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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爛醉如泥。楚悉喝酒分兩個階段,一般多的時候只是昏昏沉沉,不愛說話。喝到這種程度時,他簡直像是成為另一個人,變得不知廉恥,自戀無比。?開車去的路上我十分煩躁,在心裡把和他應酬的客戶千刀萬剮了無數遍。不知道是什麼客戶重要到能讓他拼了命去喝酒的地步。車開入飯店所在的那條路,隔著老遠我就看到了楚悉歪著上半身斜靠在牆邊。我停到他身前,搖下副駕駛車窗,冷聲對他說,上車。
他笑著衝我晃過來,忽然在車前做了個立正的姿勢,衝我喊道,是!
回家的一路上楚悉都在笑,他越笑我越生氣,恨不得把車停在高速上,把他扔出去。我調動所有的力氣來忍耐,終於完好無損地把他送回了家。
車一停,他忽然笑嘻嘻地摟住我,因為安全帶的限制他將我摟得極其用力,彷彿是把我當木頭杆子抓住了。他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我,雙手捧住我的臉左右搖了搖,語調真摯無比,告訴我他晉升了,現在和他一個等級的都是比他大十幾歲的老大哥。他又強調了一遍,我晉升了,容禮,我是最年輕的一個。他的臉上溢出源源不斷驕傲的笑。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伸手把他的安全帶解了。楚悉猛地衝下倒去,抓住我的腿撐了起來,笑出了聲,笑得臉更紅了,彷彿不是他自己出醜了,而是看了別人的笑話。他攀著所有手邊能攀的東西慢慢坐正,頭靠副駕駛椅背,扭頭與我四目相對,鄭重其事地開口道,我是不是很不錯。
我說,不錯,特別不錯,可以了吧?下車。你認識的人裡面我是最厲害的吧?他又說。我說,是,是,你最厲害,下車回家自己厲害去。
我推他,他就任我推,一副不打算下車的樣子。我忍無可忍,深一口氣,試圖去夠他那邊的車門。可我的胳膊剛伸過去,他就抬手攔住,扯過我的右手,手掌在我小臂內側的傷疤上摩挲。
我愣了愣,跌坐回駕駛座,由著楚悉摸了半天。癢死了,我說,卻沒有掙脫的意思。
第9章(2)?搬回來住吧,楚悉突然說。我說不。我知道你和樊憶川什麼都不是,楚悉說著放開了我被他當成玩具把玩了半天的小臂,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他嘆了口氣,說,你要演也演得真一點。
楚悉突如其來的“告白”使我惱羞成怒。我心裡明白他從來沒把我和樊憶川的關係當過真,但直截了當地揭穿是另一回事情,何況還是用這麼輕飄飄的語氣說出來。彷彿我就是個小丑,站在他眼前的聚光燈下。早就脫掉所有裝扮,百分百將自己坦,毫不保留地給他看到我的全貌,不只笑臉,還有所有陰影角落。然而不論我做什麼,從來都不能真正探觸到他包裹完整的生活。
我和樊憶川什麼都不是,我從他懷裡回手臂,冷聲說,那我和你是什麼嗎?他沒應聲,笑容凝固在臉上,看起來還是那麼快樂,我卻要被突然湧上來的情緒衝得潰散。我從來都管理不好這種按理說腦袋應該可以控制好的力量,每次因為一句話或一個眼神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觸發後,總要演變成洪水才能收場。
我深了一口氣,盡全力控制住自己,一字一句地問他,請問關於你的部分我演得夠真嗎?說完我起身給他打開了車門,讓他下去。這回楚悉乖乖聽了話,下了車,關上了車門,從車前繞過卻沒往樓裡走,反而走到我這邊的車窗外,抬起手,用指關節在車玻璃上輕巧地敲。
嘟嘟聲彷彿是敲在我的腦袋上,敲得我心煩意亂,一個頭兩個大。降下車窗衝楚悉大喊,我和樊憶川在一起開心死了,作為室友他比你強不知道多少倍!我氣還沒勻,就聽他說,那你怎麼不跟他一起去美國。我愣住,楚悉挑了挑眉,幾乎是習慣
地伸出手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摸著,配合著手部動作做著深呼
,同時說,
氣,呼氣,
氣,呼氣——酒氣吹了我一臉。我下意識跟著他的節奏呼
,因為以前做過無數次,對我來說跟條件反
一樣。
容禮,你還不瞭解我嗎,我什麼都知道。楚悉一邊為我順氣一邊說,話說得慢,還有點大舌頭。你知道個
,我說。
他笑出了聲,另一隻胳膊搭上車窗框。我見狀按下按鈕,車窗猛地往上升,他被突然的動靜得胳膊一滑,重心不穩,一個趔趄,搖晃半天才站穩。
站住了又開始笑眯眯地敲車窗,我不理他他就一直敲。我降下個縫隙,他雙手扒在上面,眼睛框在縫隙裡。十分得意地說,我什麼都知道,真的,容禮,我知道這兩個月你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的。我氣得又要升車窗,他卻不放手。在快要夾住他的手指時我只好停了下來。
這回他直接拉開車門,右手扶住駕駛座椅背,手就伸在我脖子旁邊,指腹時不時碰觸我的皮膚。我扭頭躲開,他彎鑽進來,直勾勾對著我噴酒氣。搬回來吧,楚悉說。我轉頭看向他,他慢慢變出一個笑容,我對著他的嘴
親了一大口。
他沒動,彷彿沒發現我做了什麼似的,依然笑著。搬回來吧,他跟復讀機一樣嘰哩哇啦。我半天才開口,問他,有什麼好處?他沉思了一陣,說,我可以給你做飯,做早餐,晚餐。這就沒了?我說,你天天忙著喝酒,哪來的時間給我做飯。
他皺了皺眉,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我提出的問題。我接著說,我看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