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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目光炯炯,望向傅晏寧,尋求他的意見。
但他眼裡又失落起來,前幾傅晏寧還是站在梁景湛那邊的,由著他胡鬧。
傅晏寧面上一如既往地很平淡,果然也說了一句和上次差不多的話:“容王心裡有數,蕭大尹不必再白費口舌了。”這件事上倒與梁景湛一致。
蕭魏升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時有兩個小廝端來了茶,放到了桌邊。
梁景湛端起茶,掀開茶蓋聞了聞,欣然樂道:“傅侍中似乎越來越清楚我了。”傅晏寧也端起茶,吹了吹浮沫,低著眼淺淺飲了一小口:“畢竟賭約輸了,丟臉的是殿下。”梁景湛不說話,喝著茶淡淡地笑。
蕭魏升覺只有自己被蒙在了鼓裡。
這兩人好像知道些什麼事,可就是不告訴他。
蕭魏升猜了猜,腦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出。
從他們臉上看吧,除了淡定還是淡定,什麼也看不出來,蕭魏升按捺不住,又來回走動著:“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秘密。”梁景湛喝了幾口,又放下茶杯,閉了眼休息。
“什麼秘密?”蕭魏升看著傅晏寧。
傅晏寧也放下茶杯,端坐著自顧自地理著自己的衣袖:“臣也不清楚。”蕭魏升不信,他看傅晏寧明明就知情。
看他倆一個在小憩,一個理著本來就沒有什麼褶皺的衣袖,蕭魏升就更急了。
府裡香壇裡的香一點點燃著,燃完的香灰一又一地落在了壇裡,眼見已經過了一半。
蕭魏升還在扇著摺扇來回踱著大步。
門口赫然出現兩個人,蕭魏升看到後腳步停了。
梁景湛也抬起眼皮,與傅晏寧同時看向門口。
小川侯和駙馬站在門口,擋去了大半光線。
小川侯環視府裡,昂著頭進門就問:“證據何在?”梁景湛起身,眼中坦然自若,眼尾又稍稍彎起:“小侯爺何不坐下慢慢說?”他的聲音也是與神情一貫的從容,淡的眸子裡看不見該有的慌張,甚至帶著京城裡紈絝常有的肆意放縱,彷彿對什麼事都在不在乎。
而且都到了這種形勢下,還能笑得出來。
還真是罕見,但他也能料想得到,對於一個草包來說,可能還不知道什麼叫丟臉。
看上幾眼後,小川侯本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像塊石頭落地了。
他跟在駙馬後面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看到府裡也就這幾個人,沒有出現他想象的場景,小川侯放下警惕,哼哧一笑。
他在梁景湛對面的紅木椅上坐下,一條腿悠閒地架到另一條腿上:“我看你就是沒有證據,想拖延時間罷了。”蕭魏升捏著扇柄,眉眼沉積著憂慮,看了看梁景湛。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想的。
梁景湛手上什麼都沒有,如今剩下不過半個時辰,再去找證據也來不及了。
梁景湛回了蕭魏升一個輕佻的眼神,還附帶了一個輕佻的笑。
那尖如柳葉的眼尾裡透出來的光,還真的暫時安撫下了蕭魏升的情緒。
他點點頭,一敲手裡的摺扇,放回袖裡,又去差人端茶。
梁景湛拍著手,對著小川侯眯著眼笑:“還真被小侯爺說對了,我還真就打算再拖一會。”小川侯也笑,油亮的臉上滿是嘲諷:“容王只有半個時辰的功夫,找不到的話,討饒還來得及。”
“半個時辰,還算充足。”梁景湛不去看他,轉頭時似無意間看了眼門外。
桌上燃的香斷了一又一,外面的頭也在一點點地向西斜去,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投在地上的影子也在一點點被拉長。
小川侯按著扶手,仰頭大笑,腿不自覺地抖動著:“好,就給你半個時辰,好好想想該給我唱個什麼曲?”駙馬拉了一下小川侯的衣袖,小川侯揮了揮手,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放心。”柳駙馬也死死盯著門外,生怕忽然從外面走出什麼人來。
他的眼神還留在門外,藉著壓低身子的動作,還是勸了自家弟弟一句:“差不多就行了,被放走的那些人要是被容王碰巧撞見,咱們都得完。”
“哥,你不是說有你在,出了什麼事你都能解決嗎?在一個草包面前,我們可不能自亂陣腳。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沒轍,只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沒什麼可擔心的。”小川侯拍了拍他的手背,見他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頓時就沒了耐心,聲音情不自高了一點:“哥反正你就別擔心了,就等著欣賞容王唱曲吧。不過,你看他那容貌,要是能讓他跳支舞賞賞,還不知是什麼滋味呢?”他的聲音高到過來遞茶的蕭魏升都聽見了。
蕭魏升把手裡的茶杯重重拍在案上,幾滴滾燙的茶水都從杯蓋裡跳了出來:“還望小侯爺說話注意分寸,什麼叫獄吏之貴,小侯爺肯定也知道吧。”蕭魏升口中的獄吏之貴,小川侯自然明白。
這是在說進了京兆府的牢獄後,不管是多大的官,身份又如何顯貴,都得腆著臉面受著獄卒的處置,甚至還要為了減少懲罰,不斷地討好他們。
簡而言之,就是在他這京兆府裡,話還是由他說的。
小川侯氣得從椅子上跳下,臉都變了形狀:“你敢當著駙馬爺的面對我這……這樣說話?”