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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一回絕對做的毫無遺漏，卻發現秦錚寒的視線比之前還要深幽熾烈。

不由歪了歪腦袋，“…怎麼了？”少年歪頭的樣子非常可愛，懵懂的眼神更讓人心動，秦錚寒卻死死咬著牙不敢出聲，怕自己一開口就是透著情|的沙啞呻|，把對方嚇走。不過驚鴻一瞥，竟讓他起了反應，心臟跳得飛快，甚至如飢餓的毒蛇般生出強烈的渴望和讓人骨悚然的狂熱，恨不得把少年直接入腹中。

第11章小少主11所幸遠處的草叢在這時響起了一陣細微的簌簌聲，是隻小動物跑了過去。零九的注意力不由被其引，秦錚寒也憑藉深呼而勉強沉下心神，啞聲道:“大概是松鼠或野兔，——這個季節會有很多動物為了儲備食物而忙碌。”沒‘吃’飽的零九卻想起了自己曾在安平王府裡吃過的松鼠桂魚和兔燉蘿蔔，“…儲備食物？”

“嗯，”秦錚寒點點頭，耐心地為少年解釋:“待到深冬就沒有食物吃了，所以它們要提前把食物儲備好。”於是零九也下定了要儲備食物的想法。

為了不在路上耽誤時間，車隊不管是去江城還是回皇城均是抄近路走的，連續兩個晚上都因橫穿山林而不得不營，次晚上營的時候，零九便把想法轉化成了行動，——和他的新晉侍從一起去附近捉松鼠或野兔。

都說狡兔三窟，捉兔子不是單靠武力就能解決的，還要充分了解兔子的特點和習，而許天戈對此很在行，帶著零九直接找到了兔窩附近，然後埋伏在那裡，只待它們自投羅網。

零九穿著許天戈堅持讓他穿的用來防寒的披風，乖乖地學著許天戈的樣子一動不動的等。那件披風是包裹裡鮮少兩樣沒溼的東西之一，外面的料子為低調又純粹的玄墨，裡料卻是張揚的紅，並和寢衣一樣繡著一隻只神氣的小老虎。而此刻的零九正如捕獵的小老虎一般壓低身子趴在草叢裡，只出一雙大大的眼睛。

老老實實地等了一會兒，卻沒聽到任何動靜，忍不住問:“…兔子今晚…不出門嗎？”怕把兔子嚇走，他把音量壓得很低，所以尾音異常軟糯，讓許天戈的心臟跳個不停。正想回話，卻有極輕的窸窣聲傳來，頓時一個靈，忙抬手去拉網繩。

“——抓到了！”‘小老虎’聽了，雙眸一亮，立即從枯草中一躍而起，歡喜又好奇地望向網兜裡的小獵物。是淺黃的，絨絨的一團，看起來還是幼崽，隨著零九的靠近而怕生地看向他，圓圓的眼睛反著琥珀的光。

星際只有寥寥幾種異獸，沒有古地球裡的動物，所以這是零九第一次見到這樣弱小的生命體，過了好一會兒才偷偷伸出一手指頭，輕輕碰了碰對方的腦袋。指尖傳來的絨絨的觸讓零九微微一愣，也讓小兔子緊張地抖了抖耳朵。然而零九比小兔子還要緊張，甚至睜大了眼睛如臨大敵般的將指頭迅速收了回去，不敢再碰了。

在零九看來，自己的機體堅硬到無堅不摧，小兔子卻又軟又絨，生怕一不小心把對方給捏壞了；可在許天戈看來，少年小心翼翼的模樣簡直比小兔子更可愛百倍，能使人整顆心都變得又軟又絨。而他哪怕拼儘命，也要給少年不滅的守護，讓他安然無憂地保持著純善的個。

卻不知零九小心翼翼的原因和許天戈所想的大相徑庭。

小兔子是用來當儲備食物的，並且要等養大了才能吃，自然不能給捏壞了。身為人造人，不管零九的外表看上去多麼無害，都沒有對弱小生命的同情和憐憫，也本不知道什麼是純善什麼是無情，亦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更可怕的是，他就算把整個皇城的人都殺光，眼神依然清澈如初，身上不含半絲殺氣，彷彿那個髒了手的人不是他。

秦錚寒那邊一直等得幾近狂躁才終於等到零九回來，本就皺著的眉因他懷裡抱的兔子而皺得更深。也許是身上沒有殺氣的緣故，零九得到了小兔子的信任，不但安靜地窩在他懷裡，還耷拉著耳朵睡著了，兩隻小前爪很可愛的擺在一起，像一團灰撲撲的小絨球。可是對於連動物的醋都要吃的秦錚寒來說，本瞧不出半點可愛，只想把它死了扔出去。

“……久兒從哪裡找來的兔子？”零九才邁入營帳便覺秦錚寒的身體從後方貼了過來，耳廓被對方說話時帶出的熱氣包圍，從喉嚨深處發出聲音卻是冷的，似乎暗含著蛇類吐信的嘶嘶聲響。

機體頓時警戒起來，也來不及管秦錚寒自作主張稱呼的‘久兒’，轉頭望向秦錚寒的眼裡亦帶著戒備。在近距離對望下，那雙眼睛看起來更加清澈晶瑩，讓秦錚寒有想要上去的衝動，深深地望著它們無法移開視線。

卻不知零九對秦錚寒的印象因此而負上加負。

——對方的目光看起來很餓的樣子，肯定是要搶他的兔子！之前分走了他的牛，昨天拿走了他的飯碗，今天又想搶他的儲備食物，真是太過分了！

零九忍不住將小兔子抱得更緊，還小氣巴巴地將其往身後藏了藏，甚至連第二天趕路的時候也把小兔子隨身帶著，並儘量離秦錚寒遠遠的。

今的天氣難得放晴，秦錚寒透過轎簾看著零九騎馬遠遠走在前面的身影，溫柔的神裡一點點染上憂鬱和失落。繼而放下轎簾，握緊了拳質問道:“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