為,他還會放縱他們間牽著姻緣線?!

又被顧擁雪施法推出門外,屋門重重在他面前關上,幾乎要撞到了他的鼻子!

亓衡之臉上就像打翻了調盤,什麼顏都有。

他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被顧擁雪拒絕?他早就放棄了顧擁雪,他才不在乎!

捏緊拳頭,心裡的惶恐,卻一層接一層地氾濫出來……

不知為何,他竟怕顧擁雪真的準備放棄他。

第二一早,離恨天的太陽都還沒出得全貌,馬舟遠卻已提著疊黃紙,在折梅殿外敲門。

亓衡之窩在桂樹下睡了一夜,睡眼朦朧,也不起身,就在樹下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宋沉軒出來開門,半束的墨髮,一襲青衫,人如玉樹,看起來神頭十分地不錯。

馬舟遠與宋沉軒說了幾句,宋沉軒便將他了進去,帶他到了顧擁雪的屋門外。

“師弟。”馬舟遠喚道,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他讓宋沉軒在屋外等候,自己提著黃紙,走了進去……

顧擁雪今比以往都起得更早,似乎料到馬舟遠會在大清早地來找他。

馬舟遠將那疊黃紙放在窗前的小几上,坐下,掏出塊鎮紙壓住被風吹亂的頁腳。

顧擁雪拂落鎮紙,拿起黃紙一看。

“師兄這是何必?”依舊是黃紙紅字,一個字都沒多。馬舟遠並沒有簽字,這份式書沒有效力。

“你要讓衡之入我門下,不是不可以。”馬舟遠平靜道,“只是,你和他之間還有一姻緣線,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顧擁雪道:“琰浮州並不是沒有解了姻緣線的例子,我循例效仿就是。”馬舟遠就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道:“先前白石坊那兒發來了封求助信,正好,你帶著衡之去走一趟,最好不要帶上旁人。”顧擁雪皺眉道:“我無心再惹閒非,師兄讓別人去吧。”

“白石坊之事與姻緣線有關,你與衡之一起去!”馬舟遠一反常態地堅決,道,“若你與他走完這一趟仍不改心意,我便籤了這份式書,再也不提讓你們結契之事!”顧擁雪盯著他半晌,接過了那封信。

信上寥寥數語,只說白石坊有一戶人家遭鬼怪纏身,夜難寐,苦不堪言。

戶主尋人驅鬼,然而每一個被請到家裡的術士都連法事都不敢做,推辭一番,便找藉口離開了。

有道行高深之人告訴戶主,這鬼怪是他與他子前世所犯下的孽債,因其怨氣太重,此番現身又是為了報仇,旁人施法驅逐,只會強惹因果。只有找道行高深的人化解冤仇,才能將那鬼怪送走。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