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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伸手幫他肚子。

零九已經大略記住了疼才是攻擊，所以沒有反擊，只是不明白秦錚寒要做什麼。他的嗅覺程序已重新開啟，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能清楚地聞到秦錚寒身上的味道。或許是常年喝藥的緣故，秦錚寒身上帶著一股藥味，但並不難聞，反而清清淡淡的讓人覺非常舒心。

秦錚寒也聞到了零九身上的味道，香混合著少年特有的清新氣息，使他莫名有些發熱。少年懵懂的樣子更讓他的心融成了水，眼神也柔和的彷彿能滴出水來，按少年胃部的動作輕的不得了，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可不管是少年的胃還是小肚子，都沒有絲毫鼓起，讓秦錚寒忍不住升起了幾絲疑惑。而零九以前從來沒有被人類這樣摸過，實在有些不習慣，下意識像小貓一樣弓起脊背，努力帶著小肚子往後縮。

這種躲避的姿態可愛又笨拙，肚皮上柔軟細滑的肌膚則像是自有引力一般住了秦錚寒的手，讓他捨不得收回。又輕了兩下才竭力剋制著把手拿開，然後幫零九仔細地掖好被子，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乖啊，很晚了，睡覺吧。”人造人可以觸到人類的意識波，並因溫柔的意識波而覺得舒服，在秦錚寒溫柔的注視下，零九覺得暖洋洋的，於是喝完充完電的小盆友安心地閉上眼待機了。

燭光搖曳，整個屋子的調都是暖的，連被面也是淺米，還繡著美的雲紋。鬆軟的被子下鼓著個小鼓包，外頭只著半個黑的小腦袋。秦錚寒定定地看了許久，最終忍不住在離開前低下頭，在那顆小腦袋上輕輕親了親。

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蒼茫的夜中無聲無息地穿過破曉前的寒氣，於幽靜的小道上行步如風，正是莫名失蹤了整整三多的許天戈。

玄墨的衣裝看上去風塵僕僕，面無表情的臉凜若冰霜，直到抵達所念之處，才不自覺地染上一絲溫度，卻又因秦錚寒親吻零九的動作而重新冷了下來，甚至多出幾分隱隱的殺氣。

秦錚寒立即知到了這份殺氣，直起身來，轉頭看向踏入屋內的許天戈。一貫寡言的許天戈率先開了口，一字一句道:“這麼晚了，七皇子該回去了。”情敵之間往往有著比獸類還銳的直覺，彼此對望一眼，便心照不宣，也沒什麼好遮掩。秦錚寒挑了挑眉，語帶暗諷的道:“你這個侍從做的當真優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皇宮也當客棧，不拿令牌就隨意進出。就算你是武聖，也未免太張狂了些，——你可知擅闖皇宮該當何罪？”

“不知，”許天戈頓了頓，難得說了一個字數超過十五字的長句:“我只知皇子在封位之前不得無故留宿其他宮殿。”

“你這是，在示威？”秦錚寒頓時危險的微眯起眼，“你當真以為我不能治你的罪？”

“你當然能。”許天戈冷峻的目光越過秦錚寒的肩投向上睡著的零九，視線透著深情，又像是守衛地盤的野獸般把上安睡的少年劃分在勢力範圍內，不許別人親近，“只要你不怕惹阿久生氣。”秦錚寒怒極反笑，眼球似乎於這一刻不知不覺變紅，陰冷駭人。可定睛一看，對方還是那個溫雅的七皇子，微微一笑，風光霽月，“不錯，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可以看在阿久的份上不動你。”他角勾起的弧度很好看，聲音卻很冷，“——但你最好保佑能一直留在阿久身邊，永遠不被他丟棄。”許天戈抬腳走到零九的前，表情並沒有因秦錚寒的話而產生波動，拔的背影如一柄筆直的刀，再次重複:“七皇子該回去了。”天就要亮了，秦錚寒的確不能在永寧宮留到天明，最終面沉如水地出了房間，只在許天戈擦肩而過時又道了句:“我知道你這幾在做什麼。”許天戈聞言，身體微微一僵，秦錚寒彷彿渾然不覺般的繼續道:“我還以為你獲知了身世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畢竟有機會回南荒國繼任一門之主，誰還願意在這裡做侍從？”許天戈的僵硬已經褪去，沒出驚訝，也沒問秦錚寒是如何知道他行蹤的，只如宣誓般沉聲說:“不管我的身世究竟是什麼，我永遠都是忠於他的侍從。”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但零九還處於待機中，端正的‘睡姿’有著與清醒時不一樣的憨態，巴掌大的小臉深陷在枕頭裡，嘴微微張著，能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誘人齒。許天戈痴又放肆地望著他，目光細細描繪著少年的雙，又撫過鬢角，宛如實質般地在他身上游走，直到零九於設定好的時間準時睜開眼，才剋制地低下頭來。

剛剛啟動的零九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呆呆地看了許天戈片刻才道:“…許天戈？”

“嗯。”許天戈重新抬起頭，然後上前一步，半跪在少年的前，“來時見到它，”他小心地從懷中捧出一株清香四溢的玉蘭花，“也想給你看。”皇城已經進入冬天，不可能有玉蘭，這朵花又開的這樣好，顯然只有遙遠的南方才會有。而他明明曠如獸，卻存著惜花之心，這麼遠的路途，嬌的花朵竟沒有一絲折損。零九隨即抬起手，從他手裡接過那朵花，按照正常人類的禮儀道謝:“…謝謝。”許天戈因少年一句道謝便升起了濃濃的歡喜，視線繼而由少年的動作而落在他出的小臂上，眸比墨還深。眼瞼下也帶著墨青，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