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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好,實在不行了,我們就走。”白媽媽終身未嫁,一個人拉扯白濯成長成人,實屬不易,這麼多年來他們相依為命,若說白媽媽是白濯的倚靠,而白濯又何嘗不是白媽媽的心頭,兩人少了誰都不行。
離王的事情,白媽媽可以不去過問,但是她希望白濯還像以前那樣,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從來不知道煩惱是什麼。
吃完麵,白濯睏意一下子湧了上來,但他對那個夢心有餘悸,強撐著神呆在含煙樓大堂裡,好好受了不同於篷州的京中繁華。
不過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除了白媽媽外誰也不搭理,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如此渾渾噩噩待了兩,轉眼便到了中秋佳節。
今年白媽媽早早就問了姑娘們的意思,在八月十四晚上就關了樓,讓她們外出採買,打算十五聚在一起過中秋。
在含煙樓中的姑娘都是離失所、無家可歸的人,對於她們而言,含煙樓便是家,中秋跟姐妹們團坐在一起,吃著月餅賞月,也是人生風趣。
大概是不用擔心離王會攪局,白濯心情也不錯,早早起身打扮,跟在白媽媽身後忙上忙下的。
臨街的人家也沒有閒著,紛紛出來裝飾門戶,將外頭的燈籠換成新的,等到夜晚點起,整條街都會被照亮,站在窗戶邊看去,各式各樣的燈籠風搖曳,比遠處煙火還要絢爛。
白媽媽正在後廚安排晚膳,她看白濯雖然神很好,但眼下有些泛青,便道:“要不你再去歇一歇吧,晚點吃飯了我去叫你。”白濯搖搖頭,“不用啦,我又不困,多準備點雞翅啊。”灶臺旁扇火的廚娘抬頭笑了笑,“管夠,昨天白姨囑咐了,單獨做一盤給你。”白濯道:“太貼心了,辣椒多放點。”白媽媽推了他一把,“行啦,都是按你的口味來的,趕緊出去,別在這裡添亂,小心把你這裙子給燒了。”
“好吧,那我出去走走。”白濯道。
被白媽媽嫌棄的他繞到了大堂上,倚在椅子上看眾姐妹走來走去,臉上的笑意比平時要真切不少。
他原是打算去找找肖辭的,畢竟回京後還沒見過面,不過今中秋佳節,可能蒼京最閒的人就是他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去打擾人家團圓。
有幾個姑娘準備出去逛街,見白濯獨自坐在角落,頗為安靜,便走過來問:“白妹妹,要不要一起去逛逛街啊?”白濯想了想,沒有拒絕,“好啊,我換身衣服。”他現在穿的裙子尾擺微長,在被擦得乾乾淨淨的含煙樓走動還行,一出門肯定會被髒,而且行動也不方便。
姑娘們點點頭,跟著白濯回房,不過她們都知道白濯不喜歡人伺候,特別是沐浴更衣時更是無人能靠近,所以她們跟到了門口,就沒有再往前了。
白濯忍不住勾一笑,推門走了進去,卻在看到坐在上的人的那一刻,笑容一凝。
離王。
冷若冰霜,眼帶殺意的離王。
作者有話要說:白濯:完了,我覺得我真的要掉馬了離王:靠,媳婦兒竟然是男的,好吧,男的我也愛第43章憤怒半個月前,篷州。
新上任的縣令抵達篷州,是吏部一個小侍郎,名叫莊言,喬央離曾跟他有過一面之緣,能力不錯,人也尚可,此次被調到篷州,想來是蒼傾帝的意思。
皇子在此坐鎮,新任縣令需要前來拜見,喬央離也給足了臉,安排宴席,親自為莊言接風洗塵,也免得讓一些宵小看輕了他。
莊言是個健談的人,起初還拘著點,兩杯黃酒下肚後就忘了面前坐著的是皇子,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稱。喬央離不好苛待於他,陪著他談了半宿,等到安排莊言離開,外頭的天已經矇矇亮了。
喬央離原打算沐浴一番後再作休息,不想突然一道身影略進窗來,在他面前跪下。
是他派去調查白家兄妹事情的暗衛。
不待喬央離開口,暗衛呈上了一封信來,道:“主子,這是屬下查到的事情,請您過目。”喬央離接過信封,將暗衛屏退,坐在燈下細細閱覽。
原本半月不曾聽到白姑娘的消息,驟然接到這封信,離王殿下還是有點高興的,不想展信閱讀,信中的內容幾乎給了他當頭一,每一個字都彷彿充滿譏諷,嘲笑著他的愚蠢。
信中內容極少,少到只有一句話:白濯跟白晝是同一個人,白濯是男的。
簡單明瞭,沒有過程,只有結果,生怕多一個字他就理解不了似的。
一直埋在喬央離心裡深處的怪異得到了解釋,為什麼兩人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為什麼其中一人受傷,另外一人勢必有同個位置的傷痕,為什麼白濯大哭之後,白晝眼眶會紅……
無數問題堆積已久,卻被一封信給解答了,喬央離並未覺得痛快,而是猝不及防,當場懵了。
太突然了,突然到喬央離後悔起讓暗衛去查這件事了,突然到甚至想回到幾個月前,不曾認識白濯,也不曾認識什麼白晝。總之不會像現在一樣,堂堂離王自詡聰明過人,卻被人矇在鼓裡,騙了大半年。
心裡怒意上湧,不止是怒意,還有別的複雜的情緒,遺憾,委屈,失落……種種混雜在一起,不停叫囂,催促著他去尋找當事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