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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利昂。”痴漢先生受到了蛇生以來的最大沖擊，整條蛇都傻了。

其實傻了也不算出奇，——痴的對象靠得那麼近，還用這樣溫軟的語氣叫了他的名字，沒神經錯亂已經很不錯了。零九繼續道:“我能看看你的獸型嗎？”利昂就這麼在腦袋發傻的情況下變出了獸型。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後悔了，宏偉的蛇身轉眼鋪滿了整條小路，和小雌纖細的身體形成了無比巨大的反差，輕輕鬆鬆就能將小雌整入腹。

沃那比蛇一動也不敢動，一雙大如燈籠般的豎瞳也閉上了，簡直像條自暴自棄的死蛇。直至覺到頸側的逆鱗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觸摸後才忍不住睜開眼，然後不可置信地發現那觸來自於小雌的手。

已經做過三份觀察報告的零九如今做出了經驗，片刻的功夫就將沃那比蛇的全身及局部掃描了個遍，甚至毫不客氣地直接上手摸，——反正之前的三種獸類都很喜歡被摸。

只是這條蛇太大了，摸起來有點累。填寫完頭頸，零九扁扁嘴巴轉向了腹背。白的小手和黑的鱗片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甚至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像電影裡的黑白默片，而那紅潤的是默片中嬌豔滴的玫瑰。

這對沃那比蛇來說絕對是世上最嚴酷的折磨。

大蛇屏著呼，一邊受小雌手心的柔軟一邊看著那片凝脂般的潔白，心裡好像炸裂成無數的碎片，變成無數像羽一樣輕盈柔軟的東西飄起來。雖然有心剋制，蛇族骨子裡深蒂固的佔有和重的本還是被一點點喚醒，綠豎瞳閃著興奮的光，甚至想要將小雌纏繞在自己的身體裡，用信子遍他每一處。

於是蛇身開始圍繞著零九緩緩滑動和收攏，遠遠望去彷彿要將小雌從頭到腳纏縛或溺斃，找過來的薩爾遠遠看到這一幕，駭到心臟都停了半拍。

“放開他！！”若論單打獨鬥，獨角獸絕非沃那比蛇的對手，但薩爾還是以最快的速度一躍而上，於途中變成高大健壯的獨角獸，用頭上那堅硬鋒利的獨角狠狠朝蛇腹上的心臟刺去。

沉於‘美’的沃那比蛇行動慢了一拍，雖然憑藉銳的反應力避開了要害，還是被刺破了表皮。他下意識要進行反擊，但疼痛讓他清醒過來，定定地看著被他環住的小雌，再次出那種驚慌到不知所措的表情，隨即將身體縮了回去，並變回人形。

薩爾本無暇顧忌沃那比蛇，只管匆匆來到零九跟前，一邊查看他有沒有受傷一邊小心翼翼地哄:“不怕不怕，沒事了……”小雌顯然是被嚇壞了，大大的眼裡含著水光，彷彿下一秒就會滴落晶瑩的淚珠。薩爾心疼的無可附加，——然而零九眼裡的水光其實只是因為找到了第五種獸類而發出的亮光。

眼前的第五種獸類一塵不染，比雪狼還要潔白，有力的四蹄和如雲的長鬃異常優雅，頭上的角又折著冷銳的光。零九眨了眨長長的睫，“薩爾？”

“嗯，是我，”小小的聲音讓薩爾更加心疼，“我是獨角獸，我不會傷害你，”他低著頭用脖頸輕撫小雌的頭髮，繼續低哄道:“乖啊，不要怕，我揹你回去好不好？”卻不知零九乖倒是乖，但本不怕。

獨角獸依次將兩條後腿和兩條前腿全部跪下來，好方便零九爬上去，然後用飛快又完全沒有顛簸的速度將零九送回房間。軟軟的小身體趴在他的脊背上，淺淺的呼灑在他的鬃上，小手還攬著他的脖子，——小雌乖乖地靠著他的覺讓連續奔跑三天三夜都不會氣的獨角獸呼有些微亂，頭回清晰地受到什麼叫心跳如鼓，什麼叫無所適從。

薩爾甚至不放心地守在小雌的門外一夜沒睡。

屋內的零九也沒有睡，——六種獸類已經找到了五種，讓他頗有成就，尤其是對比上個世界的失敗，更覺得滿意。人造人在完成工作時獲得的滿足要比人類多得多，因為他們本就是為了工作而生的，他們存在的全部意義便是工作，而人類存在的意義卻有很多，比如愛和牽絆，理想和信念。

零九甚至有些小開心和小得意，可他還不懂什麼究竟什麼叫開心，也不懂如何像正常人一樣表達開心，只下意識在上滾了滾。

似乎是覺得很新奇，滾了兩圈之後，零九竟換了個方向來來回回地又滾了兩圈，然後再換個方向重新滾。——反正沒人會看見，於是他就那樣面無表情地板著一張緻的臉，裹著圓鼓鼓的被子，在偌大的上滾來又滾去，像只撒歡的小野貓。

而他的這幅模樣到底還是被人看見了。

房間裡有一套內置的視訊設備，之前被掛斷音訊的哈羅德不放心地命人聯繫上了史蒂夫，並用手段拿到了零九房間的視訊號。零九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點擊了接聽，一舉一動都隨之投放到哈羅德眼前。

只見小雌滾來滾去的不知在自得其樂地玩什麼，那可愛的動作配上那張沒有表情的小臉，讓哈羅德覺得比有表情還萌，幾乎要被萌壞了。獸人低沉的笑聲讓零九後知後覺地發現是視訊而非音訊的事實，頓時一僵。身體正好滾回到了枕頭邊，乾脆把滾得亂七八糟的烏髮和腦袋一頭埋進蓬鬆的枕頭下面，鴕鳥般裹著被子不動了，表示他已經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哈羅德被萌得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