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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抬手接了過來。可他沒見過這種果子，資料庫裡也沒有搜不到它的信息，所以不知道該怎麼下口，忍不住有些犯難。

見零九接了果子卻不吃，哈羅德又皺起了眉。六葉果的味道很甜，水分也多，是雌們最愛的水果，眼前的小雌卻明顯不喜歡。但他在不喜歡的情況下依舊接了過去，實在是體貼又知禮，全帝國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懂事的小雌來。

哈羅德對零九的好又增加了幾分，然後在零九正考慮究竟是直接咬還是剝皮的時候，將七葉果收了回來，鼓起勇氣送出一個更大的棕果子，“不喜歡六葉果的話，要不要試試奇奇果？”說著，還體貼地幫零九把堅硬的棕果皮砸開，將果剝成塊狀，放在盤子上。

零九認真地看著他的動作，默默把這種水果的名稱和吃法記了下來，錄進資料庫裡。哈羅德看零九不動，以為小雌依舊不喜歡，眉頭不由皺得更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零九在錄入完畢後，便拿起盤子認真吃起來。

一口之下覺得甜甜脆脆的很好吃，和上個世界的瓜差不多，哈羅德卻覺得零九在不喜歡吃的情況下還努力吃，簡直太惹人疼了，忙開口:“不喜歡不要勉強，丟在那就好，我讓人再去找其它水果。”這話也只有哈羅德這種土豪才說得出來，因為水果並不是那麼好找的，可食用的水果種類和數量均非常稀少，小小的一顆就能抵得上普通獸人三四個月的花銷。

“沒有勉強，”零九立即搖搖頭，“很好吃。”哈羅德自然不信，但小雌明明不喜歡，卻為了不讓他難過而善解人意地裝成喜歡吃的樣子，讓他一顆心軟的不能再軟，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摸小雌因果而微鼓的臉頰。

零九正好抬起頭來，哈羅德則在指尖快碰到零九的肌膚時回過神。兩人在狹小的車廂裡以這樣近的距離四目相對，哈羅德的手頓時尷尬地停在半空，臉也開始微微發紅，整個人都僵了，回憶著書上寫的‘要多談論有趣的話題以引雌的注意力’，試圖講一些有趣的事來彌補或緩和氣氛，可惜憋了半天都沒能講出一個字，表情反而像要訓人一般。

因為除了軍政和生意方面的事外，哈羅德本不知道有哪些有趣的話題，望著小雌烏溜溜的眸子，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沒用，恨不得回去把書搬出來再看一遍。他全身已經快僵成石塊，臉也緊繃成一弦，可小雌沒有把視線收回去，他也捨不得把視線移開。

零九是因哈羅德的相貌和眼神而再次聯想到了秦錚寒，片刻後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別人看。想著這種行為不太禮貌，便低下頭輕輕道:“抱歉，我是因為想到了一個人……”明明沒有錯還主動道歉的小雌實在乖得讓人心尖子發顫。哈羅德全身上下都軟成了水，還咕嘟咕嘟的冒著滾燙的氣泡，過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開始吃醋，想問小雌想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可惜他還沒有詢問的立場。

前排坐的司機和保鏢同樣因小雌的種種表現而心頭髮顫。乖巧，漂亮，體貼，善解人意，這樣的小雌簡直能讓全聯邦都為之瘋狂。

卻不知讓人更瘋狂的事還在後面。

神力測試屋是專門為雌設立的，獸人不能貿然進入，於是零九孤身走到測試神力的房間。只見偌大的屋內，一臺長相奇怪的半圓形機器靜靜擺在中央，上面印著一些他看不懂的字符。零九繼而按照工作人員的話來到機器旁，聽對方道:“放空思想，不要緊張，將雙手放在測試球上就可以了，最多也就兩三秒便結束了……”可是半分鐘過去了，機器上的顯示屏始終紋絲不動。

工作人員忍不住懷疑機器是不是壞了，因為再弱的雌也是有神力的，只是有高低之分。眼前的小雌雖然年紀還小，但最起碼也能得一個最低的f級才對，想到這裡，立即對零九認真道歉:“很抱歉，應該是機器出了問題，您稍等一下，我去找人來看看。”於是零九有些無聊地等在屋內，並在四周環顧了一圈，很快看到了擺在角落裡的鋼琴，在昏暗的光線下折著優雅的美。零九對這個世界竟然有鋼琴而到奇怪，下意識走上前，輕輕摸了摸那黑白的鍵盤，並嘗試地按下一個鍵。

音符隨之響起，在零九心頭泛起輕輕的漣漪。雖然零九的系統資料裡有各種樂器的彈奏技法，但他還從來沒有真正摸過和彈過樂器，不由把手放在琴鍵上，按照資料庫中收錄的指法彈奏起來。

他選的曲譜是李斯特的b小調奏鳴曲，而這部作品結構恢弘複雜，內容變化多端，其中巨大音量高低對比和節奏快慢轉折如過山車般彩刺，又如秋私語般靜謐安和，需要很高的彈奏技巧。

人造人的複製和學習能力絕對是無人能比的，零九剛開始彈的幾段還有些青澀和緩慢，後來就變得非常暢和練。手指在琴鍵上跳躍，如同活潑的靈或翻飛的蝴蝶，輕盈而優雅。

獸人的聽力是雌的數倍，無論貓科犬科還是蹄目科，蛇類甚至能通過信子和內耳知到空氣中傳來的震動。在零九嘗試地按下第一個鍵時，就有人銳地聽到了動靜，而待零九真正開始彈奏時，整棟樓從上到下，從大廳到內院，幾乎所有獸人都聽到了這首琴曲。

頭一次彈琴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