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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大概是覺得臉上捱了好幾拳的哈羅德看起來比較慘，或是記憶深處仍然殘存著對哈羅德的印象，零九竟主動對哈羅德開口道:“疼嗎？”獸人皮糙厚，痛覺也沒那麼，這點傷對哈羅德來說其實不算什麼，但為了換取零九的同情，哈羅德違心的說:“有點疼。”零九盯著哈羅德的臉看了一會兒，朝對方伸出手，在淤痕上按了按，“是這裡疼嗎？”他的記憶沒了，但力量還在，而且此刻的他不懂得控制自己的力量，倒是把哈羅德原本不疼的地方給按疼了。哈羅德卻搖搖頭，“不是。”於是零九換了一個位置，“這裡呢？”覺到疼痛的同時，哈羅德也覺到了小雌指尖微涼的溫度和柔軟的觸。這算得上是甜的折磨，哈羅德的嗓音不自覺地發啞，心跳也變快，“……不是。”零九便又換了個位置，觸隨之越來越強了，哈羅德的心跳變得更厲害，臉皮都跟著發紅。他努力地繃著臉，忍住握著小雌的手將他一把摟進懷裡的念頭，有些結巴的說:“不、不是。”——哈羅德是打定主意一直說不是了，因為似乎這樣說，零九就會摩挲著他的皮膚找下去。他就如木頭一樣僵硬地坐在那裡，貪戀地受著小雌摩挲過他皮膚的手指，整個人像被進了蒸籠一樣熱到不行，多種情緒在口|織和翻湧。

零九幾乎把哈羅德整張臉摸了個遍，哈羅德終於沒再說不是，而是抿著嘴點了點頭。

他不能開口，因為一出聲就是不正常的啞音，心跳幾乎已經快到忍受不住。同樣忍不住的還有又氣又妒的菲利普，甚至主動跟零九道:“阿九，我也很疼。”菲利普身上的確有點疼，但他的臉上乾乾淨淨的什麼傷也沒有。哈羅德在皇家長大，從小就習慣了那些遮人耳目的勾當，打人也只挑那些表面上看不著又會造成劇痛的地方。零九看著菲利普的眼神染上了疑惑，顯然在問他到底哪裡疼，而菲利普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掀開衣襬，出了間的腹肌和淺淡的淤青。

於是零九像對待哈羅德一樣也摸了摸菲利普。

腹自然比臉部更，菲利普沒撐多久身體就被摸得全身發燙，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要被燒化了，全世界彷彿都消失不見，就只剩下眼前的小雌。他想要說點什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說一個字，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零九似乎也有點驚訝，看向菲利普的眼神帶了點好奇和關切，雙眸像小幼崽一樣軟乎乎清亮亮水潤潤的，又純又引人犯罪。菲利普幾乎要伸手擋住他望過來的目光，讓他別用這種眼神看他，加上腹部太過刺的撫摸，嚴重高估了自己對小雌的抵抗力的菲利普最後竟落荒而逃。

其實哈羅德的身體也起了反應，但他尚能壓得下去，起碼不至於在零九面前出醜，掩飾地站起身道:“我帶你去看壘球大賽好不好？”菲利普之前就和零九說過壘球大賽，還說要帶他一起去，如今卻被哈羅德捷足先登了。它是獸人的傳統運動，也是聯邦一年一度的盛會，地點就在市中心的天廣場。因為從菲利普那裡聽過有關比賽的描述，零九對此還是很好奇的，忽閃著又大又亮的眼睛，哪怕面無表情，也能讓別人的覺到他的期待。

現場有許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獸人，一些參加比賽的獸人還提前化成了獸型。零九之前雖然跟著菲利普出去過，但還沒遇過那麼多獸人齊聚一堂的場景，落座的時候似乎有些猶豫和不安。

他的相貌本就緻到無可挑剔，以前表情太少氣質太冷，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高冷和疏離，如今氣質變得柔軟又懵懂，就像在城堡里長大的還沒有出過門的小王子，帶著面對新世界的期待好奇，還有與生俱來的無辜天真，非常惹人疼。哈羅德心裡軟了又軟，語氣帶著濃濃的寵溺，“不怕啊，比賽很好看的。”比賽的確很好看，——反正比哈羅德和菲利普的打架要好看不知多少倍，零九全程都睜大了眼，看得非常認真。因為是競技類比賽，場面一點也不血腥暴力，看臺上也不乏有其他雌和還沒成年的幼崽，幾乎各族獸人都派出了代表選手，連兔族這種身形嬌小的獸人都參加了，巧妙地利用自身優勢和高超的技巧，絲毫不輸於那些體型大的獸人。

最後在獲勝隊伍中，大出風采的球員之一就是那名兔族獸人，比賽結束後身形一變，變成了修長俊逸的青年。青年隨即大步往看臺走去，看臺上同時有一個漂亮的少年奔向了他。從眉心上的印記能看出那是一個改造雌，兩人隨即相擁在一起，一高一矮的個頭搭配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最後竟旁若無人的親吻起來。

改造雌本來就比較開放大膽，周圍的人並沒有對此大驚小怪，只有巨蛇黑熊等幾乎永遠得不到雌青睞的猛獸型獸人忍不住有些羨慕和不甘。零九卻對這一幕表示頗有興趣，甚至忍不住問哈羅德道:“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是在親吻。”

“哦。”嘴上答了‘哦’，但零九依然不懂，所以仍盯著那對情侶看。可惜他們只吻了一下就分開了，此刻正手牽著手親親熱熱地說話，零九又看了好一會兒才把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再次問哈羅德道:“那我們也能親吻嗎？

哈羅德眸登時變深了，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